医言难尽,老公要不起(121)
温一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梵星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
男人突然嘴角轻扬,脸上笑容意味深长。
他轻声问:“你想洗澡?”
梵星有些搞不清状况,愣愣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直觉告诉她这事没那么简单。
“不洗?”
“……”
“那我们继续。”
“洗!洗洗洗!”
说什么都不能继续,不然她今晚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这次,温一言十分听话地放开了她。
他麻利起身,下床,然后强劲的双臂再次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
刚松一口气的梵星下一秒又提了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温一言理所当然地说:“洗澡。”
“你洗澡,你抱我干嘛?”
“不是你要洗?”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你……是我么?那,那我洗。”
“嗯。”
“可你抱着我怎么洗?”
温一言看向她,嘴角微勾,“我帮你洗。”
“……”
梵星的脸颊到耳根子瞬间红了个彻底。
虽然她经常说话带点小污,但绝对仅限于嘴上,说说而已。
思想上她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孩子,所以一到真枪实弹上战场的时候,先怂的肯定是她。
在温一言的长腿即将迈进浴室的时候,她红着脸,急声喊了出来:“等一下!”
男人的脚步停在原地。
他神色自若地看着她,如果认真去看他的眼睛,会发现瞳孔深处隐藏一抹玩味,“怎么了?”
只顾着羞涩的梵星,自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第149章 还那么恶心我
只顾着羞涩的梵星,自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她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说:“我突然想起来,办公室的空调坏了一会,没多久就被维修工修好了,这样说来,我也没出多少汗,没出多少。”
温一言:“……”
以为他不相信,她连忙将手臂伸到他鼻子下面,“不信你闻,真的没有味道,所以不洗也是可以的。”
“你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在脑海中想想自家男人光溜溜地站在自己面前,别说他会有什么动作,就怕她自己可能都会忍不住,直接扑上去把他吃了。
比起浴室,还是床上安全。
当然,这个认知没多久便被推翻得一干二净,丁点希望都不给梵星留。
嘴角上扬的弧度,久久没有平缓,温一言二话不说转身将她抱回床上。
这一晚,温一言用行动告诉梵星——
只要他想,没有一个地方,也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她全身而退。
智商上的差距,让梵星的双手再次体会到了麻木的感觉。
最后的最后,她悲催地揉按着自己的小手,泪眼汪汪地控诉着某个心满意足的男人的恶行。
温一言侧躺着,两手一伸,将她搂到怀里,盖上被子。
大掌在被窝下捂着小手,他的拇指在她小手掌心的地方轻轻按压,帮她放松。
“睡吧。”
“晚安。”
“嗯,晚安。”
梵星的头挪动几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眼睛闭上没多久,便已沉沉睡去。
温一言在她干净的小脸上轻吻一下,眸中的宠溺一览无遗。
与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他闭上眼睛,也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
清晨的阳光格外温和,透过窗帘的缝隙溜了进来,洒在浅黄色的丝绒被上。
弯弯的睫毛颤动,梵星慢慢从睡梦中醒来。
身侧已经空无一人,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哈欠,有泪花跟着这未了的困意溢满眼眶。
梵星洗漱完走到客厅时,看见梵爸爸正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上泡茶喝,一点醉酒醒来后的难受都没有。
她道:“爸,早。”
倒水洗茶叶的手一顿,梵木扬闻声抬头,调侃道:“早啊,你怎么比我这个喝醉酒的人还能睡?快去吃早餐吧,一言等你很久了。”
梵星在爸爸面前向来脸皮厚,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吃么?”
“我吃过了。”
说完,梵木扬又继续手上泡茶的工序。
梵星来到餐厅里,和温一言一起用了早餐。
因为她今天起床比平时晚了一些,所以他们特意在吃早餐的时候,加快了一点速度,以免上班迟到。
早餐吃完后,跟梵爸爸道别,夫妻二人双双离开家。
温一言先将梵星送到心里医院,在她下车后扔下一句,“下班后我来接你。”
得到梵星的应好之后,他这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回到办公室,梵星开始对罗晓君的病情,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关于这方面的病情,她手上的资料有限。
跟蒋科打了个招呼后,她独自去到资料室准备查找相关资料。
一走进资料室,她便看见捧着两沓文件,背对着自己的李宝妮。
“宝妮,你怎么在这里?”
李宝妮优雅转身。
柔顺有弹性的亚麻棕色大波浪的长发,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精致无暇的小脸略施粉黛,美得不可方物。
梵星心跳不可抑制地漏跳一下。
这个女人,真是长的太过妖孽了,简直男女通杀!
李宝妮微微抬了抬手上搂着的文件,示意道:“前两天来这里借了些资料,看完了,来还。”
她拿着文件,走到资料架第二列第三排的地方,将手上的文件分类插入其中,物归原位。
顺口问了梵星一句:“你来找资料?”
“是啊,最近接了一个患有社交障碍的病人,打算找一些这方面的资料。”
梵星往与社交恐惧症相关的那一栏资料架走去,目光认真扫视着架上陈列的每一份资料。
将资料放好,李宝妮直接向梵星所在的位置走去。
“社交障碍?我最近也遇到过一个这种类型的患者。”
“是么?治疗进展得怎么样?”
“还不错。”
李宝妮依靠在梵星查找那一栏资料夹相对的架框上,放眼望去,看着满架的资料文件。
而梵星正目不斜视地,一个个翻看着上面的资料。
“我那个病人的病情有点棘手……”她的手不停地在资料架上翻找着,同时用最简洁的语言,跟李宝妮概括了一下罗晓君的具体情况。
李宝妮深吸了一口冷气,大为震惊地问:“大学将近三年没有踏进过教室上课?”
从中间的位置抽出一份资料文件,梵星随手翻看,“对啊,她说一踏进教室就觉得周围让人赖以生存的氧气都被尽数隔绝,难以呼吸。她更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幻想中同学们投过来的怪异的目光。”
李宝妮皱了皱眉头,“她父母呢?也不管么?”
“我刚才在办公室看了下她的家庭资料,还有她的病历记录。她父母是一对比较传统的夫妻,父亲是一名妇科医生,母亲是一名老师,两人生活态度都比较严谨。”
梵星看了几页手上的资料,觉得里面的内容不是她想找的,整理整齐将文件重新塞回原来的地方,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翻找合适的资料。
她接着说:“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加上罗晓君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所以父母没什么机会和她进行深入沟通。之前她的父母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梵星揉了揉有些泛酸的右手,再次拿出一份资料翻看。
李宝妮叹了口气,“连最亲近的人都不了解自己的恐惧,这大概也是加重她病情的原因之一。”
“是啊,除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却不在同一间大学的好朋友外,她几乎没有能够倾诉的对象。”
李宝妮敛眸沉思片刻,趁机给梵星打预防针。“这个患者的病情比较复杂,以我们的经验恐怕有限,如果真的不行你也不必太在意,交由前辈治疗或许容易些。”
毕竟经验足一点。
而且社交障碍患者本身沟通就很费劲,像这种案例的患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她们年轻经验少实践少,怕是不能控制好病人。
梵星抬起头看向她,咧嘴一笑,“我明白,不用担心。”
她向来是一个拎得清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