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很甜(39)
严穆看着他,可能是顾及童琪在身边没有发太大的火,语气却极冰冷:“滚。”
“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严筝深深低着头,“我听夏初哥说……”
他的话没说完就让严穆突然拔高的声音打断了:“我他妈叫你滚,你听不懂人话!”
他心底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直接越过童琪去扯严筝的领子,生生将严筝扯了个趔趄。
“严穆!”这下童琪真的没办法袖手旁观下去了,两只嫩白的小手牢牢攀住严穆的左手腕,“你别这样,严筝只是担心你。”
童琪其实有很多想说的话,比如替严筝解释一下,他不是有恶意,他是个好孩子,也很可怜……可是她发现严穆被她攥住的手腕在抖,他的身体也在抖,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两年前的那场人祸不止让他废了一只手,还摘除了整侧右肺,像他这种情况是不能生气的,生气甚至有猝死的可能。
“严筝,今天先这样,我送你回家。”一旁的夏初也明白必须到此为止了,他本以为有童琪在,严穆好歹能收敛些脾气,严筝再哄一哄没准能给兄弟关系破个冰,这才同意严筝直接来家里,谁想到严穆一听说严筝过来直接炸了,二话不说把他踹到副驾驶飞车回来。
夏初一边挂挡一边还在劝,可严穆是真的动了气,他对严筝也绝对不是闹闹别扭那么简单。
他们走后,童琪把严穆扶到沙发处坐下,他还是在抖,消瘦嶙峋的手指扯开领带,不得不用大口呼吸的方式让胸口的刺痛稍稍减轻一些。
他这副模样和粤菜馆偶遇的那次重合在一起,所以他为什么会去扯开领带,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洗手池那里徘徊,因为他喘不上气,他难受……
“对不起,我没想到……”童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怎么那么蠢,夏初说没事她就相信没事,“以后我不会再让严筝过来了,你别生气,你好好的,别吓我。”
她抱住他,让他整个人都能依靠着她,将全部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她的怀抱太暖,严穆原本动荡的内心慢慢平息下来,犹豫片刻后他伸出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他们抱了很久很久,童琪像安慰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无声地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在他身边,不会再离开。
终于,严穆不抖了,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萧瑟开口:“是我不好,我也不想生气,不想吓到你,可是……”
关于夏初的想法,关于严筝无辜,严穆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严筝,他母亲的死,他今天落到的境地,全都拜严筝的母亲叶娟所赐。他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没有叶娟这个人,如果没有严薇薇和严筝的出生,那么他是不是能和童琪好好地相遇,好好地在一起。
他们会像其他高中时期就确定恋爱关系的情侣一样,穿校服的时候懵懵懂懂躲着老师和教导主任的严抓狠查,一起进入同一所大学,陪伴着彼此从青涩走到成熟,大学毕业后他一定把她早早把她娶回家,也许他们的孩子会比夏宝贝还大好多岁……
“我并不是针对严筝,但从医生那里得知我剩下的日子只能是个残废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全被他们毁了你明白吗?”
童琪把他的脸抬起来,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两个人的嘴唇将要碰在一起时他似乎还在本能地向后避,从喉咙里发出呢喃:“童童,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啊。”
他如同把自己埋进了尘埃里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十二年的苦痛已经让他哭不出来了,童琪听着他说,却哭得一塌糊涂。
“没有被毁的。”童琪拼命摇头,紧紧搂着他的腰,“也没有配不上,我们现在重新开始也不迟的,接下来不管怎样,我都会陪你一起走。”
那一刻,好像一直挡在他面前的墙砰然倒塌,墙的那一边就是绚烂阳光,她站在阳光里对他笑。
她太耀眼,点亮了他世界里的所有颜色,唤醒了他一片荒芜死寂的心。
没办法拒绝,也不想再去拒绝。
严穆闭上眼,放纵自己吻下去。
童琪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去……去卧室……”
“嗯,去卧室。”严穆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唇齿间全是她甘甜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总之余生再不会放手了。
第32章
【双更第一章 】
童琪发誓, 以后绝对不会相信夏初的任何一句话。
他说严穆和严筝的关系就是简单的哥哥闹别扭弟弟不会哄,却不告诉她严筝是插在严穆心里的一根刺, 每次被翻出来都是一片鲜血淋漓。
他还说严穆那身体, 你要是哪天真想不开和他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你一定要坐上去自己动, 不然把他累坏了得不偿失,当然不累坏估计也超不过三分钟, 女上位你可能会辛苦点, 但童童你上得了井冈山打得过熊瞎子呀,才三分钟, 你估计热身没热完他就结束了。
童琪这方面没经验, 当真信了他的鬼话, 然后一开始不管严穆怎么说都坚持要当上面的, 结果第一下坐到底就疼得她想叫娘,她强忍着疼痛三分钟动了几下,下面几乎要将她刺穿的东西非但没有消失, 反而涨得更大。
不知所措之际,严穆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灼热的气息呼在她耳边:“童童,别折磨我了, 我做梦都在想这天, 想十二年了。”
以此为开端,她被严穆翻到了下面,充分见识到了处男三十年的男人有多么可怕。
“严穆, 你不是东西!”
“你和夏初合起伙来骗我,早知道你不是三分钟我都不会和你来这……”
“我就不该这段时间把你养这么好,王八蛋你滚给我出去。”
……
到最后童琪几乎不记得她哭了多久又骂了什么,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等严穆的动作终于停歇下来,便愤愤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呸,咬到了一嘴骨头,硌得她牙疼。
天天一副瘦弱苍白的模样不知道赚了她多少心疼,她恨不得把他当甜宠文里的病弱女主放在手心里爱护,妈蛋上了床才现原形,活脱脱一条大野狼。
“你骗我!”她委屈极了,这感觉就像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郝建和老太太(?)一样,“根本不是三分钟,你弄疼我了……”
严穆从青春期那会儿就惦记过这件事,惦记了整整十二年,好不容易吃到嘴里一时间肯定会有些忘我。
再加上她一直在他身下重复三分钟,他是身体不太好,但残哪儿也没残那里,让她养的这一个月又没犯病没进医院,身体自然会恢复些元气,作为一个男人,他总得证明夏初是扯淡,与其信夏初的话,不如亲身体验一下他到底有多大多硬多持久。
这直接导致等他吃得心满意足后才发现她嗓子都哭哑了,身上满是他留下痕迹的女孩儿用力把他往外推,仿佛连之后的温存都不想要。
“童童,你别动,给我看看……”严穆也不成想第一次给男女的感受会差这么多,这会儿生怕自己刚才做得太用力再弄伤了她。
可他一靠近她就躲,听他说要看那里更是把腿夹得紧紧的,把手边够得到的枕头全扔过去:“不许你再碰我,又不是我第一个说你三分钟,你在我这儿耍什么威风,冤有头债有主你不会找夏初吗,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爆他菊花?”
“……别闹。”严穆被她跑偏的质问弄得有点无奈,“你同意顾亦晗也不同意。”
他这话让童琪哭得更厉害了:“我就知道你这些年不近女色不是因为我,你肯定和夏初有一腿,缺不缺德啊你人家孩子都生了。”
“……”严穆还能说什么呢,女朋友的脑洞太大真的是病,得治啊!
不过她还有力气开脑洞,大概也可以证明他刚刚做得并没有特别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