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跟他的女人们(15)
长胜端着两碗兔肉炖海带,来到炕边,“嗨,起来吃饭了,别哼哼了”长胜伸手推一把还在假装哼哼呜呜的女人。
“不用你管,你让我死….呜呜”听到长胜的声音,女人仿佛又有了哭泣的力气,哭声再次提高了一个八度。
“你想死,你早点告诉我啊,害我那么费劲的救你。”长胜有点无奈的站在床边,想笑又不敢笑。
“谁让你救了,谁让你救了,你让我死”女人反驳道。
“行啊,你起来吃点东西,有劲了,你死远点,你死在这大炕上,我晚上还要抱着死尸睡,万一把持不住,奸了尸,那真的禽兽不如了”长胜一边说,一边在炕沿上坐了下来。
“长胜你混I蛋,”女人一把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长胜,“你说,你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那个什么我了”
长胜一直以为,今天女人的闹腾只是在掩饰自己尿一地的尴尬,所以不管女人说什么,长胜都在嬉笑着敷衍,刚才看到女人那满带杀气的眼神,以及像审问罪犯一样的语气,长胜感觉到女人真的生气了。
“我什么你了,把你从海水里拉上岸,我用雪搓过你的身体,你不能喝水,我嘴対嘴的给你喂过水,害怕你一个姿势躺的时间太长,身上长褥疮,我一晚上给你翻三次身,为了让你退烧,我用艾叶烟熏烤过你的肚脐、□□、下I身,你不能自己尿尿,我把你尿过,你还想我什么你?”长胜真的生气了,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救活的女人,会这样的质问自己,长胜虽然从没想过救活女人,女人会以身相许,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女人会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审自己。
“你确定没上过我?”女人看长胜真的生气了,气势被长胜压低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超级漂亮,全天下的男人都想上你啊有病!”长胜把手里的碗往炕上一扔,起身走开,抓起自己的大篮子朝山沟走去。
上午砍下来还没有运回去的长草,都让长胜一堆一堆的晾晒在小溪边,来到小溪边,长胜往草堆上一躺,闭上眼睛,晒着太阳,内心里的怨气却难以消除。
女人….女人…..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长胜实在想不明白,长胜这一辈子真心真意的对两个女人好多,一个是那个出轨的女人,长胜一直用尽自己的一切,来对她好,跟她在一起从来没用她洗过一次衣服做过一次饭,连她的头跟脚都是长胜给她洗,她还是背叛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救她上岸那一刻起,就把她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绝不是为了她娇美的容颜,更不是因为她那完美无暇的身躯……….
到底为什么,长胜不明白,此时长胜也不想明白,只是有几句歌词,在长胜的脑海里不停的萦绕: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让你疯让你去放纵,以为你有天会感动,关于流言我装作无动于衷,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才看见你的眼泪和后悔,我是多想再给你机会,多想问你究竟爱谁,既然爱难分是非,就别逃避勇敢面对,给了他的心,你是否能够要得回,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I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怎么忍心让你受折磨,是我给你自I由过了火,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伤痛我背,伤痛我背,唱完了歌曲,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在长胜的脑海里久久不愿离开。
男愁唱,女愁哭,难道自己这是愁了吗?长胜无奈的摇摇头。
太阳西下,躺在长草上的长胜感觉又冷又饿,起身把长草装进大篮子,然后压紧,尽量的多装一些,长胜才扛着大篮子回到自己的小窝。
女人没有醒来,还是军大衣盖着脑袋昏睡。长胜给炉灶里填了点劈柴,看火苗起来,把锅架上,中午做的兔肉炖海带还没有吃,长胜简单的热了一下,吃了一碗。
起身来到床边,把中午烘在床上的几张兔皮收拾起来,用细木棍做成的锥子,扎上眼,然后再用尼龙丝线串起来打上结,把七张兔皮结成一张暖暖软软的兔皮厚褥子。
把下午扛回来的长草,从篮子里掏出来,都堆到炉灶前,晚上长胜不想再上炕睡觉,就往草堆里一躺,把兔皮褥子盖在身上,开始假寐。
长胜的大脑很乱,想什么事情都理不出头绪,想睡又睡不着,就傻愣愣的看着炉灶里的火光,把思绪放开,能想到什么就想什么吧!
“长胜…..长胜…….”听到女人的呼喊,长胜并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这个刁蛮的女人,又有什么事。
“长胜…..长胜”女人见长胜没有回话,还以为长胜睡着了,没有听到她的呼喊,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你又要干嘛?”长胜感觉如果自己再不回话,女人会一直喊下去,所以不情愿的回答。
“长胜我饿了”女人听到长胜的回应,声音降了下来,里面掺杂着点小女人撒娇的意味。
“你不是不活了要死吗,还吃什么饭”长胜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起身把锅架在炉灶上,锅里还有半锅的兔肉炖海带,热一下就好了。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女人没有再回嘴,只是忽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长胜。
锅里的兔肉冒了大气,长胜把兔肉装了满满一碗,又给另一个碗里倒了大半碗的汤,给女人端到炕边,“给,起来吃吧”长胜把碗放到炕沿上。
长胜刚把手里的碗放下,女人一把抓I住了长胜的手,“长胜我错了,你原谅我吧长胜”,女人这突然的举动,弄的长胜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人的眼睛充满奢求的望着长胜,两只手紧紧的抓I住长胜的大手,给长胜的感觉就是,你不原谅我,我今天就不放手了,看着女人摆出的这副赖皮腔调,长胜实在不知道该继续的矜持,还是就此妥协。
“你没错,干嘛要我原谅你啊,快吃你的饭吧”长胜挣脱女人的手,走到炉灶前,把锅里剩下的兔肉海带,都倒进搪瓷盆里,用雪把锅蹭干净,挖了慢慢一锅干净雪,架在炉灶上,长胜知道女人一天也没好好的喝水,吃完饭应该让她多喝点水。
其实长胜说的不是气话,女人的质问真的有错吗?长胜下午躺在溪边的草堆上想了一下午。虽然跟眼前这个女人朝夕相处好多天,但长胜真的不了解她,如果她是一个保守矜持,懂的自重自爱的女人,对自己这样质问审问,又有什么错。如果面对自己的流氓举动,不理不睬,不懂的自爱,这又跟那个出轨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所以虽然长胜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长胜还是希望她是一个圣洁的女人,所以白天女人的审问,又有什么值得生气呢。
抬头看一眼女人,女人从被窝里探出一只小手,抓着一根兔子腿正贪婪的啃着,只是脸上哭的有点花,一道一道的,像一只贪食的小花猫。
长胜走到小窝的雪地里,拿起那只海边捡来的圆球大浮漂,走到炉灶前,从炉膛里拽一支一头带火炭的木棍,放在圆球的正中间慢慢的烘烤着,随着火炭的烘烤,圆球浮漂的中间开始慢慢的融结萎I缩,最后破损,露出一道口子,顺着口子继续的烘烤,圆球最终被一分为二。
长胜把分成两半的圆球拿到雪地里,好一顿擦拭,才在其中一个里面加了一些雪,锅里烧的水已经开锅了,长胜倒出了两碗,其他剩下的都让长胜倒进了加了雪的浮漂里,然后又给锅里加满了雪继续烧水。
从雪堆里的树枝上,拿起一块破布,(树枝上的几块破布都是长胜从海边捡回来的,去溪边的时候,已经用溪水洗过,都挂在树枝上晾着)放进浮漂的温水里,轻轻的揉搓,拧干,起身走到炕边,把温热的破布递给女人,“来,把脸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