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6年最初相识,到2007年出事分手,两个人也甚少这样亲密。保镖将顾景行扶上床躺下的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长裤,里面也就留了一套质地顺滑的黑色打底,秋衣+秋裤,上下两件。江宓只穿着医院提供的白色病号服,关了灯以后,她脱掉了里面的内衣。
猛不防贴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狠狠地僵了一下。
松软的被子里,彼此的气息开始交缠。
顾景行伸出一只手,缓缓地,落在了江宓的脸上,轻柔抚摸。
他五指修长而瘦窄,在被窝里暖了好一会儿稍微浸染了一些暖意,就那样拂过人脸的时候,带着一阵阵酥麻的痒,却,又让人觉得心酸。
“景行……”
江宓拉下了他的手,握紧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顾景行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她握着,许久,声音低低地感慨了一句,那声音笼着轻愁,尔后又染上笑意,落在人耳边,着实让人心酸心伤,百转千回。
“机会还很多的。”
江宓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声音很轻。
“还想亲你。”
顾景行突然说。
这句话,江宓没有接,攥着他的那只手,却轻微地使了点儿力。
气氛凝滞了短暂的几秒钟,两个人又亲上。
顾景行抽了自己的手,抓住江宓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尔后,他的手隔一层衣服落在了江宓瘦削的脊背上,微微倾身,将她虚压在怀中,专注地吻。
吻着吻着,两个人都有些忘乎所以。
压抑数载的感情一旦爆发,便显得来势汹汹,不可抵挡。
不知不觉,江宓的眼眶里蓄满了泪,她忍不住想要吸吸鼻子的时候,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她感觉到:顾景行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间,那是一个预备撩开她上衣下摆的动作。
可是他没动,就那样停下,一边吻咬她唇,一下又一下,一边哑着声音说:“我想摸摸。”
这人……以前不这样急色啊……
已然决定要重修旧好,心中激荡的情绪需要释放,江宓并不抗拒和他亲吻。毕竟,那蹉跎而过的十年后,她已经二十五岁,早已知晓男女之事,也会在经常想起他的时候,又痛又寂寞。
她沉默了下来。
这沉默好像最好的催化剂。
顾景行吻的凶狠了起来,一手伸进去。
他的掌心,变得灼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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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哈,时间目前不确定。
这几天折腾新文,忐忑的阿锦有点心力交瘁,特别怕不能让你们满意。o(╥﹏╥)o
☆、037:江宓问:你求过婚吗?(二更)
两个人身下的那张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喵~喵~”
蹲在床脚,小白猫不安地叫了起来。
江宓被这动静弄得羞红了脸,整个人被亲的软弱无力,抬起的一只手,抵在她和顾景行中间,动作中显露出无言的羞怯和抗拒,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作乱,险些将她揉碎。
“景行~”
颤巍巍出口的声音,显得软绵绵。
顾景行一只手,从她胸口移到肩头、后背,最终,又落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地捏着,没出声,整个人还沉浸在那一波一波的余韵中。
如果不是因为江宓还未复原,他压根克制不住。十年的苦痛和忍耐,十年的渴望和憧憬,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怀里,嗓音柔媚姿态顺从,是个人,都没办法忍耐压抑了。
徐徐地叹了一声,他又凑过去亲,一声又一声,“我爱你……江宓……我爱你……”
边亲边说,边说边亲,听上去,好像在撒娇。
江宓难耐地动了一下,抬手抚上他脊背,柔声道:“既然这样的话,以后就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勤锻炼,争取早一点恢复了,好吗?”
顾景行喉结轻滚,“嗯。”
“你都不知道,看见你这样,我有多难受。”
略带苦涩的一句话,让顾景行微微愣了一下,盯着她眼睛看。
江宓也怔了一下,又补充,“刚才醒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坐在床边,我都吓死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开车也不晓得小心一些,怎么还能出车祸了?”
一手抚着她的脸,顾景行不说话,只低头亲。
一个又一个湿润的吻,落在她额头,眉间,眼下,含着缱绻情谊,完全不知疲倦。
江宓心情也复杂,没有阻止他,等到他大手摸上脑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轻声挣扎:“别摸那里。”
半个月,头发长了一点点,像胡茬似的,微微有些扎人。顾景行摸着摸着忍不住笑了,一手撑着身子微微往上,用脸颊和下巴去蹭她头皮。
这人,什么毛病啊……
江宓简直想哭,使劲儿将他身子往下扯。
顾景行蹭了会儿,侧躺着瞧她,好半晌,又轻轻一笑。
“笑什么呀。”
江宓被他笑得都有些委屈了,咬着唇,含混不清地问:“是不是很难看?”
“很漂亮。”
江宓:“……”
许久,她嘀咕了一句,“怎么可能?”
“真的很漂亮。”
顾景行的指尖,在她腹腰处摩挲,声音低柔,还有些漫不经心,“你头型很好看,剃光了也漂亮。不过,在我眼里,你无论什么样,都是最漂亮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听过?”
“……以前都没这么油腔滑调。”
“那你喜欢吗?”
于昏暗里对上他眼睛,江宓又一次脸红了。
游走在她腰上的指尖,不知不觉下滑,顾景行的掌心,落在了她小腹上。
有那么一瞬,江宓都呆掉了。整个人映在顾景行眼中,好像被架在火坑上烤着一般,她下意识去逮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舌头打结,“你别,在医院呢……”
“我真的……就先摸摸行吗?”
顾景行没有依着她的意思拿出手,嗓音中暗含一丝无奈和恳求。
原本让这人睡过来,真的只是想要抱抱她而已。可刚才,很轻易地就在上面摸了一圈儿,身为一个年近三十还一贯毫无这方面经历的大男人,面对心爱的那个人,总是得寸进尺的,摸完上面就想探究下面,情绪一上来,便很汹涌。那种渴望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是焦灼的。
对上他眼睛,听见他声音,江宓完全不忍心拒绝他。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以至于翌日清晨,护工带了早餐上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睡。被喊门声惊醒,江宓踩着拖鞋回到自己病床上的时候,身子还是酥麻的。他们俩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可这一晚上,被这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摸又亲,她脸皮薄,想起来便觉得浑身发痒好不自在……
坐在床上发了几秒钟的呆,她拿了内衣,先去洗手间收拾洗漱。
等她再出来,进到房间的保镖也已经将顾景行安顿在轮椅上了,两个人还没有说什么话,顾景行落在床上的手机又响了,他滑到床边去,接电话。
“嗯,我在医院。”
“行。”
简短地说了两句,顾景行挂了电话,扭头发现江宓在看,便解释:“明珠和秦远,听你姐说你醒了,要一会儿过来。”
“……啊,明珠?”
江宓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语调微扬。
昨天下午两个人说了很久的话,十年间的事情,顾景行挑拣着将她应该知晓的给说了一下,因而江宓已经晓得她和甄明珠这几年关系不错,也晓得,甄明珠的一个朋友在她出国念书期间,对她照顾颇多,眼下,她就在人家和朋友合开的律所里上班。不过,毕竟没了记忆,有些意外也是正常的。
顾景行将心中那一丝古怪的情绪压下去,给她宽心,“没事,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