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旁转过去,也坐到沙发里。“我有东西要给你呢。”
“是什么?”霍屿宁将她搂近自己。
琉璃一双腿搭到他的腿上。
“是……它。”琉璃将带了唇印的那面折纸贴上霍屿宁的唇。她搂住他的脖子,自己也贴上去。两人隔了心形的折纸接吻。
她透过折纸,感受着霍屿宁唇的形状和温度。心中满是小小的窃喜。忽然腰身变紧,天旋地转,她已经被霍屿宁压在了身下。折纸掉落到脖子里,只剩下嘴唇的负距离相触,摩擦,摩擦。是柔软的光滑。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了,感受着身体越来越多地被解锁,脖子有些微痒,她拿了心形折纸狡猾地从霍屿宁撑起的臂弯里逃脱。
赤脚站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你还没打开看呢。”琉璃晃晃手中的折纸。
霍屿宁刚刚眼见她在自己身下蠕动,一点点滑向地毯,虽然他还没有饱尝,但也没有阻止。重坐起身,笑着接过心形折纸。
是一张歌词,“你写的?”
“嗯,是我刚写的,NO.12那首音乐demo。”琉璃凑近,“怎么样?”
“还不错,这首是我以前创作的,当时想表达一种欢乐的节日氛围,你把它变成了……嗯,也很有特色。”霍屿宁意味深长地点头。
“和你一起的感觉就像是欢乐节日呀,是兴奋又欢喜的。”琉璃心说。
“这首歌是不是不在新的专辑里?”她问。
“嗯。”
“那……可以送给我吗?”琉璃眼神期待。
“当然。”霍屿宁摸摸她的头。
琉璃兴奋地在屋里绕过一圈,窗外的月儿正圆,她的手指在三角钢琴的盖子上走路。
“今晚的氛围正好。”她双手拉起霍屿宁的胳膊,“来嘛。”将他带到琴凳上。
屋子里响起NO.12的钢琴伴奏。琉璃脚尖踩着月光旋转,轻唱起这首新填词的歌。《我生命的hero》(我生命中的男主角)
当日与月坦诚相对
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妩媚
如果世界变成一部童话
那我要做你的Cinderella
魔法水晶球在召唤
我的海王星在旋转
马车载我与你相见
我们在舞池浪漫画圆
即使十二点的钟声
让我们短暂分离
但是前缘,不曾断离
遇你,
是出生淡水的鲑鱼
初次回到大海里
是时光,
对人生的赠礼
一起去圣诞老人的国度里
观赏极夜之光
一起走过平坦也踏过荆棘
你是我生命的hero(男主角)
我要陪你forevermore(永远)
琉璃旋转到琴凳旁。霍屿宁左手弹完剩下的一串音符,右手揽过她。
“这首词,写的是我吗?”霍屿宁看着她故意问,眼睛深邃得像宇宙。
琉璃变成一颗星球在漂流,失神几秒,才答:“这是,秘密。”好暴露的一个秘密!
霍屿宁按下了自动窗帘的遥控,月光消失在屋子里,眼中的流光蒸腾在两人的气息里。
大概是氛围的驱使,琉璃这样说服自己,她跨坐到了霍屿宁的腿上,小手伸进他的脖颈里。“在沙发上的,还要……继续吗?”
……
一阵细腻温热的碰触,眩晕在头顶的水晶光束里。
琉璃气息不稳地伏在霍屿宁耳边:“现在我的生命里有了两个很重要的人,其中之一是你。”
霍屿宁轻咬着她的耳垂,“另一个呢?”
“明天再告诉你。”
三角钢琴时而被碰到连键,声响竟也十分韵味。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少了点……写得时间倒是花了不少,主要歌词卡了挺久。发晚了……
第三十一章
清晨6点,天空微雨,霍屿宁从车库取了一部车,载琉璃去s市郊区。
小雨丝在车窗拉起平行线,每一条都很完美,琉璃转头欣赏霍屿宁专注开车的侧脸,他在舞台上灵活霸气,不拘一格,但其实生活中是一个做事沉稳的人。
昨晚两人虽是迷热缠绵,却也十分默契,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她在车载音乐里找了一首钢琴曲,“林海的《流动的城市》,会不会太安静了?”她问。
“不会,我喜欢开车时听安静的音乐。有一种特别的体验。”
“哦……”
大概是速度与平静的对比么?越是急速,越要平静,这样才能有冷静的心态去掌控全局,体验其中的乐趣。琉璃暗自想通。
车子大概开了2个小时,他们到了目的地。琉璃背了包下车,向霍屿宁介绍:“这是一家琉璃制造工坊,也是我妈妈的工作室,她是创始人。”
琉璃的母亲常年忙碌,或留在工作室里创作琉璃工艺品,或飞去国外与其他的琉璃艺术家交流经验。她们母女约定两个月见一次面,琉璃本以为这个月有外婆的寿宴能见母亲两次,但是愿望落空,她并没有过去。
“所以昨天说的‘另一个重要的人’是你的妈妈?”霍屿宁问。
“嗯,你们俩在我心里都很重要呢。”琉璃有些害羞地挽过他的手臂。在门口输入指纹,带他进到里边。
“早,徐叔叔,红姨。”琉璃热情地跟工作坊里的人打招呼。
霍屿宁也礼貌致意。
“早。小璃。”
“早,小璃,你这次这么早就过来啦。”徐叔叔笑眯眯的。
“嗯,对,我妈妈在的吧?”琉璃挽着霍屿宁往办公室的方向过去。
“在呢,关老师最近都很早过来,在赶这批工艺品的设计图纸。”红姨回。
“哦……”琉璃一下顿住畅行的脚步。她看向霍屿宁,“要不我们先到旁边去坐坐?”
两人才坐进转角的沙发里,琉璃又立马站起来,“我去给你倒杯喝的。”
她来到饮品柜台,红姨走近,递给她两杯咖啡和一盘点心。
“谢谢。”琉璃甜笑。
“小璃,那个男孩是你的男朋友吧?”红姨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霍屿宁,小声说。
“啊?男孩?”琉璃搞错问话人的重点,她也随视线转头看去,霍屿宁正专注地欣赏面前的工艺品,他胳膊抵住膝盖,脊背稍弯,十指交叉。刘海闲闲地搭在眉间,一身黑色休闲服,确实有些大男孩的味道。但是想起他昨晚的表现……明明就是个纯粹的男人。琉璃渐渐面上泛红。
红姨见她这副模样算是默认,“今天带过来见家长?”
“……”
见家长这件事呢,琉璃在决定带霍屿宁过来时根本就不曾想,但是现在看来还真有些这个意味呢!“算……是吧,红姨,我先过去了。”琉璃急着逃走。
她把咖啡推向霍屿宁,自己挑起点心盘里喜欢的舒芙蕾,但还是先送到他嘴边,“这是红姨自己做的点心,我从小就很爱。你尝尝。”
霍屿宁就着她的手吃下点心,也在盘子里挑了一块,“这种呢?”
“这块芝士夹心也不错。”
霍屿宁把那块点心送到她的嘴边。
琉璃小口小口地吃下,仍旧点缀了一嘴的饼干渣,霍屿宁一颗一颗帮她摘下来。最后捏了捏她的小下巴,“你在柜台和红姨讨论了我什么?”
“……”原来他知道。
“也没什么,就是讨论了我和你的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
“?”琉璃眼睛睁得有点无辜,“难道,不是昨天那种关系?”
霍屿宁看着她摇摇头,“不是。”
“……”琉璃蒙上一层失落,眼眸垂起,“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看这尊琉璃工艺品。”
两人视线都落在那块粉色琉璃上。
它的造型是两半正在靠近的小葫芦,解读册这样写:彼此追寻,合二为一……这,大概是作为结婚礼物的工艺品吧?
琉璃忽然懂了他的意思,刚刚的失落感逃走,她一手抚着下巴看向霍屿宁,面上的表情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