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是心动的感觉(38)
“那你要我们找的东西是什么?”
Y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的,这个是龚会长布置给我的任务,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将挑战进行下去,我只要执行就好了。”
“我觉得没必要在进行下去了。”何丽缓缓开口,“还活着的人中,只有我和阿兵是真正为了挑战奖金而来的,现在这情况,我宁愿安安分分地在别墅等到雨停警察来,叶小姐江先生你们怎么看?”
“我们无所谓。”江漌寒依旧盯着Y,想看看他是什么态度,期初他就觉得到这小村庄来是个幌子,至于所谓的“有趣的东西”,大概根本就不存在。
“至少把整个村子都找一找再回去吧,现在时间还早,没有网络信号,回去也只能干等着。”Y还在极力劝阻。
“算了,我不找了,我要回去了,你们随意吧。”何丽拉好衣服拉链,挽着阿兵的胳膊就走,叶西西见状,瞅了江漌寒一眼,其实她也想回去歇着了,刚刚从别墅下来就耗费了不少体力,现在又遇到这一系列的事情,确实是想回别墅好好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那我们也回去吧。”江漌寒悄无声息地将叶西西忘掉拉上的背包拉好,“不知道Y先生是不是还会将你知道的和案子有关的事情告诉我们?”
“可以,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Y点头答应,“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等警察上山来了,江警官能不能帮个忙,将案子封锁起来,不要让媒体知道,本来舆论对我们催眠行业就不怎么看好,要是他们知道我们这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只怕我们催眠工作者的路会更难走。”
“我尽量。”江漌寒思考了一下,这种案子就算Y不说,警方一般一会严格控制舆论发酵,不过想要完全控制住,难度还是很大的。
8个人从别墅里出来,现在只剩下了6个人,谁心里都有些发憷,回别墅的路依旧难走,江漌寒索性拿出登山锁链,系在了自己和叶西西的背包上,两人一直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距离攀爬着,何丽体质最差,走在最后,阿兵扶着她,Y则在前面开路。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晚,叶西西饿得要命,路上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声,现在恨不得吃下一头大象。
“开门。”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小跑到大门口,大力拍着大门。
好半天,王先生都没有来开门,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叶西西的心头,王先生不会也.....
“我还有一把钥匙,我来开门吧。”Y站在一旁,在背包里拿出了钥匙,“我和张灵各有一份钥匙,王生拿的是张灵的。”
打开门,漫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王生拿着菜刀,割破来了自己的手腕,大量的鲜血正在不断向外冒,他的嘴唇惨白的,明显已经失血过多。
江漌寒立马冲到了他的身边,大喊,“有没有医疗箱?把纱布拿过来,他现在必须要下山去医院了。”
“可是路上有滑坡,根本就下不了山的。”何丽把医药箱拿过来,里面只是有一些简单的工具,对王生来说,根本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怎么办,这样子下去他肯定要失血而亡的。”阿兵急着绕着沙发环环走,“怎么办?”
“能怎么办?”江漌寒将王生附放在沙发上,“只能尽量让他走得没有那么痛苦了。”
他拖着王生的头,“王先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割腕自杀么?”
王生的气息已经很虚弱,说话也轻飘飘地,“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我不自我了结的话,魔鬼就是来杀了我,与其被魔鬼害死,我还不如自我了结了。”,说完不久,他就剧烈喘息起来,不久就咽了气。
又是魔鬼,魔鬼魔鬼,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和被洗脑了一样。
现在李祥生跳下了悬崖,张灵,龚会长和李老师的尸体在山下的小村庄中,别墅里还有个王生死亡的气息似乎在慢慢蔓延开来,这个夜晚,注定是个难熬的黑夜。
“王生的遗体,我们是放入地下室还是?”Y询问他们的意见。
“就放在这里吧,别放进地下室之后又突然不翼而飞了。”江漌寒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他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网上的血迹,“Y,方便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了么?”
“好。”他点点头,“何小姐,厨房里有食物,可以麻烦你准备一下晚餐么,我和叶小姐还有江先生有事情要说。”
何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Y跟着江漌寒叶西西去了三楼的房间。
进了房间,江漌寒脱下外套,用热水泡了泡毛巾,递给叶西西,“擦一下,一会儿你就负责记录就好。”
等叶西西清理好了,江漌寒拉着她坐到沙发上,Y在对面坐得笔直,“你们直接问吧。”
“为什么要催眠顾明盼?”
“是龚会长让我这么做的,龚会长吩咐的事情,我只要负责做就可以了,基本不会过问是为什么。”
这答案没什么毛病,江漌寒也没有再问,而是转移了话题,“说说你和龚会长的关系,还有你在S大以及000案件中扮演的角色。”
Y的眼睛向上看了一眼,据说人有这个动作实在回忆,也有人说实在编造谎言,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是不需要怎么费精力去回想的。
几秒后,他开口,“你们可以认为我是龚会长的傀儡,也可以认为我是他的下属,员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定加快感情进度,别打我,歪你们!
第35章 第 35 章
“怎么说?”
去年催眠挑战,Y作为一名年轻的催眠师参加,受到了许许多多资深同行的排挤,是龚会长的大力帮助,他才得以参加去年的挑战,并且夺得冠军,在催眠界有了一席之地。
之后Y就一直跟着龚会长做事,龚会长在催眠行业和心理治疗行业都有很大的名气,话语权也很大,他之后渐渐在行业内小有名气。顾明盼也是社团的会员之一,因为他在事业上的成功,社团有很多他的支持者附和者,渐渐地,顾明盼和龚会长之间对于社团行业等等发展的看法都有许多不同,顾明盼主张在各大城市投资建立心理医院,龚会长则不赞成这么大张旗鼓且耗费资本的发展催眠业,两人的矛盾越来越严重,以顾明盼为首的一些北方地区的催眠师很多都不再服从龚会长的安排,反而会龚会长的很多行为指手画脚起来。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各自发展也就罢了,问题出现在一个名为“筑梦式催眠法”的东西上。
这本是龚会长多年来研究出的独门催眠法,可以给人编织本不存在的记忆经历等等,让患者忘却一些不好的过往,对重度抑郁症患者极为有效,后来龚会长在社团中分享了这种催眠法的秘诀,顾明盼很快就偷师学会了,并且用到了患者身上,可是这种疗法还处在研究阶段,根本就不成熟,顾明盼为了生意,直接在一些有重度抑郁的人身上使用了这种疗法,一开始,确实改善了病人的病情,但是好景不长,筑梦是有时限性的,当患者逐渐恢复原本的意识后,会产生一种浓浓的被欺骗感,这时候他们常常会产生强烈的消极厌世感,很多人会自杀,有的甚至会作出更加极端的行为。
“顾明盼对谁使用了筑梦式疗法?”江漌寒问。
“很多,具体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季和,孙成鹏的儿子孙成钢,还有那个倒霉蛋张北。”Y歪着头说,眼里还有几分嘲弄的笑意,对顾明盼这个人很是不屑。
“季和自己不也是心理医生么?”叶西西不解,停下了笔记。
江漌寒挑着眉瞥了她一眼,偷偷从她手中抽出了笔记本,记录了起来。
Y轻笑了一声,“心理医生就不能有心理疾病么?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医者难自医,医者的心理疾病往往要比患者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