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狼爹抢妈咪(117)
发动了车子,苏瑾年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走向是不是有点儿偏了?她不是跑下来看他一眼就回去的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跟他走的节奏?而且她的身上还就穿了吊带睡裙,连内衣都没有穿……
但是看西门烈这个样子,总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要是让他留在苏家,免不得又是一番相看两厌,爷爷不喜欢,西门烈未必也开心。
所以,还是只能先把他送回去了。
“那个……我们去哪里?还是回到原来万江泉的那个别墅么?”
“嗯……”西门烈低低应了一声,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即便改了口,“那里太远了,就先随便找个酒店住一晚吧。”
说着,西门烈忽而俯身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苏瑾年的耳根,嘶哑的声音性感得无可救药。
“开快一点,不然的话……我就要欲火焚身而死了。”
听到最后,苏瑾年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没有去细想什么,抬手就往他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
“给我躺好了睡觉去,再闹我就把你扔这里不管了!”
西门烈果然听话,乖乖躺了回去,没过多久,后座上就传来轻缓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着了。
苏瑾年打开车厢内的小灯,从后视镜上看向那个靠在位置上熟睡的男人,隐隐约约瞧见了他脸颊左侧的五指手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
指印纤细修长,一看便知是女人的手笔。
没来由的,苏瑾年有些胸闷。
西门烈今晚的表现太反常了,除了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之外,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她很想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缘故西门烈才会喝这么多的酒,抽这么多的烟?就凭他黑道太子的身份而言,还有什么能让他为难至此,烦闷至此?
只是西门烈不肯说,她也不好问,除非他主动跟自己坦白,可他又是那种喜欢把什么事都烂在肚子里的家伙,跟自己一样,能少烦别人就少烦别人——还真是不太讨喜的性子呢!
到了酒店门口,西门烈已经彻底睡死了过去,苏瑾年凑上去拍了拍他的脸颊,轻声喊了两句:“西门?西门!醒醒,酒店到了。”
奈何对方纹丝不动,似乎睡得很沉。
苏瑾年没办法,只能倾身将他架起来,在酒店侍者的帮助下费了些气力把他扛进了酒店的房间。
侍者一走,苏瑾年正准备拿杯子帮他倒杯热水,西门烈却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分明是醒着的!
苏瑾年被他吓了一条,站不稳身子一下子倒到了床上,西门烈顺势就翻身压了上来,眼角带笑,仿佛阴谋得逞,一只手顺势就探入了她的衣服里面,似乎早就知道了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次奥!这个流氓!
他这是在秀下限好么!
“喂!不要……”苏瑾年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腕,险些一顺手就把他的手臂扭断,好在中途顿悟停了下来。
西门烈却是完全没有自知,以为她是欲迎还拒,温热的唇瓣跟着就袭上了她的颈项,一寸寸的往下游移,重重地吮吸,像是要在苏瑾年的身体上烙满独属于他的印记一般。
“我想要你……”
感觉到抵在腿上的炙热,苏瑾年顿时内牛满面。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不该跟过来的!
“可是……我……姨妈来了啊!我不想……浴血奋战……”
真是个,悲伤逆流成河的,故事。
听到苏瑾年这么一嗓子嚎出来,西门烈先是轻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却是没有深入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大概过了几秒钟,在苏瑾年表示快要放弃挣扎,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他才猛的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痛苦。
“你……不是在骗我?”
苏瑾年连哭的心思都没了:“我还想那是骗你的呢!”
俯在柔软的娇躯身上,西门烈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势就要从她身上起来,却是没有看见苏瑾年唇边扬起的,那抹得意的笑意。
嗯哼,她才不要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正打算在西门烈翻身的时候反扑逆袭,那抹还来不及加深的笑意却忽然凝固在了嘴角。
西门烈显然也发现了,他甚至在苏瑾年贴身靠过来之前就紧紧揽住了她的腰,鹰隼般的视线凌厉的射向掩盖着厚重帘子的落地窗。
72、刺杀(下)
苏瑾年和西门烈都是在实战中历练出来的个中高手,警觉性堪比猎豹,察觉到那股来自落地窗外的危险讯息,两人顿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相互看了一眼,瞬间读取了对方眼中的信息。
几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空无一物的手里就多了一把枪械。
西门烈是从腰际解下随身携带的手枪,而苏瑾年则是从手腕上扣下的经过改装之后的迷你型掌心雷,掌心雷的威力虽然没有一般的手枪那么厉害,但用得好的话绝对是致命的武器。
两人下意识看了眼对方手里的武器,眸中皆是微微一暗。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在得知对方就是在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不忘随身防备,多多少少都有点不爽快,即便他们知道这是也许仅仅是习惯使然。
然而不论是作为一名历经腥风血雨的世界顶级杀手,还是作为一名在黑道上生存在枪林弹雨之中的太子爷,坦白来说,都很难彻底地信任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哪怕是最亲密的亲人,抑或是恋人。
密不喧声地小心拉开枪栓,西门烈对苏瑾年使了个眼色,护着她从床上移到了地上,依靠边上的柜子和墙壁作掩护,同时密切地注意窗外和门外的动静。
苏瑾年窝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几乎被他的高大的身躯像袍子一样包裹了起来,以前行动的时候她从来没有靠过一个男人这么近。
这种感觉,如果一定要给于一个称呼,大概就是——“安全感”。
倏地,静谧的房间内响起“哧”的一声,响动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很细微,如果有人在交谈的话肯定是听不到的,但是现在苏瑾年和西门烈都像是竖着耳朵的兔子,一听到声响就立刻投过去两道锋利的视线。
只见刚才他们拥卧的床单上飘起了一缕黑烟,逐渐弥漫开火药的气味,显然是有人朝床上开了枪!
如果不是他们发现得及时,眼下只怕早就成了亡命鸳鸯。
西门烈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散发出酷冷的气息,苏瑾年的神情也不太好看,却是勾起了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来……
跟她玩真的?
好,很好,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尝过闻过血的味道了。
这家酒店虽说比不上世界顶级酒店那种一流的保护功能,但他们住在三十几楼,要在那么危险的高度作案,说明来者绝非泛泛之辈。
他们所住的这一件酒店套房呈开放式格局,是典型的公寓式酒店,在卧室外有一间小型客厅,两者用雕刻着富丽纹样的半透明玻璃作为阻隔,只要观察角度事宜,可以看清楚整个房间的情形。
诺大的卧室内,除了一张超常规的圆形大床和一个白色的欧式风格梳妆台外,就没有其他大件的家具,空间显得宽敞而明亮,看着十分大气,却是很容易就能暴露出他们的踪影。
眼下我在明敌在暗,苏瑾年和西门烈静默地靠在床边,试图隐匿自身的气息。
从刚才射击到床上的那个弹孔形状可以推断出,刚才的那一枪大抵来自落地窗外,再加上刚刚他们听到的那声细微的响动,很有可能是对方用某种特制仪器在玻璃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了个小孔,以便在无人察觉的前提下把枪口伸进来——
为了保护客人的安全,这家酒店专门在级别较高的房间装修上选择了防弹玻璃,苏瑾年职业病使然,特地多绕了一段路跑到这家酒店,没想到还真的起到了那么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