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很甜(57)
等夏初做好了饭菜,人从厨房里出来,三个人才是又一次刷新了时蜜的认知。
别看夏初秀气得跟个姑娘似的,但惹急了各种卧槽泥马靠你姥姥老子日你,严穆也好不到哪去,长着一张清冷霸总的脸,该给夏初怼回去一点都不含糊。
童琪给她解释说这俩人读书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省心的主,逃课打架惹事年级出名,后来他们一路走来也不是一开始就有钱,着实在社会底层吃了好长时间的苦,所以才和从小就有钱的富二代徐朗不一样,他在三个人里总是还不上嘴挨怼得那个。
吃过了饭,徐朗可能被怼久了想找回点面子,便提议不带严穆的打麻将。
“带严穆没办法玩,他那脑子不是人脑子,牌都能让他算出花来。”
他这么说严穆不可置否,之前和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也打过麻将,但只要有他在,其他人全能输得裤衩袜子都不剩。
演变到现在,打麻将这种凡人游戏已经把他这个神仙剔除在外,他轻易不下场,一般只是作壁上观,偶尔从上帝视角观摩一下夏初的牌,见识下人类智障的极限。
果然,一听严穆不参加,除了严穆之外带不动他,担心自己输光头发的夏初有点方,在确定童琪更偏向时蜜这个闺蜜,人家两个铁定一伙之后谄媚地望向徐朗,卖萌求带的意味不言而喻。
徐朗其实一点都不想带他,因为如果说严穆是神,夏初简直是严穆的对立面。
脸黑手气差也就罢了,那个高考数学三十二分还有二十分是因为选择题全选C拿到的脑子根本不能指望他算牌,带着他和别人打麻将基本相当于送钱,直到他发现童琪和时蜜手法都不熟练……
“来来来我初坐过来,好好求求你徐哥哥,哥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天大地大头发最大,夏初立刻丢弃所谓的面子,乖乖坐在徐朗身边叫了声哥,叫得徐朗眉开眼笑夸了句“我初真可爱”。
接下来的第一圈麻将,徐朗和夏初两个人简直让童琪和时蜜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男人的劣根性。
原来只要足够可爱会撒娇,男人这种生物真的可以不在乎你脑袋好不好使,学历高不高,甚至在不涉及深入交流的时候,连性别都可以妥协一下。
夏初那真的是在打麻将吗?他全程只是在哄着徐朗开心啊!
比如徐朗吃张牌,他眼里闪烁出亮晶晶的小星星;徐朗拆了童琪这边的对儿,他歪着头鼓鼓掌;徐朗就差一张胡牌,激动地喊了句“听”,夏初做出一副双手捧心的崇拜样子:“哇,徐哥哥你好棒呀!”
影帝大大这辈子就是戏足,你想要的样子我全能演出来。
就这样,徐朗愉悦地带着夏初赢了两局,一时间飘飘然起来。
“时蜜是吧,我和你说,女人不需要太强的,你那么强怎么给男人表现的机会,你看我初多乖,这才叫女人味。”
他这种说教听起来怪怪的,时蜜已经不想就前半句进行反驳了,只针对后半句黑人问号:“但他不是个男的吗?”
徐朗似乎这才回味过来:“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反正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该学的就学着点,你说你好歹是个女孩子,长得没夏初好看就算了,性格还没他可爱就是你的不对了。”
时蜜对他这副论调哼笑出声,然后和童琪对视一眼,直接把自己那副牌扣在桌面上,从中抽出一张看都不看地打出去:“四条!”
话音刚落,童琪把牌向前一推:“不好意思,胡了。”
……
以此分割线,时蜜和童琪真的是照着让徐朗和夏初输没裤头的路线,一次没再让他们赢。
本来嘛,时蜜和童琪就是学金融的,中财的金融系高材生,算的明白股票的杠杆配比不可能算不明白牌。
尤其是时蜜,她当年变态到和数学有关的科目基本都能拿满分,别说徐朗还带着一个夏初,就是给他换个差不多的,一样能赢得他底掉。
他们这次的牌玩的不小,说好了童琪和时蜜输了算严穆的,夏初输了算徐朗的,普通胡两千一把的麻将没一会儿居然折腾进去十多万。
徐朗是不差钱,可被对面两个小姑娘吊起来打也有点输急眼了,两圈过后看身边萌萌的夏初都格外不顺眼:“你小子脑子是今天落家了没带出来还是干脆出门就没带脑子的习惯,你手上带火怎么的,那么多张牌就可着能点炮的打。”
夏初也很委屈困惑啊,他打牌一直听天由命,平时手气虽然不好但也没差到这种程度,最重要的是……
“你刚才还说我笨笨的可爱呢!”
影帝大大的演技不是盖的,眼泪都能说来就来,可惜这次没等他眼泪掉下来,就被徐朗把脸推远扒拉到一边。
“不可爱!谁觉得你可爱找谁去!”徐少爷又让时蜜和童琪充分见识了一下男人可以多善变,“小童童别光宠幸一个闺蜜,你们都赢那么久了,换个伙呗~”
说完生怕童琪不同意似的把夏初蹬过去:“滚一边去,你丫的绣花枕头大花瓶,胸没有脑子也没有,光长得好看老子要你何用!”
第46章
徐朗算是看出来了, 对面那两个小妮子也都是会算牌的主,特别是时蜜, 码一遍牌扣下全能记住的打法过去他只在严穆身上看到过, 没想到今天开眼,叫他遇到了第二个神仙。
夏初被徐朗推给童琪, 可见识到他人傻脸黑的童琪并不想接收,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徐朗的话:“我觉得你也不可爱, 绣花枕头大花瓶, 胸没有脑子也没有,而且我们小蜜打扮起来肯定比你好看。”
她这句话让徐朗忍不住悄悄打量时蜜,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有了智商加成, 浑身上下都是仙女的光环, 居然觉得她眼镜后面的巴掌小脸似乎真的有点好看。
被各方嫌弃的夏初只能可怜巴巴地望向沙发上围观的严穆:“委屈, 难过,他们全欺负我。”
放在平时他这么装可怜严穆绝对要打人,今天却心情不错似的走过来, 看了看他的牌,抽一张打出去。
他打这张让原本打算吃进的童琪收回手,也让原本把牌扣在桌面的时蜜重新码好牌,看了他一眼, 微微皱了眉。
“卧槽神仙下凡了!”徐朗见状大呼小叫, “现在这是要开始神仙打架了吗?”
他这话说得有点早,因为夏初局开得太臭,严穆充其量只给他拖长了一会儿生机, 等这一圈打完他才正儿八经地接替夏初做了庄,夏初负责在一旁给他端茶送水附加码牌。
“你开始打麻将多久了?”严穆这次下场打的兴致确实是被时蜜勾起来的,之前和其他人打都和满级大号屠新手村一样,除非拖家带口带着夏初,不然都没人和他玩。
时蜜笑了笑:“五岁的时候看家里人打麻将,看着看着就看会了,严总呢?”
这个问题夏初知道,立刻抢答:“他没你那么早了。就是我们刚搭伙开始挣钱那段时间,我被人骗到澳门赌场差点输得失身,眼看着对面要用强的时候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给我挡了一闷棍,然后特潇洒地甩出去一皮箱的钱把债都清了。可从赌场里面出来我才发现他整个右前臂骨头都断了,我俩剩下的钱别说去医院,连买张船票回去找老中医都不够,过了一会儿他想了想问我麻将什么规则,又回去赢了两倍回来。”
夏初说这些的时候就像是在讲过去的趣事,可细细一想,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流落在澳门街头,没吃没喝受伤了也没钱去医院,这得是多难熬的一段日子,就算是苦尽甘来后提起,不也应该是痛定思痛十分心酸吗?
严穆像是识破了童琪和时蜜的这种想法,指了一张牌让夏初打出去笑道:“和他搭伙十多年,我好多次都在想日子过成这样别过了,但他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当时在赌场外面他和我说我们肯定要转运了,因为运气守恒,他刚刚把一辈子的坏运气都输出去了,让我想一想用那些钱买下半辈子的好运是不是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