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着不要,可他比我更倔,非要塞给我。
我接下,想给他转钱,他开玩笑道:“我好歹是个老板,不至于连一部手机的钱都拿不起吧?还是说,我今天这幅穷酸样,让你觉得我快破产了?”
哪里的事。
他离开之后我躺在床上昏睡。
一个多月,每天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以至于从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只是却没想过噩梦接二连三。
我梦到我跟傅司年的结局,却像是没有结局的结局。
他终究还是不属于我,终究还是娶了她人为妻。
我从青葱少年爱到满眼浑浊的男人啊,不得善始,不得善终。
呵。
数学老师说过,过程错了,一切便都是错的。
可能吧。
只是这一次我在梦里的意识异常清楚,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凝视着他为其他女人戴上戒指。
可我无能为力,不知所措,阻止不了。
更可笑的是,他的新娘,居然与我有着一样的脸庞,除了眼睛不一样之外,几乎相差无几。
而她的眸光澄澈,干净的像是山间的清泉。
这大概,就是嫁给爱情的模样吧。
而我不配。
只是我很好奇,那女孩到底是谁。
她已经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很多次了。
第232章 辛总
我很好奇,却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寻她的踪迹。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触碰我的眼尾。
我猛地睁开双眼,对上一双如漩涡般迷离的眸子。
他紧盯着我,瞳孔一动不动,痴情至极。
我怔了怔,猛地爬起来缩到角落,一脸警惕开口:“你怎么进来的?”
他薄唇一勾,“这是你家,你家就是我家,我还不能拥有钥匙了?”
呵,脸皮还真够厚的。
“出去。”
我毫不客气。
因为我觉得这样子的他虚伪而恶心。
他凭什么,凭什么又要这样折磨我。
不,他不配。
“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他冷静下来,也不再嬉皮笑脸的哄我,起身坐到窗前,背向我。
“有什么好谈的?我的态度很明确了,要么娶我,要么娶她,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让自己委屈难过半分。”
有过顾嫣然的教训,我怎么可能还那样懦弱。
“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坚定,却又迟疑的开口回答我。
我紧张的抬头看向他。
因为这从来不是我认识的傅司年。
纵然他在商界杀伐果断,叱咤风云,可面对感情,他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犹豫不决的人。
又或者换个角度来说,他根本就不够爱我,所以,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纠结,下不了决心。
“我心里全部都是你,我希望你明白,也会做给你看。”
除非你做了我才会信。
第二天大早是周末,他昨晚离开之后,因为我不让他在这里过夜,距离现在又出现在楼下,前后不过四个小时吧。
他说要去吃顿饭。
我当是普通的饭局,也没有怎么收拾,更别提化妆,毕竟怀孕这三个月,我根本都没有碰过化妆品。
这家装潢极为大气的中餐叫做风味楼,傅司年带我上来时,毫无例外,又是包场。
而老远的,我便看到辛芷柔的身影。
她端坐在座椅上,脸上妆容精致美艳,而那一身白天鹅般的蕾丝连衣裙更是将她衬托的清水出芙蓉优雅高贵的像是公主。
只是,她再怎么高贵,与她身边的贵妇人一比较,无论是气质还是仪态那都是差了一大截的,因为那妇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尊贵的像是无可冒犯的女王,那抹无形的皇冠却似有形。
一看就是女强人类型的。
不仅雍容华贵,还自带亲和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我盯着她,出神许久,直到傅司年唤我时我才缓过来。
他拉着我来到他们两个面前,嘴角上扬的开口,“辛总,向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内人,顾蔓依。”
辛芷柔脸色随之一变,而她身旁的妇人眼眸始终和蔼可亲,凝着我,像是在打量。
“这位是辛氏集团总裁,辛总。”
“辛总好。”
我向她问好。
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就连傅司年都要毕恭毕敬的角色,一定,一定不同寻常。
被称作辛总的妇人微微颔首,“坐吧。”
声音儒雅而富有感染力,动听的像是来自林间的天籁。
莫名的,我对辛总的第一印象特别好,并总觉得跟她似曾相识。
第233章 为了你,我愿意付出生命
一桌美味佳肴上齐,傅司年接连不断的给我夹菜,淡雅的眸光里温柔的溢出星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辛芷柔碍于那位妇人,我猜是她母亲,的存在,并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安安静静的动着筷子。
“辛总,这次约您吃饭,我也不想拐弯抹角。”
傅司年开口打破这鸦雀无声的氛围,辛总停了筷子,“直说无妨。”
“您也看到了,我是有妻子的,但爷爷他冥顽不灵,可如果我真服从了他,那您甘心辛小姐,只做我的二房吗?而且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辛总,不如你跟爷爷点明,取消婚约,不然毁的,可就是辛小姐一辈子的幸福。”
他的话刻薄而一针见血。
我看到辛总的脸色变了变,“小年,你这样做,考虑周全了么。”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管他叫小年。
傅司年冷眸一沉,像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估计………他母亲之前就是这样唤他的吧。
辛总的语气平和至极,却莫名透着要命的威胁力,就感觉她话里有话,有什么样的筹码在暗箱操作似的。
“嗯,考虑好了。”
坚定不可动摇。
“好。”
她淡淡吐出一个字眼,清冷的眼眸移向略显慌张的辛芷柔,“柔儿,我们走。”
我目送她强大的气场离开。
也终于知道当时辛芷柔为何那样有恃无恐。
有这样的后台撑着,是该有多膨胀啊。
我跟着傅司年回司念苑,路上我忍不住向他问起,“辛总是她母亲吗?”
“算半个母亲。”
他喉结滚动,说完这句之后薄唇紧抿。
我狐疑,半个母亲算怎么回事?
可他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再问。
只是我刚回家没躺多久,就接到辛芷柔的威胁电话。
电话里,她明显不像饭桌上那样淡定,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将她最真实最可恶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
我听得无趣,直接撂断电话,并语气冷漠的警告她,“不要再骚扰我”
果断拉黑。
拿起画笔,我想起被纪北城囚禁的那一个多月时间,也曾为他勾勒过几幅画像。
我疑惑的是,他对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感情,说是爱,却又给不了我被爱的感觉,说不爱,却又时刻捧在手心。
他始终令我琢磨不透的。
尽管我很讨厌被限制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园林的风光着实美轮美奂,脑子里尽是它的模样,我动笔,细细描勒着。
网上有关我身世的热度随着我消失的这一个多月渐渐下去,只是,我心里埋了疙瘩。
我很想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真跟传闻所说的异样,那我起码也得找到我的母亲。
问一问她,当年为何要生下我。
难道,她就不会感觉耻辱吗,不会觉得,我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吗?
连带着我遭受这样的羞辱。
说心里不怨,那绝对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不怨,我宁愿这个世界没有我。
傅司年下班回来,看到我一个下午的成果,“这是哪里?”
语气不善。
我猜他心里应该清楚,所以我也不必说谎,“嗯,关了我一两个月的地方。”
他深深的喘息,隐忍着脾气,却又像是箭上的弦,蓄势待发。
“就是觉得很美,所以就画下来了。”
他蹲下来将我抱起,我连忙扔掉画笔,手上还蘸着染料,挺脏的,“哎,放下,我去洗手。”
可他直接将我扔在床上,弓着身子怕压到我,像是卑微的祈求,“你,不会对他产生感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