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异样的气息飘散在鼻腔里,昨晚所有的噩梦瞬间回想起来,她好象被简君易那个魔头带到了御苑公寓,强灌了一整瓶的威士忌,然后……
惊愕着低下头,看到一只大手占有性地横在了腰上,再抬头入眼是一堵结实的胸口,脸上不由一烫,她不顾弄醒他的危险,用力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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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31:土崩瓦解
惊愕着低下头,看到一只大手占有性地横在了腰上,再抬头入眼是一堵结实的胸口,脸上不由一烫,她不顾弄醒他的危险,用力拉开距离。
发现自己手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行动自如的她随即飞快地捡起地上四散的衣物。
微合的黑眸陡然张开,只来得及看到飞奔进洗手间的匆忙身影。
高大的身形缓缓从床/上坐起,任被单从健硕的胸膛滑落到腰际,在床柜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火光微闪,照映出眸中某种自嘲的光影。好象时间太短了,短到他的双眼刚一合上,怀里的她就醒了。
倚在床上吸烟,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不到几分钟,浴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绷着脸出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卧室门口,身后响起他讥讽般的沙哑嗓音,“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她恨恨地咬着牙,极力把脸上过多的表情抹去,转过身冷冷地看他,“那么你希望我说什么?是说感谢你给我灌酒吗?感谢你的阴谋又一次得逞?”
打火机被用力甩到了床柜上,他漫不经心地将嘴里叼着的烟夹到指间,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随即以命令的口吻说,“马上离婚。”
“你做梦!”她紧握起双手,原来这是就是他的目的,先用酒把她灌得意识不清,然后再诱/惑和占/有她,等她清醒后才用她愧对孟厉野的心逼她离婚。
他眯眸吞吐着烟雾,唇边挂着一抹邪笑,“昨晚和我上-床,一转身还能什么都没发生,和孟厉野保持一段婚姻,温若娴,我真佩服你。”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到了极点的人,她怒火三丈,低吼的嗓音已经接近嘶哑,“别忘了,是你绑架的我,又是你灌了我好多酒,要是追究起来,简君易你犯了绑架罪和强/暴罪,我是被逼的。”
“逼?”他瞬间抓住了这个字眼,冷冷地哼着,“我逼你了吗?好象在床/上从头到尾你都挺享受,看不出我逼你哪里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那是最好,我们各取所需,我是从你身上得到了快乐,我们扯平了,感谢你陪我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骤然眯起冷眸,想要再说什么,她已经昂着头甩门出去了。
该死的女人,把他当成了什么,供她一夜欢愉的牛/郎吗?他低咒了一声,怒不可遏地将床柜上的台灯扫落到地上,发出一阵玻璃的脆响。
原计划就是想要逼她离婚,但现在经她这样一说,他昨晚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竟然还被她这样讽刺挖苦了一番,可恶!
时间才七点左右,何必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弄得满肚子火,他掐灭了烟,拉起被单准备补个眠,但被单上有一股股幽香,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张骄傲的面孔,该死的,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时间一点点跳过,他却了无睡意,爬了爬凌乱的发愤然坐起来,径自又点了支烟。
烟雾弥漫中,思绪有点神游,渐渐想通了,原来让他有了想要一起睡的人不在了,一个人躺下去自然就觉得没意思。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他抗拒过,早在和宋妙双订婚典礼上他抗拒过,他甚至还用炫耀的眼神来宣示他没有被她影响,但是该死的,他错了,他承认当时是在做一件自欺欺人的事情。
在她和孟厉野闪电结婚离开的这将近半年时间,他还是照规划的行程做事,处理摩勒财团收购几家企业的事项,忙着谈生意,甚至每晚要赶几场不同的饭局,看似生活充实,但是只要曲终散场,夜深人静回到空荡荡的房子,一段该死的折磨就开始了,他越是不想记起,她的影子就越是清晰。
那么,他爱上她了吗?
此时此刻,在这间还依稀飘散着她味道的房间里,“爱”这个字无疑太过浓重,这个字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触碰不得。
犹自沉默着抽烟,空气中充满了冷寂的因子,整个身心仿若被一张无形的网密密罩住,那个意识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爱上她了吗?会吗?他会爱吗?在与知薇分开后,他还能爱别人吗?冷冷的苦笑爬上了唇角,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爱这个字。
可是,他这段日子的所有反常似乎又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利落地翻身下了床,他想自己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一路低着头走出了公寓大楼,等到真正迈出台阶的一刹那,她脸上的冷漠土崩瓦解,霍然向前狂奔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呼吹响,匆忙跑出来还没来得及扣的大衣在风中狂乱飞舞,一道道冷风直直灌进了衣领,她全然不顾,只知道拼命向前跑。
她觉得自己好赃,真的好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好恨他,好恨好恨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为什么?
冬日的清晨行人稀少,她跑着跑着,眼前就被湿意蒙住了,看不清前面的路,脚步却一直不停,只知道往前跑,只要能跑就能远离他,远离那个魔头。
她恨他,恨不得他立刻从世上消失,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回到孟厉野父母购置的那幢公寓是不可能了,被保姆看到她哭成了这样,肯定会传到孟厉野的耳朵里,她不想他知道。那么去哪里呢?她呆呆地,茫然地立在街口。
Part232:受到重用
最后才决定回到自己的公寓,看了眼空空的双手,昨晚她收拾的行李箱还在简君易那里,不过她不想要了,不想再与他有傻瓜牵扯。昨晚的事她不要想起,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她走路会提高警惕,不会再让他有下手的机会,不会。
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到蓬头下,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下来,双腿一软,不禁蹲了下去,眼泪混合着热水一齐灌进了嘴里,不由呜咽起来。
那样的侮辱怎能说忘就忘,她发誓要讨回来,她一定要百倍讨回来,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捏扁的软柿子,他想欺负就欺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是他卑鄙在先,也别怪她以牙还牙。
扶着墙壁站起来,指尖碰到了腰上的细物,仔细一看是一串细长的蝴蝶细链,上面缀着细碎耀眼的钻石,在水的滋润下衬映着白瓷的肌肤,闪闪发光。
之前在御苑公寓的浴室里她着急穿衣服离开,只匆匆瞥了一眼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追究起来,好象是简君易那魔头替她戴上的。
他给她戴腰链,这算什么?他想要把她象奴隶一样拴住吗?太可恶了。
她双眼冒火,拽住腰链用力扯着,却发现不了锁扣,她不死心,逐个检查了一遍,才在某只钻石蝴蝶的背后发现了做得极其隐蔽的暗扣。
指尖捏着翻看,头脑在一瞬间轰响了一下,这只暗扣竟然有微型的钥匙孔,也就是说除非有专门的钥匙否则就解不开这条腰链。
简君易这个魔鬼、疯子、变态,她恼火地用手去拉,水流还在冲刷,在她拉扯的动作下激起一道道水花,四散溅开,换来的只是腰上一道道细红的划痕和火辣辣的疼痛。
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她才倚在磁砖上喘气,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扯掉腰链的打算,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拿掉。
也不知洗多久出来,手机在皮包里大响,她体力不支地靠进沙发上,闭着眼睛随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接听,“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