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跟他的女人们(46)
进屋的一瞬间,长胜坚信这个敞亮的小别墅,确实好长时间没人住过了,豪华的实木家具上落满了灰尘,一股呛人的霉味,让人的呼吸都有点困难。
“呜呜呜,琳琳哪,你怎么刚回来啊……….”身后妖I艳的女人突然发出哀嚎,吓了长胜一跳,急忙回头,只见女人,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呜呜的哭着。
曲琳也是心头猛的一抽,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女人。
“琳琳啊,你爸爸他,你爸爸他没了………”女人一边哭着,一边扭着身体过来拥抱曲琳。
曲琳似乎并不想让这个女人抱他,一把把女人推开,“你说什么,我爸爸怎么了,你快说,我爸爸到底怎么了?”曲琳死死的盯着这个黄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琳琳啊,你爸爸他走了啊………..你爸爸脑溢血走了……呜呜呜……”女人一边哭诉,一边用眼睛偷偷的瞄了曲琳一眼。
“你骗我,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曲琳似乎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在大声嘶吼,嘶吼戛然而止,曲琳两眼一黑,身体一晃,就要倒下。
长胜赶紧抱住曲琳,抱着曲琳往前走了两步,把曲琳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掐了掐曲琳的人中,把曲琳上衣领口的纽扣解开。
黄姨见曲琳晕倒,也收住了自己的哭泣,踩着高跟鞋,“嘎嘎嘎”的跑进洗手间,两根手指捏着一块湿毛巾递给长胜,长胜接过毛巾,先把毛巾的水拧干,再轻轻的擦拭曲琳脑门上憋出的一头冷汗。
“呜…..呜呜….呜…………….”女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呜呜的哭了出来,“长胜…..我爸爸没了,我爸爸没了长胜………呜呜呜…..”女人紧紧的抓I住长胜的手,呜呜呜的哭着,哭的长胜心里也是无比的伤感,只是强忍着没有像女人那样放声痛哭。
女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手狠狠的扇了长胜一个耳光,“长胜……你混I蛋………你个骗子…………你给我滚……..”
长胜一脸无辜的看着曲琳,不知道女人为何会突然责骂自己,难道曲琳受了强烈的打击,神经出了问题了,“琳琳,你这是怎么了啊?”长胜伸手想把曲琳摇醒。
“别碰我,你个骗子,就是因为你,你赔我爸爸……..”女人并不像神经出了问题,更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紧盯着长胜恶狠狠的嘶吼,“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曲琳一边怒吼,一边挣扎着身子,一头朝长胜的胸口撞来。
长胜有点蒙,眼见曲琳朝自己撞来,赶紧张来怀抱,把曲琳紧紧的抱在怀里,任凭曲琳在怀里死命挣扎,就是没有放松的意思,心里暗暗的想,也许只有这种强迫的方式能让曲琳安静下来。
曲琳挣扎几下,见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哀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长胜一会儿,一张嘴,狠狠的咬在长胜的胸口,这一口似乎用尽了曲琳浑身所有的气力,一边撕扯,嘴里一边发出“呜呜”声音,如同一只咬住猎物的猎豹,发出了恐吓的怒吼。
长胜很痛,痛的不是胸口被咬的皮肉,而是自己的心在滴血,刚才曲琳那恶毒怨恨的眼神,长胜看懂了,那是仇恨,不同戴天的仇恨,今生都无法化解的仇恨,看到了这个眼神的这一刻起,长胜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躯体,所以当曲琳全力的撕咬,长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本能的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愿意也不舍得把她推开…….
曲琳终于安静了下来,松开了咬住长胜皮肉的嘴巴,“琳琳,琳琳…”长胜轻喊两声,曲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长胜低头细看,发现女人再次昏迷。
长胜把曲琳放躺在沙发上,起身对身后一脸茫然的黄姨说道“黄姨,我也不知道琳琳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听到父亲的死讯,伤心过度所致,你打电话叫辆救火车吧,她既然不想见我,我就走了……..”
“好啊好啊,”黄姨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黄姨不知道曲琳跟长胜什么关系,刚开始看着很亲密,可刚才曲琳刚才又是责骂又是撕咬的,好像两个人之间又有什么难以化解的恩怨,“难道曲琳消失的这半年,跟这个小伙子有什么关系吗?”
长胜没有再做停留,生怕曲琳清醒后见到自己,再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举动,背上自己的旅行袋,最后回头望一眼曲琳苍白的脸,转身迈出大厅,眼泪从眼眶中流出,长胜并没有去擦它,任凭它悄悄的滴落,外面的天阴了起来,雨前的大风吹着泪水流进嘴里,有点涩有点咸………..
☆、雨中激战
长胜不知道怎样走出的荔园小区,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只有麻木的挪动着自己疲惫的步伐,漫无目的蹒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连下雨都跟自己故乡的雨下的不一样,这里的天情感似乎更加丰富,不用稍作酝酿,大雨就如同撕破天盾的利剑,从空中直射而下,这里的人们也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都赶紧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雨具,只有长胜这个初来此地的外乡客,背着一个大旅行袋,倔强的移动在大雪中。
“啊…………”迎着风雨,长胜仰天一声长啸,冰冷的雨水击落在脸上。心里无人倾诉的痛,似乎马上就能把长胜击垮,身躯摇晃了两下,双手赶紧扶住自己的膝盖,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最终没有摔倒在这雨水横流的马路上。
路上的行人好多收住脚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在雨水中摇晃的怪物,怪物脸上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里正经承受巨大的的痛苦,只是人们无法猜测这怪物被怎样的伤痛所折磨,其实不光是这些看光景的陌路,就连长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究竟自己错在哪里?
既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现在该去哪里,又何必要走下去呢,长胜迷糊的意识里感觉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找个地方把自己灌醉,然后快点的睡着,等明天醒来,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曲琳对自己所有的仇恨跟哀怨也许只是一个误会。
抬头向四周看看,临街一个写大牌大排档的店铺,屋里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炒菜,长胜稳稳情绪,迈步朝大排档走去。
“老板你吃点什么?肉菜3元一份,素菜2元一份,米饭管够不要钱,”排挡老板娘,见长胜进店,赶紧凑近招呼。
“随便来几份下酒菜,白酒有吗,随便来两瓶,”说着话,长胜把旅行袋从背上放下来,找一个临街的座位坐下。
“老板我们这没有白酒,只有啤酒,”
“那就来一捆啤酒,”长胜把自己外面的短袖衬衣脱下来,走到门口拧干了水,搭在身边一张椅子的椅背上,坐下来就等就等着上菜上酒。
大排档的老板娘从长胜一进门就觉得长胜是个大客户,听长胜让她随便上几样下酒菜,就真的随便了,捡着最贵的硬菜,给长胜满满的摆了一桌,特殊的客户总要特殊的服务,大排档老伴娘吃力的把一箱啤酒搬到长胜面前,也随便给长胜拿了条毛巾,让长胜擦擦湿漉漉的头发。
谢过了老板娘,长胜也没有太多的顾及,用牙咬开瓶盖,对着酒瓶就吹了起来。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穿过浓浓的雨雾,映照着积水横流的路面。
长胜把手里的空酒瓶子,放到脚边的啤酒箱里,又顺手从瓶酒箱里提起一瓶,,但这南方的啤酒可能度数太低,长胜已经喝光四瓶啤酒,但始终没有一点点长胜想要的晕乎的感觉。
“站住,别让他跑了……….抓I住他……….抓I住他…….”几声喊叫夹杂着脚步声,从不远处的路边传来,大排档里三五个吃饭的年轻人都放下手里的碗筷,涌到门口看热闹。长胜也放下手里的酒瓶,缓缓的抬头,向嘈杂的声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