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100)

作者:顾盼琼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她是刑警大队长的女儿 自幼替人背黑锅,与亲父势如水火 她一心喜欢守护自己的堂哥 因而遇上了一段孽缘他是黑帮龙椅最有实力的竞争者 他年轻有为,手段狠辣,野心勃勃 他身边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呼百应点击展开

正文 第145章 有恨才有爱

收拾好悲痛的心情,庄迟很清楚他必须冷静,指挥着手下,“刚才大哥射出去的子弹一一给我找回来,不管是用捡的或是用挖的,一个都不许留!”

整理工作花了四十多分钟,庄迟带人撤离出来,看了一眼四周隐蔽的摄像头,早在大哥进来前就已经将这里全部处理掉,自然也就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累

冷气几乎从四面八方吹来,她瑟缩着,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这里是哪里?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缠上她的手脚,把她用力向四个方面拖着、拉扯着,宛如活生生在被五马分尸。

仅存的意识想着,笛子还好吗?

那应该是个梦吧,陆尧不是什么变态杀人魔,笛子也没有被划开肚皮,那浸在玻璃瓶里的尸体也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梦。

大汗淋漓,钟未昔感觉到一双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这双手好温柔,那么暖,手指间有淡淡的烟草味,手掌中心有几处明显的老茧,一点点将她的涣散推到现实。

“……刚才伤口大面积出现感染,目前处于危险期,需要再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是医生。

庄迟说完,盯着黑司曜看,大哥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眼睛通红,愣了足有几分钟,仿佛没一个字听进去。

黑司曜失神地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置于裤袋中,没说话。闷

“大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这里我会看着,你先去休息。”这陌生男子关切的口吻那么象肖鹰,可明明声音比肖鹰要年轻上一些。

“我不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多照顾老二的妹妹。”黑司曜淡淡地移开眼,去看睡在病床上的钟未昔,莫名烦躁起来,恨不得把人当场摇醒,“她怎么还不醒?不是说她身上没伤吗?”

“一个正常的大学生看到那恐怖的画面也会害怕,更何况大嫂这样的弱女子,下意识不想回到现实,逃避曾经经历的,躲在梦里也是有可能的。”庄迟给出自己的推断。

钟未昔慢慢睁开双眼,向窗前说话的两个身影移过去,庄迟最先反应过来,“瞧,人醒了。”随即自动退场。

黑司曜脸色并不太好,双眼充血,头发凌乱,衣服皱而乱七八糟,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失常,“你可真能睡,全身上下没一处伤,居然整整昏睡了两天。”嘴唇中发出刻薄的冷嘲。

她静静躺在那里,虚弱中半睁着眼睛看他,努力想逃避的东西仍是冲进脑海里,提醒着她在地下室发生的一切,关于陆尧,关于笛子。

对了,笛子……

笛子怎么样了?当时她亲眼看到陆尧拿手术刀在笛子肚子上划下了一道血沟。

她眼中的惊恐令他压下去的沉痛积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捏着双拳奔到病床前,“说,那天为什么要去找陆尧?你就那么花痴,看中他的臭皮囊吗?”

他的眼神那么凶残,她的声音被吓得艰难挤出,“笛子……安全吗?”

“钟未昔,回答我的问题!”黑司曜清晰的声音冰冷的传来,随即揪住她的衣领,将本就纤细的小身子整个和被子一齐拖起来。

“我只要知道笛子的安全,别的不关你的事!”她哽咽着,忍着疼,努力藏起自己的脆弱,隐隐想起刚才年轻男子和他的对话,是笛子伤口大面积感染吗?

笛子没死,笛子没死是不是?

心中升腾的希望瞬间被他无情地摔下去,“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她吃痛着抽气,他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拦腰摔断,决心却前所未有的坚持,“不关你的事!”脑袋偏向一边,不让他看脸上流的泪,就算笛子没死,感染也不是小事,笛子……

认识六年多,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虐人的话,什么叫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事?

是谁在向恺默的电话挂掉后,嘴里说着不要来烦我,后脚却精心布置救人计划,是谁在肖鹰只身一人悄悄前往后,赶紧跟上来,动用大量人力及时把她救下来。

他守在这里几天几夜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样睡着,用庄迟的话说她在逃避,一睁开眼就是这一句,把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无情的抹掉。

“钟未昔,你还真是长了本事,这就是你报答别人救你的方式吗?”他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个遍,几乎瞬间鲜血淋漓。

他又将她提起来,这一次是拽她的胳膊,本来就纤细的手臂在他铁钳的紧扣下发出脆弱的响声,她赶在瑟缩前,鼓起一丝勇气,“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舅舅!”

“你说什么?”他突然用力擒住她的细腰,整个箍住,让她被卡在病床与他之前,听到她的一声嘤咛,咬着唇垂开脸去。

“你说什么?说什么?”嘶哑的声音疯狂地叫着,听上去更像是乞求,乞求自己听错,乞求那胸口的疼不要那么乱跳,跳得他心慌,跳得他如坠冰川,好像越坠越深,越坠越冷,一路坠到无望。

她平静地听着,没力气和他纠缠下去,“我说,谢谢你救了我,舅舅。”

舅舅?她叫他舅舅?黑司曜整个人差点趔趄着后退,他躲不开这清晰的称呼,躲不开这山一样沉重的尊称,虽然那天钟柏龙出尔反尔,当众宣布他与钟未昔母亲的关系,让他愤怒异常,可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是什么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从来不是。

她就是那么倔,那天磨磨蹭蹭就是没叫今天却轻易叫出口,她恨他吗?恨什么?恨这混乱的关系,恨两人的身份,还是恨他夺了她的初/夜?

假如是后者,他会高兴,有恨才有爱,无恨也无爱,可如果是前者呢?

“你以为你是什么?想和我攀关系吗?我说过,你以后归我,这个意思明白吗?这是男女间的归属,不是什么该死的,可笑的亲情。”他不肯承认,也不会承认什么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粗暴地托起她的脸,看着她掉进黑洞里的目光,像一潭忧伤的泉水,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枯竭。

正文 第146章 生不如死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人。我是钟未昔,舅舅。”她的眼睛那么清,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慢而清晰地说着,没有惶恐,没有惊慌,好象就是小辈与长辈说话的那种谦卑的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她每说一句后面都要加上这折磨人的称呼,她就那么喜欢折磨人吗?累

他做错了吗?

黑司曜突然有种失控到想要笑的冲动,他笑这可笑的结局,笑这混乱的关系。

不是混乱是什么?他拿她当女人看,她却口口声声喊他舅舅,把他推到一个高位,与钟柏龙一样的长辈的位置上去,仰头恭敬着叫。

这恭敬比箭还利,他该怪谁,怪钟柏龙,怪姐姐郑瑛,还是怪自己不该去惹她?

他有什么错,放任心去爱,错了吗?这世间男男女女的爱情是可以受人控制的吗?

假如可以随心所欲,他必定把自己的心看得牢牢的,在六年前相遇那天起就选择不去注意,完全漠视。

那晚他跑到旗山去寻人,把她从狼窝一样的帐蓬里抱出来,黑习尧阴晴不定提醒过他一句。后来他翻来覆去想,黑习尧的那句话虽然别有用心,可也没错,在混了几十年黑道的黑宗朔面前,他只能算初出茅庐,胳膊拧不过大腿。

因此,他选择了和她决裂,将她忽略,在老四去的那晚,把两个人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将她推渡到河的对岸,要她远离是非,他只偶尔听到她的消息,确认她的安全,远远地看着就好。闷

真的就好吗?真的能做到完全忘记吗?为什么默的第一次提醒,他明明说不在乎,不想听,可行动却下意识去关注,去呵护?

他的目的是为她好,可能受他控制吗?黑习尧既然提醒他,不管他和她划多少条界限,她在黑习尧面前已经暴露,他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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