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番外(368)
“有什么事吗?”
“哥,有些话本来我不该说的,有些事情我也不该干涉,炎门从爷爷在的时候就不允许女人插手过问,可是今天……哥,我很想知道你的打算。”
佩弘定定瞧着她,只觉得当年那个跟在自已身后追着跑的小妹妹长大了,成熟了,也懂事了。心思一转,又不由笑道:
“佩晴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是不是衣服的原因?好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哥——”佩晴恨恨一眼瞪过去,直瞪得他将剩下半句话哽在喉咙里。
佩晴叹了口气,忽然觉得难过。这样出身,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生活,无一不是外人眼中羡慕的,可是,这样一座华丽的牢宠,是她和哥哥都不想要的。而现实这样残忍,让他们连最平凡的幸福都难以得到。
“哥,你没有看到,刚才子墨姐坐在床边发呆的样子,真像失了魂一样。”
“她……她吓坏了吧……”提起她,他就慌了,乱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的感觉,仿佛小时候打碎了父母的结婚照,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的身份,可是她仍旧努力适应,只是他怕,怕她哪一天忍受不了离他而去,那他该怎么办?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了看她的笑脸,习惯了她偶尔回头找寻他身影时眼睛里的那一抹眷恋。他不敢保证她如果离开他了,他是否还能适应以往那样的生活,成天让生意,黑道充斥着他人生的全部。
“哥,她不像是被吓到,只是,她好像很无助,很迷茫。 我想,她是爱你的,可是她一定是不喜欢你的身份,不喜欢那些所谓的争斗。哥,你对子墨姐有什么打算?”
“打算?”他也迷茫了。
“哥,你不会真想让子墨姐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吧?你难道没想过脱离现在这样的生活吗?”佩晴苦口婆心的说着。
这么多年,她的安危一直是家人的头要考量,他们把她送到国外去读书,并且随时有保镖暗中保护,在台湾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所以她是安全的,连她回台湾来度假,都有成串的保镖天天跟着她。但是子墨姐没有,她曾试着让子墨姐习惯有人保护,可是,她却也发现那只会让子墨姐反感,讨厌。
佩弘烦躁的抬手爬过一头短发,咬牙道:
“可是现在我能怎么办?炎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难道我能解散吗?这后果会怎样,你不是想不到吧?”
佩晴沮丧的低下头去,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那是社会最底层的轩然大波。打架斗殴,抢劫闹事,台湾的治安会乱成一团。
“那么,能找一个人来代替你的位子吗?”
“我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佩晴不死心的又问一次。
“有,只是……这是个长远的计划,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佩弘掏出烟来,替自已点了一支。佩晴坐在他对面,只看见他的脸在那不断升起的白烟之后若隐若现,那眼底朦胧的光亮,和着袅袅的清烟,愈发衬得他眉目清峻,气质内敛。
“哥,你打算怎么做?”
他默默吸了口烟,过了很长时间才说:
“很多兄弟都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年我把炎门的势力逐渐向商界渗透,他们总以为,黑道就是黑道,可是,我不这么想。这个世界不是黑道的天下,它有它光明的一面,阳光的一面,和为人民大众所接受的一面,黑道永远不会被普通人接受。所以我要将炎门导回正道。我要拓展事业,在各行各业都成立公司,在炎门开设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我要让我的兄弟们都能光明正大的对世人说,他们也是对社会有用的人。”
“真的吗?哥,你的决定,子墨姐知道吗?”
佩弘想了一想,才又说:
“或许安琪对她说过,不过,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份耐心等下去。等到我真的可以旁若无人的和她一起在台北街头闲逛。”他弯了弯嘴角,仿佛自嘲的微笑。
佩晴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哥,安叔要回来了。”
“安叔?”佩弘脸上掠过一抹诧异和惊喜。
“是啊,我晚上接到小乐的电话,他说安叔决定月底回台湾。”
“是吗?那他身体养好了吗?为什么不在加拿大多住些日子?”
安叔,是炎门里少有的前辈,德高望重,与佩弘的父亲一起打天下,更在佩弘的父亲死后扶持他登上少主之位,却因数年前一场变故受了枪伤,伤及脊柱,从而不能再如常人一般自由活动了。
“小乐说安叔最近情况好了很多,医生也说可以出院,只需要定时服药,坚持做复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他抬腕看了看表,又说:
“我去看看子墨,你也早点睡吧。”
佩晴眨了眨眼,突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望着他。
“对不起,哥哥。”
佩弘的故事(四十七)
“嗯?”她这样郑重其事,令他不觉一愣。
“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现在……去看嫂子去吧!”说罢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佩弘心里微暖,只觉得好笑,抬手将烟头往烟头里按了按,起身也往卧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房门,床畔的灯光晕软,照着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仿佛朦上一层薄纱,迷离而朦胧,床上人儿安静的沉睡,他放轻脚步快速走过去。
灯下她的睡颜纯美,长长的发披散在雪白的枕上,黑亮如缎。那画面,让他屏息。
他轻轻坐在她身边,轻抚她微凉的面颊。
“子墨,我该拿你怎么办?”
子墨却突然睁开眼来,佩弘吓了一跳,立刻笑着问:
“吵醒你了?”
子墨摇了摇头,静静的望着他,四下里安静无声,静到能清清楚楚听到对方的呼吸,仿佛连心跳也隐隐在耳畔回响。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坐起来,想要看他的手臂。
佩弘特意穿了长袖家居服,薄薄的绸子,宽松的笼在手臂上。他胡乱往上拉了一下,不让她看到纱布上的血。
“没事,你看。已经包扎好了,医生说只是皮外伤,过两天伤口就愈合了。”
子墨却并不想让他就这么轻松过关,一把拉起他的手,轻轻将衣袖往上拉。
“我看看。”
“别看了,没事的。”他想挣脱,可是她很固执的不肯放手,到底是叫她看见了,手臂上包了厚厚一层纱布,可是那样厚也没能阻止血渗出来。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哪里是皮外伤?”她鼻子一酸,立时落下泪来。
那眼泪倒让佩弘手足无措,慌乱起来。
“子墨,你别哭,别哭啊……我真的没事……不骗你……”
其实也实在是不算太重的伤,只是流血有点多,看起来吓人罢了。子墨吸了吸鼻子,语音模糊的道:
“那你还疼吗?”
“不疼……咝……”
她故意碰了一下,疼得他眉头一蹙直吸气。子墨瞪了他一眼,抱怨:
“还逞能。”
楼下的大钟又响起来,原来十二点了。东!方小说!网 子墨这才觉得有点尴尬,瞧了他一眼,窘迫的道:
“那个……客房在哪里?我要睡去了……”说着她就准备下床。可是却被佩弘一把抓住向后一拽。
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被他拉倒在他怀里,手忙脚乱的想要坐起来,手却按到某个地方,惹得他低咆一声。子墨吓了一跳,连忙回过身来问:
“是不是碰到哪儿了?很疼吗?给我看看!”
不知为什么佩弘一下子涨红了脸,古怪的瞅了她一眼,咬牙说:
“没事没事。”
子墨一下子反应过来,立时窘到最高点,一张脸腾的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