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真是喜怒哀乐,真假参半,变幻无常。
“纪先生,请喝茶。”水一舟把茶水放在纪先生的办公桌上,纪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半个多月没见你,感觉像是好几年未见,身体还好吗?”纪先生指的是重感冒的事,当时杨子雯替水一舟请假,就用的“重感冒”为由。
水一舟笑了笑,“都好了,谢谢纪先生关心。”
“纪安章的事,苦了你了。”纪先生忽然没来由的说了那么一句。
水一舟一愣,她不知道纪先生忽然提到纪安章是做什么,这话似乎别有深意。难道……纪安章欺负水一舟的事,纪先生知道了?
“行了,你出去吧。”纪先生见水一舟没答话,便轻声道,水一舟应声离开,也没多说什么。
水一舟出去后,纪先生脸色微变,他拿出文件夹里夹着的信封问张思哲,“去查查这封信是谁寄过来的。”
“好的,纪先生。”张思哲毕恭毕敬的回道。
重新拿出信封里面的照片,纪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纪安章那混蛋现在在哪?”
“已经派人去找了。”张思哲小心翼翼的说。
“找到之后直接送警察局,我们纪家,容不下这尊大佛!咳咳……”说完,纪先生剧烈的咳嗽两声,张思哲赶紧送上手帕。
这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再也受不了什么大的打击,但是作为纪公馆唯一的主人,他的晚年注定不会过的平凡。
多事之秋,想要安度晚年,大抵是不可能了。
……
一出办公室,水一舟就撞上了来给纪先生送报表的纪遇,看到水一舟,纪遇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只可惜水一舟先发制人的叫了声,“站住!”纪遇便是立在原地,用报表挡着脸,不敢看水一舟。
水一舟踩着高跟鞋过去,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很明显的表现出了不悦,“一周不见,遇总可过的还好?”这一周水一舟发生的事都生死攸关的,纪遇作为水一舟的知心好友,竟然连半个影子都看不到。
纪遇转过来,一脸的愧疚,“阿舟,我冤枉啊。”
“那么冤枉见我跑什么?还不是心里有鬼。”水一舟抱着手臂,恶狠狠的看着他。
“我真的冤枉,这几天高冷给我安排了一堆的事儿,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事……”纪遇说了一半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说多了,这事,纪之潭可没准他告诉水一舟。
“我的事?什么事?”水一舟可没有错过他的口误。纪之潭连同纪遇有事瞒着她。
“没有啊,真没有。”纪遇看看天,看看地,“对了,我要给老爷子送报表了,回聊,回聊。”纪遇跑的贼快,那速度和苏炳添有的一拼。
水一舟没抓住纪遇,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纪之潭到底安排了纪遇什么重要的事,纪遇竟然都没时间去看她,看纪遇那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水一舟摸了摸下巴,她寻思了片刻,想着难不成是纪安章的事?
也不知道纪安章这孙子最近去哪了,该不会找个地方藏起来了吧。水一舟耸肩,算了,这种事她就不管了,反正纪之潭说了不会放过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纪安章这一次是死翘翘了,水一舟对付思源和纪之潭联手这件事,可是相当有信心。
这一次可能会是纪公馆史上付思源和纪之潭唯一的一次联手也说不定呢。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大大们的批评和指正,这本书的确存在或多或少的问题~我下一本书一定改正,把人群群像写好写活,感谢一路支持我的大宝贝们~加油努力 争取写出好看的作品~
Chapter/100
“我今天碰到纪遇了。”水一舟牵着纪之潭的手,二人沿着马路走着。
“嗯。”纪之潭漫不经心的应着。
“你有事瞒着我。”水一舟说。
“嗯。”纪之潭说。
他竟然还“嗯”?水一舟不开心了,拉着纪之潭的手立在原地不动,“我不喜欢你瞒着我。”
纪之潭回身,“你要在这当冰雕,我可回家睡觉了。”
“那也是回我家,你就不怕我把你关在门口不让你进?”水一舟赌气道。自从上次在纪之潭家里发生不好的事情后,水一舟就不愿意去了,纪之潭也明白,干脆拿了几件衣服来水一舟家里住。
纪之潭耸肩,也没多说什么别的。
“你现在都不哄我了!”水一舟甩开纪之潭的手,装作生气的模样。
纪之潭笑了笑,摸了摸鼻尖,“我以前一直想着你不会撒娇是不是不够爱我,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你少来,别打岔。”水一舟白了纪之潭一眼,“到底什么事,还得纪遇亲自去办?”水一舟收回玩笑的的表情,能让纪遇亲自去办的事,一定对纪之潭来说非常重要,可他心思这么缜密,水一舟向来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如果纪之潭不说,水一舟就是到死也不会知道。
纪之潭重新牵过水一舟的手,“是有件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办,不过不是什么坏事,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伸手捏了捏水一舟的脸,忽然严肃的说道,“过几天纪公馆会有些事情发生,你最近不要来找我。”
“哦。”水一舟低下头,她没有问是什么事,因为……水一舟脑子里完全在想另一方面,她想着纪之潭是不是腻了,要跟自己疏远了。纪之潭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的,他热的时候,水一舟明确他的爱意,可是冷的时候……唉。也就她出事那几天,纪之潭情话连连,可是过了之后,他又变得冷冰冰了。
她现在,到底算不算纪之潭“名义”上的女朋友啊!
……
纪之潭说的不错,果不其然,几天后,警察到纪公馆调查案件,没说什么案子,只是从水一舟这里调走了五十年周年庆宴会当天的宾客名单。但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分别,五十周年庆也就韵诗那一个案子。
来的人是林彦,自从水一舟知道林彦是纪之潭的朋友后,水一舟才发现林彦的脾气像极了高冷。他可以说是高冷的翻版,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可怜了林彦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怎么就成了高冷的门徒……
纪之潭说的“事情”,难道就是指的这个?韵诗的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如今翻出来,真不知道还能查出些什么。再说了,韵诗是自己跳的海,就算这其中和纪安章有什么关系,也定不了纪安章的罪吧。
“姐姐,你说警察来做什么呢?”舒淋河还是小姑娘性子,她好奇的问着。五十周年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来到纪公馆,自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不过也多少听说了一些,“我听说,纪先生原来的助理韵诗,在那天自杀了,会不会是……”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不要乱嚼舌根。”水一舟将咖啡豆放到柜子里摆好,“这款曼特宁快没有了,再去准备一些。”
“哦。”舒淋河悻悻的走掉。
韵诗死的蹊跷,原本警方调查后说是自杀,但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韵诗的死怕是另有隐情。
水一舟倚着桌子,她又想起了那天在船上最后一次见到韵诗的场景。
纪安章说韵诗是他的人。韵诗为什么要帮纪安章?这一点,水一舟始终想不通,怎么说,纪安章比付思源要差的远。韵诗是个精明的女人,不会看不出来这点,难道真的是因为纪安章是太子爷,所以韵诗就跟了他?韵诗……也不缺钱啊……
水一舟想不明白,正巧张思哲来问纪先生的茶煮好没,水一舟便收了思绪。
警察一连几天都进出纪公馆,几乎把名单上有的所有人都盘问了一遍。盘问到水一舟时,她也是把上一次在调查韵诗死因时候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份名单上的人员,就是当日在场的所有人员是吗?”林彦拿着名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