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Ⅲ戒掉致命情人+番外(103)
Part175:改变策略
听到宇谦的名字,她的整颗心瞬间揪了起来,改口说,“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回去。````”
握着手机浑然不觉身后欺过来的身影,带着一股侵袭而来的阴沉冷笑,“他说什么你都相信。”
若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什么意思?你偷听我电话。”
“你的扩音器那么大声,我用不着偷听。”他冷冷斜睨过来,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益发难看,“看人识物,你应该懂。”
“我不懂,简君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阴阳怪气。”她顿时火冒三丈,被他没头没脑的挖苦弄得一头火,真搞不懂他究竟要说什么。
他似乎不想再说,抿紧着薄唇,深深看了她两眼,转身移动缓慢的步伐走向病床。
这家伙话只说一半,明摆着就是吊她胃口,若娴愤愤地盯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他走路时的吃力,这才想起他手术后虚弱的身体,赶紧跑过去要扶他。
谁知竟被他甩开了,她讪讪地收回手,“没什么事我走了,明天下班后再来。````”
急着赴孟厉野的约,她走得快极了,就在即将迈出病房之际,背后传来阴冷的嗤笑声,好心扶他被拒,现在又在背后阴阴的偷笑,她窝了一肚子火,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绷着声音问,“简君易,你又有什么事?”
“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简君易低头整理着被子,半垂的俊脸在白色被单的映衬下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她不禁抓紧了皮包,几乎是没怎么思考便下意识在问,“什么?”
他半眯着黑沉的眸,极快地划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精芒,“你不是不愿意来陪护么,不如我们来个商量,如果你从今晚开始在这里整夜陪护,那么我可以把你陪护到出院的时间压缩到一个星期。”
她咬起了唇,不得不说这个提议的确诱人,要知道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他动了手术照常理来说起码要一个月调理时间,她可不想天天下班后就到这里来受气。
可是,孟厉野在电话里非常郑重地说有宇谦的消息要告诉她,怎么办?
偷偷看了简君易一眼,那家伙拿着文件翻看着,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她答不答应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 ````
犹豫了犹豫,她下了决心,去外面拨了电话给孟厉野,约了明天中午见面,孟厉野倒也没像之前那样说话带刺,她自然没心思研究他是怎么想的,快步进了病房。
四处打量了几圈,她发觉没地方可睡,最后只能把目光转到沙发上,这套沙发的质量的确不错,可是再一看她的心瞬间一冷,太窄了,而且长度也不够,她一米六九的个子睡在上面脚都伸不直。
可不睡在沙发上就要睡到地上,她可不想睡得腰酸背痛,叹了口气,跑到外面去跟护士要来了一床被子铺在沙发上。
简君易看着在眼前忙碌的身影,干脆放下了笔,“你不觉得你这样太麻烦了吗?你可以睡到我这里,这床是双人床。”
这次她的反应迅速无比,抛过来两个字,“休想!”
“你以为我现在的身体还能对你做什么?”简君易低笑了一声,把手机和文件全部堆放到床柜上,似乎也打算就寝。
她铺着被子的手一顿,这倒也是,他现在不就是纸老虎一个,走路都那样虚弱不堪,更别提有什么力气侵犯她。
这样一想,见他已经躺到了床上,她一撇唇,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起先她是蜷缩着睡的,睡到半夜就受不了了,脚伸不直的滋味真的挺难受。可她不想示弱,裹着被子翻来覆去,耳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嫉妒得要命。
就这样不舒服地睡到外面大亮,她一骨碌爬起来,伸展了一下被折叠得难受的双腿,找到置物柜把被子叠好放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床上定定地看着自己,她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温若娴,你有的时候真让我佩服。”简君易勾起唇,嗓音里的嘲弄肆意加深。为了不和他睡在一起,竟然可以委屈自己一整夜蜷缩在那张狭窄的沙发上,这种精神真是可嘉。
“我是陪护,不是陪/睡。”她凶巴巴地顶回去,“你快起床,扶你梳洗完,我要走了。”
“回公寓再去上班,你确定来得及?”他瞄了眼墙上的时钟,上面的时针正指着七点五十二分。
看到时间她也知道来不及,可是没办法,这里没有她的毛巾,也没有牙刷,难不成叫她用他的不成。
“这是我的事,你管得太多了。”她回敬了他一句,快步跑过去扶住已经下了床的他,一点点走向洗手间。
替他推开洗手间的门之后,她像昨晚一样站在外面没进去,他侧过身来指着里面的某个方向,“那应该是你的。”
她莫名其妙地上前一步,洗手间水池旁的梳洗台上摆着一只塑料袋,不由问着,“什么东西?”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她忍不住跑过去打开塑料袋,里面放着她熟悉的几样东西,牙刷、毛巾,还有水杯,甚至还有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这些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她一时有点激动,这样一来她今天肯定就不会迟到,全勤奖也保住了。
“早上你睡得正香的时候。”他淡淡瞄了她一眼,“为了表示感谢,我想你应该可以替我挤一下牙膏。”
Part176:有点反常
这样使唤人的语气要是换作平常她肯定甩都不甩他,可现在她心情好也就不计较了,非常勤快地替他挤了牙膏,并且还给他的水杯中注入了清水,又把毛巾拿到他不需要移动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做完这些她才退出了洗手间,在外面等候着他梳洗完了她再进去,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打电话叫保姆把梳洗用品送过来的,但看在他这么有心的份上,她决定这一个星期不给他脸色看。
但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几分钟,在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两三只眼熟的纸袋后,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打开纸袋一看差点没气得吐血。从她平常穿的内衣内裤,再到外面的薄衫和牛仔裤,整整带了三四套。
可恶的家伙,这样摆明了就是叫她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后吃住都在这里,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她是他的犯人吗?还是她卖给他了。
越想越气,越想就越压不住火,她冲到洗手间粗鲁地推开门,“简君易,你什么意思?谁叫你自作主张让保姆把我的衣服都拿过来了。”
简君易正对着镜子刮胡子,听到她大声的质问,只是随意瞥过来两眼,“如果你觉得我多事,你可以把东西从阳台上扔下去。”
被他这样一呛,她倒说不出话来,再一想到自己这样动怒,明显在他面前讨不到半分好,恨恨退出洗手间,跑到阳台上让自己冷静冷静。早晨的空气格外新鲜,她不禁多吸了几口,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早就打定主意要以冷面孔对简君易这个魔头,可是从昨晚到现在她发觉自己有点不太正常,往往被他两句话一煽脾气就上来,倒真有点像十几岁的自己,想起那个时候的温若娴,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敢苟同。
十几岁的她不懂世事,走到哪里都有一帮人前后簇拥着,好不风光,自然而然她有时候对人说话都带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姿势,后来经过老**多次纠正和宇谦的相处明显收敛了许多。但偶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极容易被一点就着。
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有个税务局科长的老妈,还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宇谦,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幸福下去,然而世事难料,她与宇谦私定终身的事还是被温志泽知道了,接下去她面临的是一场自己从未想过的家庭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