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杜幸心里早就有这种想法,给阿守钱,让阿守放自己走,可是话由别惹嘴巴里说出,带着条件性,杜幸就是很不爽。
村长开口说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可是话里话外都向着阿守,不过杜幸也不在意,她怕他们改变主意。
“没问题,阿守买我花了六千,我给他六万,现在让我去打电话,我让家里人来接我。”
阿守着急的过来拉杜幸的手:“幸幸……幸幸,你别走,别走,你要是想回家,我很一起去好不好,我给你阿妈阿爸说清楚,你回来再跟我过日子好不好,幸幸。”
阿守一直盯着杜幸的眼睛,满眼通红,杜幸看到这样的阿守,心里一阵阵抽痛。她想把手抽出来,可是阿守不让,她拉着杜幸的手,盖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没多久,杜幸感到眼眶一阵湿润。
后来的事,真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真是,杜幸在村长的带领下,去村子那头打了电话。
咋电话里听妈妈的声音,杜幸全程情绪没有很激动,只是在听到母亲说话的那一刻,留下了眼泪。
傍晚的时候,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村长走了。家里异常的安静,杜幸和阿宝坐在屋子里。
杜幸看着阿宝的脸,又有点想哭,她吸了吸鼻子,看着宝宝的鼻子越来越像阿守。
她不能丢在阿宝的,她要带走她,村长在的时候,杜幸没有提出这个话题,是因为一切都对自己不利。如果自己提出来,不要说带走阿宝,说不定连自己离开都不可能,杜幸想,她只有等家里人来才能有一丝希望。
杜幸的泪水滴到宝宝的脸上。阿宝不耐的摇头,杜幸怕孩子醒来,赶紧给阿宝擦掉。
杜幸想,她现在是真的要离开了吧。杜幸把睡着的阿宝放在床上躺好。
门被推开,是阿妈,端着一碗饭,看杜幸坐在床头,把碗放在桌上。
轻声对杜幸说:“闺女,来吃饭吧,这说不定还是阿妈最后一次给你做饭了,快来成热吃。”
杜幸走到桌子边,拿起筷子,阿妈看着杜幸:“这么俊的闺女,是我们阿守没有福气啊,当时还想着阿守有了你,我也就安心了,哎,现在闹得啊,总归来说,是你和阿守没缘分呐。要是你不嫌弃这里,以后多回来看看,我这里啊,一直是你的家。”
女人哽咽的说不下去,擦了眼角流出的泪水。停了好一会儿次数哦:“嘿,你看看我,你要回家了,是好事,我应该为你感到开心,好了。你先吃吧。我出去看看阿守,这孩子,还想不开。”
女人估计哭了很久,眼睛很肿。
女人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杜幸脱口而出:“阿妈。”
女人回头:“闺女,怎么了?”
杜幸看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一年的女人,一夜之间,焦脆了很多,她无话可说,她能说什么呢?杜幸只是微微抬起嘴角,歉意的笑着,摇了摇头。
那晚,一直很晚,阿守一直在厨房,期间阿亮来过一次,不知道和阿守说了什么,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阿妈和阿守在厨房里说这话,只听到阿妈的哭声。
杜幸犹豫了很久,才跨出房门。
厨房里,阿守坐在平时吃饭的桌子边,上面摆着白酒瓶,阿守支着腿,手里拿着一个小杯子。里面还有没喝完的一口酒。
阿妈站在阿守旁边,满脸的泪水,可能是想阻止阿守,可是阿守不听,阿妈没有办法,只有站在这里,一个劲的流眼泪。
阿妈看到门口有个人影,转头看到杜幸,才像看到:“……….幸幸,你你劝劝阿守吧,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又抽噎起来。
阿守抬眼看到杜幸:“幸幸,来过来喝一口,明天你就要走了,要走了啊。,,,,你还是要走了……….走了。……..”
阿守一直呢喃这句话,把手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就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一直说这话。
杜幸有点心酸。知道阿守醉了,她走到阿守旁边,推推阿守的肩膀,“阿守,醒醒,你起来去屋里睡啊。”
趴在桌子上的阿守抬起一只胳膊:“我………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我知道,你要走了,你要走了。”
阿守的脸放在胳膊上,只露出一点高挺的鼻梁。说完最后一句话,眼尾流出了泪水。
杜幸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忍不住摸了摸阿守硬硬的短发。
阿守嘴里一直低念着:“幸幸,………幸幸……..”
杜幸吸了吸鼻子,对阿妈说:“阿妈,我们一起把阿守搬到屋子里去吧。”
阿守喝醉之后,又沉又重。杜幸把阿守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身上,扶着他进了屋子。
阿守躺在床上,杜幸把阿守的鞋子脱了,给他头发里,盖好被子,阿守脸有点红,嘴巴里不知道说这些什么,杜幸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她背对着阿守坐在床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秒,背后有人贴近,抱着她的腰。头埋在杜幸的,充满酒气的气息留恋在杜幸的脖颈。
杜幸心一缩:“阿守………你…….”
阿守找到杜幸的手,握起来,放在杜幸腹部。
“幸幸,幸幸,你是真的要走了吗?幸幸,你不要我了吗?”
杜幸强忍着自己心中要喷发的感情。
阿守的头一直在杜幸的脖颈磨蹭着。
“幸幸……幸幸,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要我了是吗?我一直觉得这是一场梦,现在好了,果然梦醒了啊,你要走了,你要走了。”
杜幸脖颈又水珠留下来,滑进锁骨,又消失不见。
杜幸忍不住眼泪,她使劲要扯开子腹部的手,阿守不让,紧紧的抓住杜幸。把杜幸的反抗全部揉进怀里。
杜幸哭着,喊着让阿守放开她。
阿守不停,一把箍住杜幸。躺在床上。
把杜幸搂在怀里。杜幸挣扎着。阿守用尽全身力气,把杜幸钳进身体,紧紧抱着她。
乞求着杜幸:“幸幸,别走,别走,留下来,和我过日子。和我一起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了,你先要什么都可以,我都会给你的,我会好好赚钱的。”
杜幸摇着头,声音里满是痛苦:“阿守,不是这样的,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我们不可能的。”
杜幸不想说太多,她没有办法解释,他也不想伤害阿守。
阿守翻过杜幸的身体,追随者杜幸的嘴巴,想要亲吻杜幸,杜幸躲开。嘴巴蹭到了阿守满脸的泪水。
杜幸哭着说:“阿守别这样。你别这样。”
杜幸哭的气都喘不上来,她仰着脖子,不让阿守亲到她。
阿守一个翻身,把杜幸带到床上,在杜幸开始反抗的前一刻,制服住杜幸,他把头埋到杜幸的长发里。
嘴里说着:“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渐听不到。
阿守喝醉了,没有一回儿就睡着了,杜幸一直听着阿守的呼吸,感受着阿守的重量。
她想到和和阿守的点点滴滴,她想,她应该是恨阿守的啊,可是为什么现在要走了,在真正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心会这么痛呢。
她摸了摸阿守的短发,感受阿守的一切,忍不住留下眼泪。
“对不起阿守,我们这样是天理不容的,你和我从刚开始就是错的,我知道你对我好,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家里人不会同意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阿守,对不起。”
那晚,杜幸一直没有睡着,到后半夜的时候才有了困意。
早上起来的很迟,阿妈做好了饭,喊杜幸起来吃饭。
杜幸洗漱好出门,看到了阿守站在院子里,看到杜幸掀起门帘出来,努力做出笑脸:“醒了啊,先吃饭吧,等吃完饭我就送你去镇里。”
杜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阿守扯出一个苦涩的笑,转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