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番外(357)
“请问有什么吩咐?”
“拿把刀来。”尼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随手抓了遥控就把电视打开了。
那护士微微一怔,几乎吓了一跳。子墨赶紧说:
“是水果刀,水果刀。我削桃子用的。”
蓝眼护士这才笑了起来,拍了拍胸口,笑着说:
“吓我一跳。”
子墨只觉得尼科情绪不对,回头看了一眼佩弘,却发现他脸色也不怎么好。她拿着蜜桃在手心里把玩,笑着对佩弘说:
“我刚刚看到楼下那家店有卖麻薯,不知道好不好吃!”
佩弘眉头一扬,问:
“你想吃?”
子墨偏头想了一想,说:
“要不你去买点上来吧,我们一起尝尝,来法国这么久了,好想念台湾地道的小吃。”
佩弘目光温柔,微微笑了一笑。
“那我去买,不好吃的话,回去了现带你到花物语去,黄师傅的麻薯可是彰化名小吃呢。”
子墨点了点头,挥手目送他出门去。
尼科脸色十分难看,等佩弘一出门,他便脱口说道:
“你忘了我们的婚约吗?”
子墨心头一震,只觉得不安。伯母说他并不记得他跟堂姐的订婚和将要结婚的事,可是他为什么会记得那么多年前他与自已的婚约?
“尼科,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她望着尼科那一脸愤怒的表情,轻声问。
“不记得?我什么不记得?我看是你忘了我们的婚约了吧?居然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尼科气得脸都白了,一对浓眉渐渐蹙紧。
看来,他是真的忘了一些事情,但是就算忘了,这些事情也是真实存在的,也是已经发生的,不可否认的。
“尼科,我没有忘记过我们曾经订过婚,可是,你却忘了一些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尼科沉着一张俊脸。
“我忘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忘了什么?我看是你忘了才对。”
“尼科,你真的不记得吗?今天本来是你跟丽莎结婚的日子。”
尼科愣了一愣,脱口就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是真的,我来法国,其实就是要……就是要参加你们的婚礼的。”她苦笑了一下,只觉得当初的心态和初衷实在是太过可笑。她将她与他出车祸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讲给他听。
到最后,尼科一脸煞白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只是不信。
“我不相信。就算我爸妈有这个心,我也不可能会答应。何况,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一直在找她?子墨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在找她?
“你说你一直在找我?”怎么可能?她当初离开法国回台湾的时候,她是打电话告诉过他的呀!
护士拿了水果刀进来,她心不在蔫道了谢,却忘记了要水果刀是做什么用的。
“当然,当年你就那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你知道我有多着急?我问你叔叔婶婶,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堂姐说你说你喜欢尼斯,那半年里,我几乎一有时间就往这里来,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你。我找人查过航班记录,可是没有你的名字。子墨,你是怎么回到台湾去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佩弘的故事(三十一)
子墨脑子里轰然一响,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她是怎么离开的?他竟然在问她是怎么离开的!
她忽然觉得背脊发凉,眼前一片模糊,连握着水蜜桃的手都在发抖。这么多年,她到现在才知道他没有来找她的原因,她到现在才知道那些信为何石沉大海。她到现在才知道,这中间有一个多大的阴谋。
“尼科,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几乎不敢相信,虽然她知道丽莎也喜欢尼科,可是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连叔叔婶婶都……
她脸色难看到极点,连手上的密桃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尼科这才发觉不对,于是顾不得有伤在身,一掀被子就下了床。他穿着宽大的病服,却丝毫掩不去他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
“子墨,你怎么了?”他跛着脚,尽量加快步伐到她身边去。
他看见她的手,居然在发抖。于是想也不想的握住,只觉得她的手又僵又冷,仿佛冰块。
“子墨,子墨!你说话呀,你到底怎么了?”他一下子着急起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的身子比当年还要瘦,单薄的肩胛骨让他觉得微微硌手。东!方小说!网 他心疼的抱紧她,又急又慌。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我叫医生过来。”
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一遍一遍在想,他们是她的亲人啊!是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啊!为什么他们连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都要这样残酷的抹杀掉?
她想起婶婶声色俱厉的喝斥,想起丽莎幸灾乐祸的嘲讽,想起叔叔一脸无奈羞愧的转身,这些她都可以不去想,都可以忘记,可是,她却不知道,他们甚至连她最后的幸福都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夺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她几乎不能,也不敢再去想,心底的痛,早已让她连呼吸都觉得胸腔疼痛。
尼科手忙脚乱拿衣袖替她拭泪,焦灼的安慰。
“子墨,你别哭,别哭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静静的落泪,却连声音都不肯发出来,那样的倔强,那样的隐忍,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疼。
“你在干什么?放开她!”
两人微微震,本能的扭过头去看。东!方小说!网 只见佩弘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纸袋,浑身紧绷的站在门边,阴沉的目光在看见子墨那满脸泪痕时终于忍不住,将手上的纸袋往地上一掼,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一掌推开尼科,顺势将子墨拉起来,揽进自已怀里,用最防备的姿势,保护着她。
尼科本来就有伤在身,他这样的掀,差点让他跌下地去。而子墨也是毫无防备,只感觉仿佛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已了,轻飘飘的从尼科怀里转到佩弘怀里。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的道:
“佩弘,你别这样。”
佩弘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样的画面无疑于挑战他男性的自尊和权威?他根本不可能看得惯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而这个男人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若他不生气,不吃醋,只怕这世上黑与白都要颠倒了。
他霸道的将她困在自已怀里,不让她有半分离开他的机会,而尼科几乎控制不住愤怒。
“你给我放开她!”
子墨一下子惊醒过来,耳边闪过魏雨霜的话。他已经被车祸伤到头部,又有失忆现象,伤好之前更是不能受刺激,于是赶紧推了推佩弘,抬头轻轻对他说:
“你放开我。”
佩弘眉头一蹙,一脸不悦的低头,却看见她一双泪光闪烁的眸子,那脸上未干的泪痕,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却说: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若是这个尼科对她不规矩,就算是她求情,他也不打算放过这种人。
子墨摇了摇头,鼻音浓浓的道:
“不是,你别误会。”
佩弘根本不信,英气的眉头一扬,只是问:
“那你为什么哭?为什么会在他怀里?”
子墨扭头看了看尼科,却发现他眉头紧蹙,连脸色都变得愈发苍白。她只是担心他的伤,怕他再受刺激,于是说:
“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你别问了。”
佩弘一时气堵,板着脸站在那里,不再吭声。子墨抬手抹掉眼泪,回到沙发前在离尼科不近不远的位子坐下,不生疏,也不亲近,这样的距离,却更让尼科难过。
“子墨,你真的……打算毁婚吗?”他问得艰难,心里似在滴血。
子墨不知如何作答,踌蹰间只听见佩弘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