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带上你自己即可。”
“蛋糕?”
“有了。”
总不能白吃,秋峥提前下班,告知霍银江自己先走,去挑一瓶酒。
吃饭这种事,怎么少得了建嵘一家。
秋峥到时,父母、建嵘一家已皆在霍家,父亲、建嵘和霍父在下棋,嫂子陪洲儿玩耍,霍母和母亲在厨房,只余霍银江还没回来。
若果大家是一家人,也不错。
秋峥笑起来。
打过招呼,秋峥进厨房要帮忙,立时被赶了出来,“快走快走,厨房太小,站不得第四个人。”
嫂子抱住秋峥手臂,悄悄问,“你俩相处这段时间,觉得怎样?”
秋峥只做不知她讲什么,费力挣脱,“什么怎样?”
嫂子虽瘦,但力道奇大,拖住秋峥细究,“还有什么,银江啊。”
秋峥被碰了笑穴,强压低声音,“我早说过他有喜欢的人。”
嫂子抓重点,“你没说不。”
“我从来不说不,我只摆出事实,由听者自行判断。”
秋峥盯着嫂子看,这才明白,曲清洲那股狡黠原来是承继自她妈,“才不是,你是不是也觉出银江的好。”
秋峥警告她,“你莫要胡来,我觉独身很好。”
嫂子从来当她的话是耳旁风,“那是因你未尝过恋爱滋味。”
霍母自厨房出来,秋峥一边给嫂子使眼色,一边起身问,“是缺了什么?”
霍母笑,“银江前两日带回几张戏票,我说要拿给你妈妈,一直忘记。恐怕稍后又忘记,秋峥你去银江房里自取。”
“好。”
霍银江的卧室和车子都比较整洁。
戏票放在霍银江的桌子上,秋峥轻易找到。
一不留神,将桌面上的本子碰倒。
竟是相匣,里面的照片散了一地,秋峥忙忙捡起。
是霍银江的搞怪照片,秋峥看着,不自觉笑出来,“没个正形。”
再一张,是霍银江和一个女孩子一起扮鬼脸。
再一张,两人依偎在一起。
再一张,两人甜蜜亲吻。
再一张,……
这相匣放在床边,且无灰尘,该是日日翻看吧……
发现了霍银江的秘密,秋峥该高兴,但不知为何,笑不出。
☆、误爱霍子,急流勇退
霍母在外面唤,“秋峥,找到没有?”
“找,找到了!”
她忙忙张张整理好,又放回原处。 霍银江回来,正瞧见秋峥自他房间出来,嚷道,“曲秋峥对我不轨,进我房间。”
秋峥只当未看见他,越过他直接去了厨房,“妈,票我先替你收着。”
霍银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发生何事,“无视我?我又怎么了。”
饭到一半,有人给霍银江电话。
霍银江接着电话即拿着车钥匙往外冲。
霍母起身去问,未得回应。
建嵘起身要追,被母亲唤住,“你喝了酒,”母亲吩咐秋峥,“秋峥,你陪银江去,看他着急,你让他开车慢些。”
霍银江抿紧了唇,将车开到一百码,轻车熟路进了一个小区,自一幢居民楼里抱出一个女人。
秋峥将在车里捡到的发饰放在驾驶台面上。
霍银江将那位女性放在后排,她却不放银江的手。
秋峥下车,“让她坐在副驾驶。”
霍银江抱着那一位路过秋峥时,秋峥看清楚,是照片中那位女孩子;看她的衣装搭配,那枚头饰也该是她的。
换位子时,急救车到达,秋峥招车子过来。
秋峥站在救护车下交代,“你快些送她去医院,我还有事,自己打车回家。情况缓一些时,给家里拨个电话。”
霍银江答好。
天有些凉,秋峥紧了紧衫。
自己着了魔,先时竟意淫起霍银江。
曲秋峥和霍银江
曲秋峥自小讨厌霍银江,霍银江自小捉弄曲秋峥,这两个人怎么可能。
秋峥给母亲拨打电话报告情况,站在路边等待出租。
“他们拉上窗帘,藏在教室里。”有个女孩子笑着压低声音,“当时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哦。”
秋峥下意识回头去看。
是六个初中模样的女孩子聊天。
“可能他就喜欢这样的女生。”
“我要是个男人……”
秋峥还不想回家,将车子让给那班学生。
她进了就近的一家酒吧。
整日自诩为感情高手,但实际上,在爱情方面,尚不如稚儿。
而且,通过这些日子对旁人、他事的观察,感情,并非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单纯,现实世界的感情,从来不简单,会搀杂许多其它的东西。
相信自然,倒不如着手去谈场恋爱了,不论结果,只提供路径;试一试,自去体会个中滋味。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竟看到赵明亭和周莺。
秋峥没贸然上前,背对着他们听他们讲话。
奈何声音太嘈杂,只断断续续听得,“你……那ln,你现在……做头发。”
秋峥猜测,这句话大概是“你和那人说,你现在在做头发。”
那ln……吐字不清……
做头发……有女友另撩拨其它女性……
这人的人品堪忧。
秋峥听得尴尬,正要走,赵明亭不知何时到她前面,迎着走过来喊话,“好巧!”
秋峥也客套,“好巧。”
“上次说一起吃饭,你一直也不约我。”
秋峥只笑。
原对你心存不轨,怎么敢约。
赵明亭一不注意,秋峥仍盯住他的脸细看。
到底是他的哪一点,使自己产生那么奇妙的感觉。
看不明,想不通。
但再浓烈,只要克制,都会成为一汪无波之水。
感情冲动,莫过于此。
一见钟情,克制克制,结束。
一见钟情,加深羁绊,甜蜜恋爱或者爱而不得。
无非这两种结果。
约是被那日的灯光作祟,将他认做为我而下界凡间的仙子。
秋峥寻了借口离开,叫了出租车回家。
本来就心情不好,再醉酒耍疯,以后还做不做人。
车子在等红绿灯,忽然前动,秋峥的头撞向后座上。
坏事有吸引力,一件接一件。
秋峥揉着头看前方情况,“怎么了?”
“后车追尾,”司机气冲冲下车,“大哥,我停着你也朝上撞!”
秋峥也下车查看情况。
不晓得要处理多久,秋峥付了车费正要离开,却听到熟悉声音。
秋峥望过去,是徐华坤。
他跟司机道歉,望着秋峥奔过来,扶住她的肩查看,“我叫你,你一直没听到,我不得已才撞上来,有没有受伤?”
“你撞上来”他额上生了细汗,秋峥安抚他,“没事没事。”
“我控制自己不去找你,但今日碰到,我抑制不住。”
秋峥没有打断他,请司机稍等。
☆、误会解开,徐曲之好
初初,秋峥觉得徐华坤太黏腻,一个大男人,整天想你、送花。
她没有爱过,所以不理解那种感情。
因为无知,所以当别人表达崇高的爱情时,只觉得肉麻,觉得粘腻。
女娲用泥土包被真心,但又给了人一张嘴,使之可以语言来抒发情感。
但这是口供,有极大可能的虚假性。
主观思想通过客观行为表现,看他交往时的神态行为,另结合他的品格背景,根据现有证据,看你爱我这一事实,是否具有高度盖然性。
这些程序全部走过,若还是得出这一实体结论,即便他后来背弃,也可相信其时他的真心。
秋峥觉得,徐华坤是真心。
人家捧着一颗真心来,即便不爱,也不可轻视,不可踩踏,亦应当作珍宝。
秋峥踮起脚吻他的唇,至他回应,才伏在他肩上说,”我知道。“
华坤喘息未定,话挡在嗓口,更说不出。
秋峥看司机尴尬地背过身去,才推他,“还不快电话保险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