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Ⅲ戒掉致命情人+番外(234)
气压低到空气稀薄,她牢牢抓着玻璃杯,却还是抵不住胸口被撕裂般的疼,最后霍然推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语调倏然冷下来,“从现在起,简君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转身大步往别墅外走去,每走一步指甲便深入掌心一分,唇边不自觉露出凄凉的笑,枉费自己异想天开地以为是他真爱她,所以还想要和他共度一生。这下再回过头看,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怪只怪她是个大傻瓜,天底下最自不量力的大傻瓜,竟然还会相信在他简君易的心里她能战胜他最看重的地位和财富。她真是天真到家了,她活该!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
脚步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走得异常笨重,一颗心更象是被某个重物狠狠砸过,五脏六腑全被撞得隐约生疼,疼得她神思恍惚,眼前模糊不清。
走到门口,一双手臂猛然从身后揽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吹了过来,一贯沉稳的嗓音半是哀求说,“若若,不要走!求你不要走!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你,我会发疯的,求你不要走!”
“那么你去发疯吧!”她无情地冷笑着,笑声中布满苦涩和苍白的嘲弄,“与我无关,你疯了也好,死了也罢,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擅长玩弄心计,你把我大哥哄得团团转,让他以为你对我一往情深,从而使他上星期答应了温氏和简氏共同开发一项二十亿的合作案。你所做的这些我通通知道,我原本以为简氏的事早与你无关,现在想来也是你在暗中操纵一切,我说错了吗?”
她象是个只会说话的机器,头脑此刻都麻木掉了,只剩下这副躯壳里还有痛楚。
“若若,你说得不对。”他的嗓音瞬间变得压抑般的嘶哑,双臂抱紧她,“我承认简氏和温氏即将合作的案子是我经手的,也是我和温贤宁商量已久才最终定下来的,但我不承认我是在利用你,我对你是真心的。说了你可能不信,十年前我对你一见钟情,我那时候就爱上你了……”
“简、君、易!”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恼怒地使出全身的力气拨开他的手,回过身昂起下巴,讽笑地望他,“你怕我去跟大哥说你骗了我,怕你们这二十亿的合作案无法合作下去,你竟然拿这种谎话骗我。这可真不象你!你的自尊呢?你的骄傲呢?难道你没有吗?为了达到你追逐金钱和权势的欲/望,你真的无耻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就连我也觉得惊讶。”他苦苦地笑着,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缓缓吐出一声感叹,“其实这么多年,我的内心深处爱的人一直是你!”
“你让我觉得恶心,你无耻到让我想吐!”她低吼着不断后退,十年前对她一见钟情?亏他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既然他对她一见钟情,那么为什么之后又轻易爱上韩知薇?
他这样看重权势和金钱只要一分析便是受了韩知薇嫁给法国富商的刺激,如今他口口声声说他爱的人是她,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只怔了一下,望着她脸上厌恶到鄙视的神色,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没有说出口。
她咬着牙头也不回,转身冲出了别墅。脚步有些凌乱,出来时才发觉自己的皮包忘在那里了。
城市的上空被灯光照得通亮,大片乌云压境,眼看有雨势来临,她双手抱在胸前,感觉六月的天气冷得宛如冬天。
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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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365:虚假面具
她的身影早已从大门口消失,他却站在空无一人的简宅,因为背着光,他的脸深晦不明,一动不动,伫立在那里犹如一副与周围夜色融为一体的静止剪影。
过了好半晌,他才移动步伐,回到屋里满眼是装饰一新的摆设,这些本该是为今晚求婚而精心布置的,可是现在这些的每样东西的存在仿佛都在讽刺他。
该死!该死!该死!他明明和王局长说好了暂时不要公布,可今天却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他连声低咒,盛怒之下抡起椅子砸向摆在角落里的香水百合的花篮,一行花篮骤然间被砸倒在地,花瓣被碎得七零八落,空气中的花香味更浓了。
刚刚他多想追着出去,告诉她,他爱她,这一切他可以解释,可是同样的他了解她的脾气,她在气头上他说得越多错的也越多,效果会适得其反。看来只能等明天她稍微冷静下来,他再想办法。
在大街上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抬时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孟厉野的别墅,在门外呆呆地站着,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以前她有任何事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夕南,可如今夕南早已成家,她这样过去只会打扰她的家庭。
她从简宅出来没多久就下雨了,雷阵雨使她躲闪不及,整个人早已被淋成了落水汤。
还是不要打扰净蓝了,她这两天也在难过,厉野被抓也是因为简君易造成的,咬起唇她打算离开。
突然,别墅里走出来一个身影,净蓝手里拎着垃圾袋,这时候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若娴,急忙开了门,“快进来。”
见若娴呆站着没动,净蓝飞快地跑向外面的垃圾桶,扔掉了手中的垃圾又跑了回来,“若娴,快进屋,看你全身都湿了,这样可不行,会感冒的。”
她也不出声,任由净蓝拉着进了别墅,然后净蓝忙前忙后,给她找来了干净的衣服,放好了热水,推她进浴室。
洗了头发,在浴缸里泡到水全部凉掉,她起身擦了擦头发,出来时净蓝已经煮了姜茶,“刚煮好,赶紧乘热喝掉,要是感冒了就糟了。”
“净蓝,谢谢你。”若娴虚弱地挤了个笑容,端起热热的姜茶不知怎样的想起了三年前,也是这样一场大雨天,手里捧着的也是这样一碗姜茶,只不过当时她对面坐的是简君易,而现在对面是净蓝。
想起他的名字,她瞬间毫不留情地把这三个字从脑海里推了出去,她说过从今天起她与他恩断义绝!只当从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可是,看到净蓝,她就想起了在看守所中的厉野,被强压下去的痛又一次钻了出来,深吸了口气,把碗里的姜汤喝完,定了定神说,“净蓝,不要担心,厉野会没事。”
“现在这个律师不行,我们就找最好的律师,一定把他救出来。”净蓝拿来电吹机,捏着拳似乎下了决定。
接过电吹机,若娴叹了口气,“谈何容易!现在不是律师的问题,而是警方手中有证据,就算是请最好的律师也没用。”
“那怎么办?厉野,厉野不能坐牢,他没罪,他是无辜的……”净蓝一听若娴这样说,顿时又六神无主起来。
若娴安慰了净蓝一阵,匆忙吹好头发,向净蓝借来手机,忖思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向温贤宁求救。
“大哥……”太重的鼻音,一开口她就听出自己的声音不对。
“若若,出什么事了?”温贤宁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她应该告诉大哥,应该告诉他她已经撕下了简君易的虚假面具,可是她只觉得喉咙间如同被一团布堵住了,慢慢咬起唇,改变了口气,“没什么事,我们这里刚才下雨了,雷阵雨,我不小心淋了点雨,所以声音有点变了。”
“怎么这样不小心,下雨了你应该找个避雨的地方。”温贤宁声音里透着怜惜,转眼露出了一丝笑意,“怎么样?某个人求婚成功了吧?你说你生日那天带他回S市,我一早就跟父母说好了。老爸说了,你生日那天等你们回来吃饭庆祝,老妈在最好的酒店订了菜,修洁直嚷嚷着要见见姐夫长什么样,看我们一家都在期待,所以你们一大早搭飞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