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跟他的女人们(52)
“兄弟们抄家伙,”野狼发现情况不秒,一边远离长胜,一边呼喊自己的兄弟。
长胜一拳把肖斌干倒在地,几个小弟都看在眼里,不用野狼招呼,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都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家伙,做好了战斗准备,只等大哥再一声招呼,一齐上前殴打。
长胜环顾四周,正想找件趁手的临时武器,却看见小哑巴,递过来一根拇指粗细,一米多长的扫把杆,长胜赶忙接过扫把杆,顺势就往对方的人群中砸去。
眼前的这几个混混,一看就是刀头舔血的主,平时也没少打架,四个人围着长胜,没有着急出手,其中的一个混混,则快速的绕过长胜,把手伸向了身材最瘦弱的孩子小五。
长胜一看小五马上就要被混混抓I住,急忙抽身向小五移动,围住长胜的另外四个人,则同时舞动手里的武器阻挡长胜的脚步。
长胜眼睁睁的看着小混混伸出的手马上就要抓I住小五的脖子,却见小五身体轻轻一侧,一脚踢在混混的小I腿胫骨上,小混混完全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孩子会踢自己,并且会踢的这么疼,“哎呦”一声,身子一矮,小五乘机往后一撤步,身体蓄满力气,双I腿用力往前一蹬,用自己的头顶,狠狠的顶在混混的鼻子上,混混直觉眼前一片火星,捂着鼻子倒在地上翻滚,一群孩子们也不用谁招呼,都抄起手里的家伙,什么啤酒瓶,烂砖头,破皮鞋,一齐朝这个家伙身上轮去。
长胜顿时又惊又喜,没想到小五练过武,还顺利替自己放倒了一个,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
长胜双手把扫把杆紧紧的握在手里,如同抓着自己在部队里那把熟悉的钢枪,用杆头把一个家伙手里的片刀亲轻一拨,右腿向前一个弓步,嘴里大呵一声“杀………”全身的力气汇聚扫把杆上,胳膊送出,这一枪,狠狠的捅在对方的肚子上,这一捅,是□□刺杀操的动作,力道十足,杀气十足,被刺中的小混混直接被捅翻在地。
一个混混见同伴被刺倒,举刀边砍,长胜双手举起扫把杆用力一挡,左手略抬,用木杆把刀身往下一压,收手用力一劈“杀….”,一枪劈向敌人的脖子,虽然不像刺刀那样,能在敌人的脖子上劈出一道血口子,但这一劈,也劈的小混混喘气都困难,长胜一个撤步,手里的木棍,向前轻轻一点,正中敌人眉心,被点的小混混如同喝醉了酒,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倒下了。
剩下的两个混混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早已经被长胜两声“杀”给吓破了胆,丢下了手里的武器,撒腿就跑,长胜也无心去追,赶紧转身去看孩子们,却见孩子们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还在用力击打I倒在地上的混混,特别是东北小丫头,正一脚一脚狠狠的踢着倒在地上哼哼的肖斌。
“孩子们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长胜见孩子们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急忙进行劝阻。
听到长胜的吆喝,孩子们都收了手,只是东北小丫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长胜的话,拳打脚踢的发泄着自己的新仇旧恨。
“行了,行了,别打了…….”长胜伸手拉住小丫头,小丫头却转身扑进长胜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躲在长胜怀里哭够了,小丫头才从长胜的怀里离开,深深的给长胜鞠一躬,“我叫徐婷婷,以后我会报答你的…….”说完转身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去整理自己的情绪去了。
“我叫王长胜,以后这是我的地盘,这些孩子们都归我管,以后有什么事,奔我来,别跟这些苦命的孩子们较劲………”长胜瞅着地上躺着的四个混混,说完话也不再管他们,招呼孩子们赶紧的睡觉。
☆、歌迷钱茜
撵走了玉I面小飞龙肖斌,拾荒者乐园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孩子们每天照样早出晚归的拾荒,长胜依然每天背着他的破吉他,去地下通道做他的流浪歌手,只是对往返的路程早已熟悉,不用小五再牵着他的手,给他做活地图。
被情感所困,陷落在这个城市,长胜一时半会还没有从情感的失落中走出来,所以每天还是拨I弄着吉他,宣泄着内心苦涩的情感,这样悲情的情歌也似乎很适合观众的口味,每天总有不少的观众,跟顺着长胜的旋律与节拍悄悄的落泪,长胜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流浪歌手,因为自己心中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以前是曲琳,现在是什么这些孩子们,对了,还有每天来都来听长胜唱歌的固定观众。
钱茜就是长胜唯一一个最忠实的观众,钱茜今年28岁,就在地下通道上面的医院里工作,几天前上班路过地下通道,偶尔听到长胜那首《爱情信仰》,几天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再一次被长胜的歌声所唤I醒,并且逐渐的沉迷在这种回忆与宣泄之中,钱茜曾经一度感觉,自己的爱情已经死去,自己的身心也早已经麻木了,只是当第一次听见长胜那略带嘶哑的嘶吼,才知道自己情感的心湖,即没有干涸也没有冰封,只是没有一块有分量的小石块,能打破它的宁静。
钱茜相信这个看起来棱角分明的年轻人,内心肯定跟自己一样被情所伤过,并且肯定伤的跟自己一样,只剩下一具躯壳,成为这个世界上观望者。钱茜很想找机会这个流浪歌手聊聊,但却没有勇气主动去跟他打招呼,生怕自己被残忍的拒绝,到时候连站在他面前静静的听他哼唱的机会都彻底的失去。
所以钱茜最终还是选择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用自己手里的数码相机录下长胜每一首的歌,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一边聆听,一边哼唱,一边流泪。
长胜也早已感觉到了钱茜的存在,虽然她每天只是安静的站在远处默默的听自己唱歌,偷偷的抹眼泪,但他典雅的气质,即使在这行色匆匆的人群中,也难以掩饰他不俗的举止。
长胜也习惯了钱茜的存在,虽然彼此没有交流,但长胜知道这个着装得体气质娴雅的女人,能听懂自己的心,心里也常常的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知音吧!”
周末的傍晚,天空的雨大了起来,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太多人肯停下脚步,听长胜歌唱,所以长胜也没有了歌唱的兴致,想早早的收拾东西,给孩子们准备晚饭去,抬头看看身边的观众,只有气质美女,还手持着数码相机傻傻的站在哪里,期待长胜手机的吉他再次响起。
长胜把手里的吉他收起来,把屁I股下的旅行袋让出来,冲气质美女点点头,又拍了拍自己的旅行袋,气质美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走近,仔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长裙,才小心的坐在长胜的旅行袋上。
长胜见气质美女坐下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拾荒人王长胜,很高兴认识你,”美女略一迟钝,赶忙握了握长胜神来的手,“我是外科医生,你的歌迷,我叫钱茜,”
望着身边这个美的让人仰视的女人,长胜不知道该怎样跟他交流,为了避免尴尬,只有不停的收拾着自己东西。
“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女人见长胜迟迟不再开口,鼓足勇气道出心中的想法。
“哪有让女人请吃饭的,我请你,”长胜听到女人要请他吃饭,心里顿时充满受宠若惊的感觉,“我请你去我家里吃饭,你敢去吗?”长胜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眼前这个高贵典雅的美女,会成为自己的朋友吗?长胜不知道,但有一点长胜很明白,是朋友就不会在意朋友的身份贵贱,长胜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跟一帮拾荒的孩子们为伍,如果这个叫钱茜的美女,真的不在意跟孩子们一起吃一顿饭,那他真的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如果她嫌弃,就只当她是一个生命中的过客好了。
女人听到长胜带有挑衅意味的问话,没有直面回答长胜,而是赶紧的起身,顺便拿起长胜的旅行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帮长胜背在身上,长胜把吉他提在手里,看一眼钱茜,转身朝拾荒者乐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