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跟他的女人们(39)
夜晚的海风还是有点凉,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赶紧的躲进船舱。把舱盖盖上,船舱狭小的空间,瞬间一片漆黑,摸黑脱圌光衣服躺在军大衣上,不用盖什么东西,也不会感觉冷,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曲琳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长胜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曲琳感觉现在的样子特别像小时候躺在爸爸怀里,被爸爸哄着睡觉的样子。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也不会讲故事啊!”长胜腾出一只手,无奈的挠挠脑袋,“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就要讲!”曲琳一边撒娇,一边把小脑袋往长胜怀里钻。
“好好,我想想啊,对了琳琳,我给你讲我第一次收到情书的故事吧。”“什么?你还收到过情书呢长胜,你快讲你快讲,”听到长胜要讲自己的情史,曲琳马上来了精神,挣脱了长胜的怀抱,摆好了听故事的姿圌势。
“记得那是麦子拔节的时节,齐刷刷的麦子来到大圌腿,放眼望去一片绿色的海浪随风荡漾,我们村里放露天电影,邻村的大人小孩都跑来看,放露天电影对于我们孩子们来说,就是一个狂欢节,知道村里要放电影,学校早早放了学,孩子们回家后,拿着干粮,手里掐着大葱,便吃便聚圌集到放电影的地方,等待着镇里电影队的到来,有着急的孩子,都迎接到村口,老远跑来报告,电影队来了,电影队放电影的我们都认识,都想讨好这个干瘦的年轻人,积极的围着他转,帮他抬抬桌子,挂挂大幕,似乎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电影队的人调试机器,我们就开始按机器的位置,抢占地盘,找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然后把自家的凳子摆上,我家一起抢地盘的有我,二哥,还有小辣椒,二哥的外号叫大喇叭,是村里最厉害的骂手,骂人绝对的有一套,小辣椒是个超级厉害的人物,人小脾气不小,往往是二哥和小辣椒和别人争吵起来了,而我出手摆平,每次放电影,准有孩子被打哭,当然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是我打哭的,也有不理智的家长,因为孩子之间的矛盾发生争执,我家是个大家族,在村里的威望极高,所以我家的大人们绝对不会因为孩子间的吵闹,而与别人伤了和气,父亲一生只打过一次架,还是因为母亲,爷爷一辈子别说打架了,就是和别人拌嘴都没有过,我家出了个我这么个能打架的,母亲说是我家给祖圌宗上坟烧纸钱烧了牛粪了,才生了我这么小坏蛋。
太阳落山了,大人们开始呼唤各自的孩子回家吃饭,吃了饭的大人孩子们,搀着老的,抱着小的,陆陆续续的聚圌集到放电影的大场上,找到各家早已经占好的位置,坐下来等着电影的开始,在人们的等待中,放电影的小瘦子,终于从村长家里走了出来,打着饱嗝,叼着烟卷,很满足的坐在放映机前。5,4,3,2,1,随着孩子们的一声欢呼,电影正式开演了。
我们这些猴孩子们虽然给家里人占了好的位置,但我们却并不在父母的身边,父母的身边有约束,而我们更喜欢野,我喜欢尖圌叫喜欢跑,或树上,或墙头,或在那个边边角角,用我们独特充满野性的方式观赏电影,电影再精彩,我们也坐不住,我们的屁圌股上都长着刺呢。
农村的露天电影,只有一台放映机,所以倒换胶片的时候,中间有间隙,这个时候,照明灯会被打开,男人们会乘机卷上一颗喇叭嘴(自圌制烟卷)吧嗒上两口,女人则喜欢和周围的人评论刚才的剧情。而我却被人拉了一下,低头一看是眼镜妹妹,我从小墙头上跳了下来,眼镜妹妹看我下来了,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我知道眼镜妹妹意思,以前我俩放学一起玩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前一后,什么也不说,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开始说话聊天,照明灯再一次灭了,电影又开始了,喧闹的人群静了下来,当所有的人们都专注于电影的时候,我俩偷偷的,到了村外的麦田里。
夜很静,只有小虫子在轻轻的叫着,月亮很亮,月光下的麦浪,轻轻的摇晃,拉着眼镜妹妹的受我能感觉,她的心和我心一样跳的厉害,天并不热,但她的掌心却在冒汗,我俩走进麦田的深处,踩倒一边麦子,坐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害怕语言打破这浪漫的夜色,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镜妹妹轻轻的靠了过来,这让我举手无措,这一刻我的意识已经停止了,我所能感觉到的是眼镜妹妹急促的呼吸,和滚圌烫的躯体,一向敢想,敢做的小坏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想哭,体圌内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的体圌内串来串去,撞击着我弱小的躯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圌制它,它已经完全的控圌制的我,让我想哭。
眼镜妹妹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腰,软圌软的,暖暖的,还有女孩子的体圌香,这让我的血液沸腾了,彻底的沸腾了,我猛的把眼镜妹妹按倒在倒下的麦子上,紧紧的抱着她,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脸,我的脸烫,她的脸更烫,我的心跳的厉害,已经跳的有点疼了,眼镜妹妹心也在激烈的跳动,我能感觉到她每次的呼吸都有点困难,就这样的抱抱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不做,夜光下,一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圌女,在摇摆的麦浪里紧紧的拥圌抱翻滚,燃圌烧的躯体,展现给天,展现给地……
电影散场了,远处隐约传来,散场后,大人们呼喊孩子们回家的声音,我俩也分开了,眼镜妹妹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接过纸条,眼镜妹妹却紧紧的抓圌住我的手,久久的不放,纸条就在我俩的手之间,任然没有一句话,还是眼镜妹妹在前面,我在后面,回到了正在收场的放映地。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样回的家,回家后,我就躲进我的小屋里,打来纸条,纸条写的很多,满满的一张纸,不记得写的什么了,所能记得的是,里面写了太多对我的思念,也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说爱我,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但我真的爱了,爱真的来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顽劣的我,整天疯跑疯颠的,晚上倒床圌上就着,但这一次我失眠了,我不停的翻来覆去,脑海了不停的闪现着纸条里的文圌字,爱来了,来的太突然了,我都还没有准备好呢…..我弱小的心灵如何能经的起这样幸福的摧圌残,我这该死的爱…..真让人受不了……”长胜的这个悠长的故事勾起了自己的太多的回忆,轻轻搂圌抱听故事的曲琳,才知道这个不称职的聆听着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长胜看曲琳已经入睡,就没有再打扰她,轻轻拉过羽绒服给她盖上,自己也调整好睡姿,酝酿睡意.......
“长胜…………长胜………”睡梦中长胜听到曲琳轻声的呼唤,“嗯...”长胜迷糊中做了个应答,“长胜....我要尿尿...”
听到曲琳的话,长胜赶紧爬起来,摸索着找到火机把松油灯地上,扯过一件军大衣让曲琳披上,这才扶着曲琳爬出舱外。“长胜......长胜.....”刚爬出船舱的曲琳大声的呼喊。
长胜不知道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手一撑,身圌体窜上甲板。
“长胜……….长胜…….你快看………..有亮光……有船啊,长胜…….呜呜呜……”女人一边摇晃着长胜,一边激动的哭了起来。
☆、韩国货船
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远处的海面上果然有亮光闪动,仔细的看看确实是一首停在海面的货船。
“快,穿衣服,”长胜一把把曲琳抱进船舱,摸黑找到自己的衣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把松油灯点上。
“长胜,是船是吧,长胜……”女人一边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着急的问长胜。
“嗯,是船,快点穿,”长胜穿衣服速度要比曲琳快的多,匆匆穿上衣服,快速的跳到船尾,全力的摇着船撸,朝着货船的方向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