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李飒心虚的捏着包，小心翼翼把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照片一角往里塞。
程楠自顾自跑到办公室门口，问，“小陈，今天那东西放哪儿了？”
过了一会才拎着一个袋子进来。
“喏，咱们傅影帝给你的。”程楠把纸袋递给李飒，“说是国外才出的限量款，专门去给你买的。”
李飒把袋子拆开，是一只包。
“哟，还挺好看。”程楠瞄了一眼那个包，啧了两声说。
“楠姐你这是又怎么了？”李飒不明白程楠怎么每次碰到跟傅博衍有关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阴阳怪气得很。
“难道你会缺这些东西？”程楠冷笑，“他傅大影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李飒无可奈何的笑笑，辩解道，“国外新出的要买等的时间也长，这些东西也是我喜欢的啊。”
程楠瞪着她，恨铁不成钢差点拿手指去戳李飒额头看能不能把她戳清醒，“你就骗自己吧。”
李飒把包放回袋子里，说，“你帮我买个什么回礼吧。”
程楠虽然不乐意，但是看着李飒这样的表现还是感到些许欣慰，点头答应，只不过按以往的惯例，李飒都会指定回礼物品，所以继续等着她说话。
虽然这家伙还是没能有出息的完全放开，但是好歹比最开始的扭捏好多了。
……
“买什么？”哪知道李飒说了要回礼就没了，程楠一时没适应，张口问她。
李飒无所事事坐在那儿发呆，被她问得一脸茫然，“你随便买点什么价格差不多的送过去就可以了啊。”
程楠一脸深沉的看着李飒:“我觉得你变了。”
有完没完。
我收下礼物，你嫌弃我。
我说要回礼，你也嫌弃我。
现在我说无所谓回什么，你还嫌我变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飒叹口气，人生真是艰难。
☆、第 23 章
因为要准备签新的艺人，程楠最近要忙的事也不少。
“哎，周哥，你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嘛……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就劳你费心了……好好，那就这样，你先忙你的……”
程楠挂了电话，神清气爽长舒一口气。
“新挖的经纪人？”李飒见她满意的样子，估计也跟最近准备签新人有关。
“周嘉你知道吧？”程楠把玩着手机，“曾经的晨星头把交椅，金牌经纪人，业务能力多强就不用说了，就是可惜最近手下两个当红明星，一个温润公子人设的被爆出来家暴，一个走玉女路线结果被爆出来婚内出轨多次，两个都凉了，搞得他焦头烂额。没想到晨星卸磨杀驴，连着他一起打入冷宫，想挖他过来的公司不止咱们一家。”
“他这不叫倒霉吧。”连着手下两个红的都黑了，这得是多大的巧合，李飒想都不用想，直接拍板，“他这是得罪谁了？”
程楠似笑非笑道，“你说会是谁？那个男演员之前正有风声说有机会接一部大制作的电影，家暴的消息就马上被爆了出来，那部电影没过几天就官宣了沐华的一位男演员，啧啧，这动作。”
“后面被爆出出轨那个，应该跟沐华没有关系。”李飒思考着，道，“不过是趁人病要人命，第一下去了第二自然就是第一了，那个女演员我知道，路悠悠，演技一般，晨星里比她有潜力的有好几位。”
“嗯，最近晨星风头正盛的不就是陈清吗？正巧她经纪人就是原来一直被周嘉压一头的刘怡。”程楠长吁短叹着，“窝里斗，真是一场好戏，不知道晨星怎么想的，最后给我机会把周嘉给挖了过来。”
“有时候人做决策做多了，难免有糊涂的时候。”李飒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周嘉在业内交际广泛，各个行业听说都有相交不错的朋友，晨星这次是目光短浅了些。”
“幸好，让我捡了漏。”程楠站起来，正是高兴，“快七点了，吃饭去。吃完了送你去机场。”
因为李飒对于食物的挑剔，两个人也是尝试过很多饭店了，好不容易就找到一家大多数素菜甚至有那么一两道荤菜是李飒能吃两口的，因此就成了常客。这家饭店古香古色，名字叫“南苑”，装修大气，私密性也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不过李飒不缺钱，天天吃也无所谓。
等上菜的时候，李飒拿出手机想起来跟陆珵发消息。
李子真的太酸了:今天表演得很棒哦！我有事所以看完就走了，恭喜你圆满结束大戏！
那边似乎正在玩手机，几乎是秒回的。
我看起风了:谢谢！
我看起风了:你坐在第几排啊我都没有看到你。
李子真的太酸了:我坐在角落的。
我看起风了:啊，那真的好可惜，要是看到你我说不定状态会更好，因为看到你会很开心！
李飒笑了一下。
李子真的太酸了:我在那里啊。
我看起风了:对啊，我就是说为什么今天心情这么好。你说看情况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真的好失望哦。
李子真的太酸了:看情况就是有空就来啊，我刚好有空，所以就来了。
我看起风了:没能见一面真的太可惜了，你那么远过来。
李子这么太酸了:嗯，我有点工作，所以结束就走了。
我看起风了:那你现在回去了吗？
李子真的太酸了:没有，在和朋友吃饭呢。
正好菜也上齐了，李飒拍了张照发过去。
程楠坐在对面，看着李飒面带微笑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聊天，心里有种莫名的自家养了多年都快要成精的白菜总算有可能要被猪拱的心酸和感动。
天呐，这个不开窍的人，是终于要自己走向春天了吗？
程楠姨母笑，慈爱的看着李飒。
李飒发完照片就告诉对方自己要准备吃饭了，结果放下手机就看到好友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展示台上放着的物品，她正在打量应该用什么价格卖出去。
“你干什么？”李飒被程楠笑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程楠拿起筷子，仍是用一种看得李飒内心发毛的眼神，道，“我很是欣慰呐。”
……
“你是不是有病。”
程楠继续用那种奇异又似乎带着酸涩的语气说，“白菜精终于要出土了吗？”
李飒沉默半响，决定不跟傻子计较，抄起筷子，还是吃菜重要，回剧组就吃不成这些了。
下午大戏结束后，陆珵陪着自家父母在学校逛了一会儿，陪聊把太后给聊开心了，逛也逛得差不多了，才送走两位大人回寝室收拾东西跟同学们出去聚餐。
因为一直没用手机，到了饭店坐下，才听到周围人正在聊的事儿。
“知道吗，今天咱们毕业大戏，李导来了！”同学A拿着手机对着桌子上一圈人晃了晃，“咱们学校新闻社的都去采访了。”
“哪个李导啊？”同学B不明所以，茫然问旁边的人。
“李飒啊！她你都不知道？”同学C接了下来，“微博上都有今天来看的同学拍到的照片，就坐在第二排靠边那里。”
“我当然知道李飒了，姓李的导演那么多，我哪知道是谁。”同学B说。
陆珵默默翻开手机，是他们学校一个师妹发的，很容易就在微博上找到了那张照片。
拍照片的人和李飒坐在一排，隔得也近，照片比较清晰。
李飒在最靠边的位置，鸭舌帽下头发随意的拢在耳后披散着，没戴口罩，鼻子上架着一副简单的金丝眼镜，她坐得端正，嘴巴微微抿着，抬着头认真看着台上。
这侧颜，满分。好久都没出生图了，师妹好技术，祝你越长越美丽。
长按保存，回去继续舔屏。
陆珵这边翻着手机，周围这一圈儿同学已经聊到了风起南方新签艺人的话题上。
众人都在猜测，是哪一个幸运的学生要被签去风起南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