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161)
“未昔,你不要睁眼睛,警察马上就到。怎么样,要不要紧?”牧离满声无奈,却没忘记牢牢捂住钟未昔的眼睛,不让她看桂姨惨死的画面。
钟未昔摇摇头,“我没事,牧离,桂姨真的死了吗?我不敢相信。”
牧离满声音里都是苦恼,“你说这些人怎么回事?桂姨被人打的时候一个个缩在家里当缩头乌龟,现在人死了倒跑出来,眼睁睁让凶手跑掉了,真是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我这一次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最怕的是被家里人知道,那可是大麻烦……”闷
牧离话音未落,门外响起警车的声音,看样子是警察来了,紧接着外面有嘈杂的说话声,应该是居民们在向警察叙述牧离‘杀人’的经过。
过了大概一分半钟,钟未昔听到院门推开发出的笨重声,有大批人走过来的声音,“你们与死者是什么关系?外面群众举报你们是凶手。”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来救人,你们不相信可以查。”牧离耸耸肩,一派轻松,“我是雇主,桂姨是我几天前请去做家政的保姆。”
“查我们自然会查,现在你们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做个笔录。”
牧离看大批警察在勘察现场,配合着走向门外,上了警车才把钟未昔的眼睛放开。
钟未昔适应了一下光亮,赶紧转过头去看院子,只看到大量涌动的人头,什么也看不到,想到桂姨就这样惨死,心里难过异常。
到了警察局他们被分别安排到休息室,过了两个多小时警察才进来。
“姓名。”
“江牧离。”
“年龄。”
……
一番个人资料内容回答后,警察问清牧离和钟未昔出现在在那里的原因,然后进入正题。
“这个你们叫桂姨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牧离眼皮没抬,极度不耐烦。
“我们在现场找到的铁棒上有你的指纹,这个铁棒证明是导致死者当场残废的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要说的?”
牧离双手抱胸,“我刚才详细说过了,我是用这根铁棒自卫的,那帮人纠缠着桂姨要保护费,桂姨没有,他们就动手,我跑过去桂姨被他们打倒在地。这帮人被我打跑后,我就马上去院子后面救钟未昔,我没有杀桂姨。你们可以动脑筋想一想,我是去救人,为什么要反过来杀人?这不符合逻辑吧?”
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点点头,“不过不排除那批人是你指示的,你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这样一来死者就会对你产生信任,那时候你再杀人更容易。”
牧离失笑,“你认为可能吗?桂姨是个手无寸铁的中年妇女,我用得着自己动手?如果那帮人是我收买的,直接花钱让他们做掉不是更容易?我那样好象多此一举吧?”
年轻警察咳嗽一声,笔下边记边问,“说说你与那个女孩的关系。”
“朋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牧离不想回答,从口袋里掏手机,“我需要打个电话。”
……
两个警察往对面桌子上一坐,审讯室内的灯打在人脸上直晃眼,钟未昔眯了眼半天在适应过来。
这是个相似的场景,曾经她也是这样被带进审讯室,面对两个面无表情的人,然后就被铐上手铐,投进了冰冷的监狱。
过往的阴影重新映上心头,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好在这一次两个警察态度还算可以,问的问题她都答上来了,接下去就没再问什么,警察把笔录本一合,“你可以走了,不过你最好最近不要出挑灯镇,我们一有线索会马上和你联系,希望你配合。”
被警察客客气气送出来,钟未昔有刹那间的恍惚,自己是没事了,那牧离呢?他会不会有事?现在所有人一口咬定是他杀了桂姨,她不相信。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阴谋。
可是设计这个阴谋的人会是谁呢?
非要置牧离于死地,那这个人应该会很恨牧离才对。
“同志,请问江牧离什么时候出来?”钟未昔不肯走,问刚刚做笔录的警察。
“这个不好说。”警察指着外面的椅子,“你在这里等等。”
“谢谢。”钟未昔说。
几分钟后,她看到一行穿西装的男人集中出现,手里一律拎着公文包,看上去应该是律师,如此华丽的律师团使场面一下子壮观起来。
听这些律师和警察谈话中了解到他们是牧离的律师团,然后就跟警察进去了。
又是几分钟,牧离被一群律师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走出来,跑到她面前扬了扬下巴,“走。”
看样子是没事了,钟未昔松了口气,到了外面律师们十分恭敬地和牧离打了声招呼,各自上了各自的车先走了。
钟未昔上了牧离的车什么也没问,反倒是牧离边开车边禁不住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情况?喂,我拼死去救你,反过来你一点不关心。”
“我以为你被警察问烦了,口干舌燥,出来后不想开口说话,所以我就好心给你留个空间。”
牧离似乎心情很好,“你的理由一套一套的,行,暂且原谅你。”
钟未昔头靠在座椅上,歪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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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完毕,明天万字更新,后天也是。大家可以猜猜让牧离入局的人会是谁?
正文 第221章 欠债
牧离看了会不语的钟未昔,“桂姨的死你不要太难过,警察会抓到凶手。”
“是啊,警察会去抓凶手。”钟未昔声音幽幽的,“怕就怕警察抓不到。”
“凶手应该是跑不了。”牧离脸色愤怒,“我跟警察说最有可能是那帮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我打跑他们后,他们不甘心又返回来,结果我不在,他们就杀了桂姨出气。最可恨的是他们用东西包了铁棒杀人,上面只留有我的指纹,到最后还给我来一招栽脏嫁祸。”累
钟未昔静静听着没有发表意见,她现在脑子很乱,还没有从震惊和悲痛中恢复过来,牧离虽然把她的眼睛蒙住了,却没把她的鼻子塞住,被关在院子里的时候她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一下子勾起曾经亲身经历的种种惨案。
她已经逃到了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为什么这些血腥与杀戮如梦魇紧紧跟随,不肯放过她,让人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先后有几个人在眼前死去,这种恐惧不是用任何言语能描绘得出来的。
她疲倦地坐在那里,思绪好象飘得很远,整个人都浮在一种模模糊糊的光影中。
牧离紧握着方向盘开车,那背影像极了第一次看见的钟未昔,仿佛就在眼前,可其实遥不可及。
她以前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故事?机场里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害得她坐牢?他们相爱吗?相爱为什么会伤害?到底是什么原因?闷
江牧离活了快三十年,经历的女人也不少,他看不透钟未昔,真的看不透,也问过她,可是她要不是不说话,要不就是淡然一笑,人生中他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推挡在心门外的滋味。
车厢里刹时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只剩跑车的引擎声,钟未昔眨了两下酸痛的眼,无力地说,“牧离,我想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你要到哪里去?”牧离低低地问。
“不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钟未昔头没有转过来,脸仍转向窗外,悲伤地笑了笑。
“未昔,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牧离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当然记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能遇到你这个朋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对不起,因为我,害得你身陷囡囵。
“我不这么认为。”牧离突兀一笑,“假如不是你,可能这一年来我就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采风,独来独往惯了,不会有那么多开心的事,也不会学着耐心去接触我曾经以为的贫民。以前我高高在上,习惯了到哪里都被人当成中心。我可是从来不和保姆说话的,你来了之后,我和你慢慢打成一片,我对桂姨没有十分的好,起码也有八分,我是从你身上慢慢懂得一些为人处事,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