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婚不爱:晏先生,晚上好(32)
舒思苡一愣,挑眉看着简单。“你是在为尹尔柔打抱不平吗?”
简单不语,去厨房洗抹布,舒思苡并没追进厨房,看来对她有意见的人并不只有尹尔柔,连古家的下人也不喜欢她。
舒思苡端着水杯去客厅,其实她误会简单了,简单对她有意见,并非因尹尔柔,而是舒思苡对古老夫人的挑衅。
舒思苡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拿起摇控哭,准备打开电视,这时候刘文阳回来了。
见舒思苡独自坐在客厅里,刘文阳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舒思苡见到他,心情更回严厉了,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了,放下摇控器,准备起身回房间,刘文阳来到她面前,舒思苡一愣,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刘文阳。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已经没有那份情愫了,刘文阳眸中浮起怨气,舒思苡眸子里反而是淡然。
先背叛他们感情的人是他,他哪儿来的勇气怨恨她。
“我们聊聊。”刘文阳先开口,他早就想找她聊聊了,也给她打过电话,她拒绝了,再打她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舒思苡耸耸肩,双手环胸,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刘文阳的眸中满是挑衅。“我不觉得我们有这个需要。”
“思苡,别逼我。”刘文阳压低了声音警告道,眸子里散发出一道锐利的光。
“我在逼你吗?我有必要逼你吗?”舒思苡微微扬唇角,讥诮的问道。
“你现在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在我面前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了。”刘文阳讽刺的说道。
舒思苡微眯着双眸看着刘文阳,他有什么资格讽刺她。
“凤凰就是凤凰,无论有多落迫,多么的山穷水尽,也改变不了她是凤凰的命,想要聊聊,也可以,就在客厅里聊。”舒思苡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疏离。
她就不信了,在古家他能做到像她这般坦然自若,她不怕古家人知晓他们曾经的恋人关系,他却很害怕,否则,众人在场的时候,他会刻意躲避她的眼神。
刘文阳冷厉的眸中跳跃着一股火焰,她是故意的,她这是在报复,转念一想,这个时间大家都在房间里,她为什么会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晏希颐还不在她身边,难道是她知道他还没下班,特意在客厅里等他。
刘文阳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股熟悉的气味席卷而来,以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现在她却有些反感,舒思苡移了下位置,远离刘文阳的靠近。
看着她排斥的动作,刘文阳并没刻意逼近,他也没时间跟她拐弯抹角。“为什么要欺骗我?”
舒思苡知道他在说什么,却故意问道:“你指什么?”
“从舒思苡变成古思苡。”刘文阳冷眸一扫,漆黑的眸掠过一丝尖锐的危险,周围弥漫着暴戾,骇人的可怕。
舒思苡唇角掀起,滑过冷意,讥讽道:“是欺骗吗?为什么你不说是考验呢?”
她没有骗他,在古老夫人找到她之前,她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古家小姐,对于一个已经变成无关紧要的人,她为什么要解释呢?
“考验。”刘文阳咬牙切齿的嚼着这两个字,冷彻的目光闪烁着一丝心痛,看着对他疏远的舒思苡,复杂一瞬即逝,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青筋突起。
第51章 谁对谁错
晏希颐站在楼梯口,深邃的双眸犹如猎豹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危险地眯起利眸。
“是不是觉得很讽刺?”舒思苡狠狠的在刘文阳心头补上一刀,他越是痛苦难受,她越是开心高兴,看着他被自己的话伤得血淋淋,她也不想手下留情。
为了钱,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他不自私的想要她成为他的地下情妇,或许,她不会这么恨他,感情尽了,好集好散,她不是那种紧抓着一份情感而不放手的人。
他拿着银行卡来羞辱她,他母亲也拿着银行卡来羞辱她,他到底知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那种锤心之痛,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他不仅背叛了她,还欺骗了她,到最后他都没告诉她,自私的想要瞒天过海,他有想过吗?他们在她工作的酒店办婚礼,她会不知情吗?纵使她不上班,等她上班的时候,同事们会不告诉她吗?
刘文阳凝视着她,狭长的眸子里血丝满布,里面带着一丝苍凉的疼痛。
“杜诗柳只是尹尔柔的养女,为了进入古氏,你向她靠近,你得偿夙愿进入古氏,刘文阳,如果你不那么心急,稍微有点耐心,你会更名正言顺进入古氏。”舒思苡讽刺道。
刘文阳哑然,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关于她父亲的事情,在他面前,她一个字未没提过,是他心急,还是她太沉得住气了,如果他继续跟她在一起,只怕她不会回到古家,在刘文阳看来,她回到古家,只是报复他。
刘文阳却不会想,在古泽易死之前,舒思苡根本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
这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天意,命运就这么安排着两人的未来。
“思苡,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单纯毫无心机,现在看来,我错了。”刘文阳冷笑一声。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没怀疑过你会背叛我们的感情。”舒思苡耸耸肩,人都是会变的,当初单纯的人已经不再单纯了,何止她一人。
“到底是我先背叛,还是你先背叛?”刘文阳哑声浅笑,眼底满是嗜骨的苍凉,她跟晏希颐结婚证上的日期,他可记得很清楚。
他跟诗柳结婚,她跟晏希颐结婚,如果她跟晏希颐不是早就暗渡陈仓,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结婚了。
舒思苡眸光一冷,很想拍桌而起,指责他,是他先背叛,转念一想,谁先背叛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屑追究谁先谁晚,淡淡地问道:“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刘文阳咬牙切齿的问道,情绪很是激昂。
“对我来说不重要。”舒思苡无所谓的耸耸肩,态度极其的冷淡。
刘文阳抿紧薄唇,再次被她浑身尖锐的刺刺得心肺疼痛,他认识的舒思苡不是这样的,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是古家,他是寄人篱下,他跟舒思苡的过去,他不敢让别人知晓,情绪再激动,他也不敢对舒思苡做出过分的事情,担心这个时候有人下楼,刘文阳拿起公文包上楼。
舒思苡勾起嘴角,看着刘文阳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极了,当目光瞄见楼梯口那抹身影时,眸光一颤,舒思苡咬了咬牙,并没立刻起身。
直到晏希颐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内,舒思苡才收回目光,依旧坐在楼下。
简单擦完餐厅跟厨房,又出来擦客厅,舒思苡看着她,差点忘了,简单还没去休息。
看着擦拭着茶几的简单,舒思苡张了张嘴,几次想开口。
“小姐,很晚了。”简单提醒道。
“你看到了。”舒思苡不是问,是肯定。
简单不语,她有眼睛,不可能看不见。
“你听到了?”舒思苡又问道。
“没有。”简单回答道,她是看见了,却没听到。
舒思苡一愣,简单居然没听到她跟刘文阳的谈话,她跟刘文阳在客厅里,简单在餐厅里忙碌,就不好奇她跟刘文阳的谈话吗?
“真没听到?”舒思苡怀疑的问道。
简单抬头,看了舒思苡一眼,继续擦着茶几。
舒思苡摸了摸鼻子,简单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她这么问显得自己错了。“简姨,你不好奇我们在说什么吗?”
“我是佣人。”简单说道。
舒思苡默了,双手按在茶几上,斜着身子逼近简单,眨着眼睛。“刘文阳是杜诗柳的丈夫,你真不好奇吗?”
“他不是我丈夫。”简单一句话呛得舒思苡哑口无言。
“我上楼了。”舒思苡起身,朝楼梯走去,简单听到了也好,没听到也罢,这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害怕别人知道他们过去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