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文瑞在群里发了一句:老夏醒没?
尤夏没有回,文瑞@了她一下。
尤夏:醒了。
文瑞:醒酒了?
尤夏:嗯。
文瑞:醒了就好,昨晚那劲头太吓人了,有生之年系列啊。
尤夏: ……
文瑞:什么时候走。
尤夏:在去机场的路上。
文瑞:回家吗?
尤夏:不回。
文瑞:接着浪啊,这次去哪疯?
尤夏:北京。
文瑞 : 北京有啥意思,都去过了。
尤夏:见网友。
文瑞:卧.槽,见网友,666.
尤夏:认识四年了。
文瑞发了个大笑的表情:牛.逼.牛.逼,没看出来啊,还带这么玩的。
尤夏没有回复,也懒得解释。
文瑞:网友在北京工作吗?
尤夏:对。
文瑞:在那待几天?
尤夏:说不准。
文瑞:好好玩吧。
尤夏:嗯。
尤夏:回头再聊,我下车了。
文瑞:OK。
荆朋拿着手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
文瑞撂下手机,“都看到了吧。”
他没有回应,起身回了房间。
文瑞“诶”了一声,摇摇头,自个舒服的占了一整个沙发,懒得管他了。
...
两个多小时,落在了首都机场,尤夏坐地铁到朋友公司下的小商场,她一上午没吃东西,再加上宿醉,胃难受的有些疼,她找了个小超市,想买些面包垫垫肚子,看了一圈觉得没胃口,最后买了个冰淇淋。
冷饮店里只有老板娘和她坐着,尤夏无聊的边吃边看着手机,刷了刷微博,看了看朋友圈,无意点进了那个群里,看他们又刷了几百条的消息。
尤夏没有往上翻,看着乔新发的一张毕业照,忍不住笑了笑,她咽下冰淇淋,回乔新一句:韩明明表情好销魂。
乔新:呀,你到北京了没?
尤夏:到了。
乔新:吃东西没?听说杨静说你昨晚喝大了,吐的不行,胃还难受不?
尤夏:吃了,好多了。
乔新:吃啥了?我看看。
尤夏拍了张冰淇淋的照片发了出去。
乔新:你这吃的哪门子饭?
文瑞:哈哈哈哈,相当牛。
尤夏:不想吃别的。
乔新:你就仗着自己胃好吧。
文瑞:见着网友没?
尤夏:没有,还没下班。
文瑞:得嘞。
乔新: 找个店喝点粥什么的。
尤夏: 好。
乔新: 冰淇淋别吃了,你这太能折腾了。
尤夏: 好好好,听你的。
乔新: 操碎了心。
不久,珊珊来了,她跟照片上一模一样,是个十分可爱的小胖子,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
她笑的特甜,背着个小包朝尤夏狂奔过来,“大尤!”
...
尤夏喝伤胃了,一到珊珊的公寓就洗洗澡到床上躺着,珊珊做了点清淡的饭菜,端到房里来与她一起吃。
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唧唧呱呱了一晚上,到夜里三点才停下来,她们一觉睡到大中午,珊珊定了两份外卖,与尤夏躺在床上等吃的,继续那无休无止的聊天。
...
9.
珊珊长得胖胖的,看着有点憨,性格格外开朗,整天嘻嘻哈哈的,除了吃喝玩就是追剧画画看小说,尤夏这两天被她带的心情大好,完全将那些不开心的事抛诸脑后。
别看珊珊人大大咧咧,她的画风格却格外细腻且有灵气,塑造的人物个个仙里仙气,格外唯美,尤夏不擅长画古风,趴在一旁看她画了一下午,倒也跟她学到不少东西。
晚上,托着疲惫的身体,尤夏与她下楼买了点水果,这个时候的北京格外热,最近两天要下雨,闷的人浑身湿黏黏的,她们买完了东西立马就回来了。
回到公寓,珊珊去追剧了,尤夏抱着半个西瓜趴在床上边吃边玩手机,正要看个电影,微信群有人@她一下,尤夏点开群看了看,是王曼。
王曼说:老夏也不出来聊天,干嘛呢呀?
文瑞:跟网友玩呢吧。
王曼:好想看看网友长什么样?
乔新:一个小胖子。
王曼:真的假的。
乔新:我也没见过照片,不过之前在学校经常听老夏提到这个人。
文瑞:有故事。
王曼:老夏老夏!
她又@尤夏一次。
荆朋:人家跟网友忙着呢,哪顾得着理你们。
文瑞:你们闻到浓浓的酸味没?
王曼:哈哈哈哈,醋味漫到北京了。
尤夏看着那条消息,突然想踹他,她关了手机,继续吃西瓜,吃了两口又打开手机回复了一句:关你屁事。
荆朋:是,关我屁事。
文瑞:瓜子板凳准备好了。
王曼: 吃瓜群众 1。
文瑞: 神仙动凡心了。
王曼:对头。
乔新:什么鬼?什么凡心?
荆朋:神仙。
荆朋:还以为她没心。
文瑞:要不怎么说神仙呢。
文瑞:任你怎么撩,我不动如山。
王曼:哈哈哈。
尤夏看着他们的消息,无奈的笑了笑,回复道: 我网友女的。
文瑞:操,老夏,我就服你。
尤夏:怎么了?
文瑞:见女网友,也就你了,谁没事跑去见女网友。
尤夏:我。
文瑞:噗。
尤夏: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文瑞:不动声色的骂了我。
尤夏:哈哈。
尤夏:开玩笑的。
文瑞:还准备看戏呢,啧啧,神仙就是神仙,稳。
荆朋:我想看看你网友。
尤夏没理他。
荆朋:给我看看。
尤夏:你还有什么不想看的?
荆朋:最想看你。
尤夏:你滚吧。
荆朋:滚了,刚上火车。
尤夏没有回复。
荆朋:李尤夏。
荆朋:你就是个活化石。
文瑞:哈哈哈,形容的万分贴切。
尤夏看着这三个字,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漫不经心的打着字。
尤夏:荆朋。
尤夏:我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频繁的梦到一个人。
尤夏:我这么说,能理解吗?
突然的沉默。
文瑞:卧槽,劲爆。
荆朋:所以,你喜欢老瑞?
尤夏:滚吧。
文瑞:哎哎哎,别他妈拖老子下水。
荆朋坐在车窗边,整个手都在轻微的颤抖,不是不懂,只是装不懂。
他打了几个字,删掉,重新打,又删掉,再重新打:你在逗我吗?
尤夏: 对。
文瑞:很明显不是。
荆朋: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尤夏:记不得了。
王曼:我的天啊,我目睹了什么?
文瑞:这猝不及防的,让我缓缓。
尤夏: 惊喜吧。
文瑞: 何止惊喜,我他.妈都懵逼了。
文瑞: 你不会私下说嘛,果然神仙,表白都那么牛.逼。
尤夏:不是表白。
尤夏:过去的事了,提提也没什么。
王曼:我那会就觉得不对,老瑞,我跟你说了还不信,放之前她哪会和我们玩。
文瑞:我他妈…
文瑞:你这昨晚喝的那么多,别告我是因为这事。
尤夏:没有。
尤夏: 我们舍友三个喝开心了而已。
文瑞:阿朋呢,半天不吱声,躲龟壳里了?不敢说话了?
文瑞: 估计悔的肠子都断了。
尤夏: 他开心着呢,身心舒畅。
荆朋:那你怎么不说?
尤夏:我准备说,你约炮去了。
荆朋:那是个意外。
尤夏: 意外了两三次。
荆朋: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尤夏:不用解释。
尤夏:如果不是无所谓了,我也不会当个玩笑一样现在在这里说出来。
文瑞:哎,只怪要毕业了,遗憾吧。
尤夏:不遗憾,我还得谢他。
文瑞: 怎么说?
尤夏: 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