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他有点作(110)
姜宋之暗自叹了口气,看了看凌乱不堪的床,只能给冯谦打电话,让他安排个女医生过来给她处理下伤口,顺便把床单换一下。
没过多久,一位女医生就来了。在女医生给季锦瑟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姜宋之就坐在休息室外面的沙发上抽烟,直到他抽完一支烟,女医生才走了出来,对姜宋之毕恭毕敬地回道:“季小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女医生刚走,冯谦就进来了,走到姜宋之面前,垂头说道:“老板,季家那位千金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在楼下的2号包厢。您要过去吗?”
姜宋之摁灭烟头,转头看向里间休息室的门,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视线,淡淡说道:“好好看着季佳晴。”
“我知道了,老板。”说完,冯谦转身出门。
姜宋之将阳台的玻璃门打开,夜晚的风灌进来,将一室的烟草味冲散。
套房里恢复一室的安静,里面的休息室亦是沉寂很久了。姜宋之在阳台上静静地呆了几分钟,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起身往里面走。
休息室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落在床上蜷缩的身影上,看起来无助而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姜宋之站在门口看了几秒,才绕过床尾,走到季锦瑟面前。
她此刻的眼睛是闭着的,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她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整齐的衣物,身体的伤痕藏在衣服里,他看不见,可右脸红肿的伤却很明显,虽然上了药,但还没有完全消肿。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直到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的脸颊,他才回过神惊觉自己在干什么,顿时停住了手,担心会吵醒她。他的手一直悬在空中,离她的脸颊只有一两公分的距离。
太过安详的环境,姜宋之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她,这不是他第一次近距离靠近她,却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端详她。
她的睫毛很长,光线落在上面,折射出一片阴影,宛如一对羽翼丰满的翅膀。即便是在梦中,她的眉头也是紧紧蹙着,像是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梦境,她的身子开始隐隐发颤,身子蜷缩得越来越小。
没一会儿,细微的呜咽声从她粉嫩的嘴唇溢出,渐渐地,呜咽声变成了哭泣声,那双如羽毛般的睫毛开始颤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只是眼角溢出的泪水落在上面,打断了它起飞的机会。
她睡得很不安稳,脸色变得苍白,痛苦的神色显而易见,她像是在呓语什么,声音太小,有些听不清楚。
姜宋之凑近耳朵,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妈妈妈妈不要走”
姜宋之低头看着季锦瑟那张皱着眉头的脸,纵然对她有怨恨,可这一刻却让他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轻轻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心无杂念,只希望能给此刻痛苦伤心的她一丝安慰。
“别怕,没事的。”
他不知道她是梦到了什么,哭得那么难过,他只好一直重复这样的话。
他甚至都不知道,从小骄纵惯了的自己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他的安抚似乎起了很好的作用,她的身子缓缓地向他靠近,窝在他怀里,乖巧地像只慵懒的猫,毛茸茸的脑袋甚至还往他胸上蹭了蹭。
姜宋之那双茶色的眸子顿时温柔地如同一汪春水,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深情和喜悦。
“锦瑟,别怕,有我在”
熟悉的话语不停地在耳边回荡,季锦瑟的眉头深深蹙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转醒。她还没有从噩梦中完全苏醒过来,她睁开的双眼有些迷蒙,她怔怔地看着那双幽暗的眸子。
姜宋之俊美的容颜温柔如水,柔和了所有的神情,嘴角微微抿起,开口说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
姜宋之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就被季锦瑟一句话给硬生生打断了。
“景初,你怎么在这儿?”季锦瑟还处在半梦半醒之中,思维有些浑浊,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她诧异地开口问道。
季锦瑟只是心怀诧异地开口,可听在姜宋之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姜宋之自嘲地轻笑一声,看着此刻躺在她身边的自己,他觉得可笑而荒唐。他心心念念地担心着这个女人,可她的眼里永远只有那个跟他小姑订了婚的男人。
他刚刚所有的温柔都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自作多情的模样可笑至极。他那张脸瞬间沉了下来,那双茶色的眸子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嫉妒,他心里升起一团怒火,可看着季锦瑟呆懵的模样,他又挫败地发现自己连冲她发火的借口都没有。
姜宋之将她的脑袋更紧地扣在自己怀里,这样能让自己不用再看到那双眼睛,那双错以为看到程景初的眼睛。
他咬着牙根,极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怒火,语气有种刻意伪装的平静:“再睡会。”
季锦瑟想抬起头,却被按住了脑袋。她想将身子挪开一点,却被禁锢地越紧。她有些不明白程景初到底想干嘛,于是蹙起眉头疑惑地开口,“景初?”
姜宋之听到这个名字就烦,听到从她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更烦,他刻意隐忍的怒火在她再次开口叫出那个名字时,如同火山爆发,火浆喷涌而出,势不可挡,焚烧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想都没想地就将嘴唇凑了过去,堵住了她的唇。
或许他一直渴望着这么做,只是理智让他克制。
正文 第143章错认
直到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姜宋之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垂下眸子,看着季锦瑟那双瞪大的双眼,两人嘴唇相碰,鼻尖相对,如此近的距离,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情绪,慌乱、害怕,甚至有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姜宋之此刻竟非常憎恶自己有这么好的视力,也憎恶自己这些年在商场耳濡目染造就了快速洞悉别人想法的观察力。
因为这些,他不敢甚至害怕她的注视。
所以,他一伸手,关掉了床头灯,连房间最后一丝光亮都被他掐灭。
在房间陷入漆黑的那一刻,季锦瑟似乎才意识到堵住自己嘴巴的是什么。或许是噩梦将她的思维侵蚀地太久了,以至于她的大脑依旧处于短路状态,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清楚现在她跟程景初不可以这样做,程景初已经和宋茗订婚了。
季锦瑟开始推拒身上的男人,摇晃着脑袋躲避温软的唇,嘴里不停地说:“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姜宋之不知道季锦瑟心中所想,他以为她是抗拒他的触碰。
一种他都说不清楚的嫉妒一点点腐蚀了他的思维,她越是抗拒,他越是穷追不舍。
季锦瑟的挣扎愈加明显,愈加激烈。
“你不要碰我!你不可以碰我!”
她的拒绝终于惹恼了他,他翻起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她的双手被他禁锢在她的头顶,漆黑的室内,他盯着身下的她,他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却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反抗。
黑暗中,姜宋之的眸子变得幽深而冷厉,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加大,愤怒地说道:“我不可以碰你,那谁可以碰你?他吗?你做梦!”
说完,他不理会她的不满,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手指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她体内的药劲还在,加上之前跟秦明对抗太久早已精疲力尽,眼下她的抗拒没有维持多久,就缴械投降了。
或许是黑暗给了他不管不顾的勇气,他肆无忌惮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他近乎疯狂地亲吻着她,她呼吸里尽数都是他蛮横霸道的气息。
季锦瑟的理智和身体在做激烈的争斗,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远离这场令人谴责而不道德的行为,而她身体里最原始的感觉在药物的促发下,却又一步步怂恿着她的身体不断靠近那副身躯。
季锦瑟的反应无异于催化剂,激发了姜宋之体内的亢奋因子,之前他还有所顾虑地在克制,她的回应和行动让他一瞬间变得更加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