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番外(525)
乔笛开门,钱响知道留不住人,他先一步撑住门板,抬起两指捏着乔笛的下颚,迫使她的眼睛看向自己,“乔笛,就算你真跟薛恒剑有什么……我也可以不在乎。”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钱响到底还是声音发颤。
乔笛勾了勾唇,抬手轻抚着小腹,黑眸平静,“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薛恒剑的,你也不在乎吗?”
这不可能!
钱响几乎脱口而出,他抿着唇,额上的青筋凸起,“……我不在乎!”
房门打开的瞬间,钱响呆呆杵在原地,眼见薛恒剑挽着乔笛的手,两道身影消失在那扇门板后面。他愣神许久后,才把门关上。
倒在沙发里,钱响眼睛盯着天花板,只觉得眩晕。虽然乔笛怀孕日期有可疑,但她从没亲口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不是钱响没有自信,而是他害怕,害怕乔笛如果跟自己赌气的话……
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钱响俊逸的脸庞黯淡无光,手脚轻轻蜷缩起来。
回到家,薛恒剑直接钻进厨房里准备饭菜。乔笛倚在门框前,眼睛偷瞄着薛恒剑的侧脸,不住咬着唇瓣。
“想吃什么?”薛恒剑低头洗菜,水龙头哗哗流水声。
乔笛没有说话。
“你去休息吧。”薛恒剑把菜洗好,伸手摘下围裙。
乔笛一把按住薛恒剑的手背,声音哽咽起来,“你有话问我吗?”
男人背对着她,慢慢摇了摇头。乔笛抿起唇,愧疚的眼睛发酸。
“对不起。”踌躇良久,乔笛觉得自己能给他的,只有这三个字。她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的那刻才让眼泪流出来。
薛恒剑,对不起。
厨房的落地窗前,薛恒剑背对着阳光,性感的喉结不自觉轻滚了下。
第二天清早,乔笛睁开眼睛就发觉肿了。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果然看到眼睛又红又肿,但她又不记得昨晚哭过。
大概是做梦哭的。
乔笛叹了口气,洗过脸换好衣服出来,餐厅里依旧放着薛恒剑准备好的早餐。乔笛坐在椅子里,目光黯淡的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却再也没了食欲。
她觉得自己亏欠薛恒剑好多。一开始她怀抱着半报复的心态让薛恒剑陪她演戏,可戏才刚刚开始,她就发觉自己演不下去了。
每次看到薛恒剑把她的生活料理的如此好,乔笛都想立刻跑去跟他离婚吧。她这么利用人家,真是太不道德了!但每次这么想,乔笛又会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只能硬生生狠下心,让自己装糊涂继续利用薛恒剑这个挡箭牌!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乔笛真的开始害怕。她不明白这样的自己,还能让薛恒剑动心吗?人家样样都好,而她什么的都没有,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嗷!”乔笛抱着头缩在椅子里,垂头丧气没有精神。她掌心落在凸起的小腹上,一遍遍泪湿眼眶。
宝宝啊,妈妈到底应该怎么办?!
扣扣——
家里门响,乔笛浑浑噩噩走过去,她拉开门,见到门外提着包站的笔直的妇人,立时惊怔住。
虽然跟在钱响身边这些年,乔笛没有见过他的家里人。不过钱响父母也都是名门,即使没有面对面见过,但报纸杂志也总看过很多次。
乔笛握着门把的手心冒出冷汗,“您找谁?”
她尽量平稳声音开口,不过语气里含着颤音。钱夫人提着一个金色皮包,挑眉打量了眼乔笛,最后的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腹部上,“你是乔笛吗?”
“我是。”乔笛回了句,这种时候回避也没用。
“乔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钱夫人勾起唇,语气倒是很客气。
乔笛犹豫了下,点头。
清晨,钱响开车回到家。他把车停好,捏着车钥匙往里面走。
“少爷。”佣人端着饮料过来,钱响丢了车钥匙在茶几上,随口问道:“我妈还没起来?”
“太太一早就出去了。”佣人放下饮料走开。
钱响双腿搭在茶几上,无聊的四处看。他几天没回家,这次回来要跟父母摊牌与施家的婚事。事情越拖越难解决,如今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爸妈用钱家要挟,钱响愿意什么都不要!
茶几上放着个牛皮纸袋子,钱响伸手打开,眼角扫到里面那张照片后,脸色霎时沉下去。照片中,乔笛虽然只被拍到侧脸,但她圆鼓鼓的肚子特别明显。
操!
钱响黑沉着脸站起身,拿起车钥匙迅速离开。
☆、26 她就是我要娶的人
阳光充足的咖啡厅,宽敞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架白色钢琴。琴前端坐的女孩子穿着件黑色长裙,随着她指尖的跳跃,一串串灵动的乐声飘散在四周。
服务生收起餐单转身,乔笛低头听着音乐,抬起的目光落在正前方钢琴前的女子身上,目光闪了闪。对于钢琴她不太懂,倒是经常听沐良弹琴,她凭着感觉勾了勾唇。这演奏水平,远不如她家良良嘛。
“乔小姐。”
对面的人开口,乔笛抿起唇,目光迎上去,“您有话请说。”
钱夫人挑眉盯着乔笛鼓起的腹部,道:“既然我们坐在一起,那我也开门见山的说话吧。乔小姐以前跟我们家小响好过?”
自从打开门见到钱夫人,乔笛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她大概能猜到钱夫人此次来找她的目的,情绪还算平静,“我们在一起过。”
乔笛轻声回答,随后又补充,“不过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钱夫人笑了笑,眼神直接落在乔笛的肚子上,问道:“你怀孕几个月了?”
“六个月。”乔笛日子掐的很准。
“是吗?”钱夫人勾起唇,并没继续再问。但是她的眼神,却让乔笛全身不自觉发冷。毕竟是钱响的妈妈,无论从年纪还是从气场上,乔笛都有些害怕。
咖啡厅环境优雅,客人并不算多。乔笛手指搭在杯沿,盯着杯中的果汁,包里的手机嗡嗡响,她掏出来扫了眼,神色微有变化。
没有直接接听电话,乔笛把手机握在掌心,快速编辑一行小字发送出去。随后她又把手机放回到包里,放在一边。
“乔小姐,不要怪我说话直接。”钱夫人端起咖啡抿了口。
乔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早就预想过这种直接,试想如果将来她的儿子遇见这种事情,也许她也要这么做吧!
古瓷茶杯相擦,偶尔会有清脆的声音。乔笛握着杯中的果汁,自始至终一口都没有喝过。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没想到第一次见到钱响的母亲,竟然会在这种情形下。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钱夫人望着乔笛的脸看了半天,目光几经起伏。原来就是这样的女孩子,掳获了她儿子的心。
半响,钱夫人目光沉了沉,眼神落向乔笛的肚子,问道:“乔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跟钱响有关系吗?”
这话问的如此直白,乔笛不可能装糊涂。虽然这种问答形式早已在她的心底演绎过很多遍,可当真出现在眼前时,乔笛还是觉得很难过。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乔笛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回答:“没有。”
没有!
这两个字说出口并不难,乔笛觉得,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简单。她缓缓抬起头,想要挤出一抹微笑,可她看到气喘吁吁站在对面的男人,心尖终是一阵紧缩。
钱响手里捏着车钥匙,一路大步跑进来。他胸腔里那口气还没喘匀,硬生生被乔笛这两个字给噎住。
钱响怔怔站在原地,乔笛能够看到他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逝。
“你都听见了。”钱夫人背对着儿子,语气染着怒意。
钱响深邃的双眸眯了眯,看向乔笛的眼神极为复杂。他薄唇勾了勾,道:“妈,你有话可以问我。”
一把拉起乔笛的胳膊,钱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以后不要再去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