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南希爱终生/亲亲老公请住手+番外(537)
见她硬生生的抢了回去,然后在前边领着路一边走一边说着这附近这些病人的趣事和无奈事,莘瑶不由的笑着跟着她走。
莘瑶转头看着那些陪着病人在后边散步的病人家属,想起刚刚这人所说的石芳的病情。
这些病人三不五时的好歹还有家属过来陪伴,病情渐渐稳定,而石芳二十几年前就疯了,再又母子分离,二十多年没人来探望,她的疯癫越来越严重恐怕也是因为骨子里的孤寂吧。
两人沿着糙坪另一侧的清水池边的小路走,向着副楼走去的路分三条,离那边最近的一条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在树荫下边,另一边是一些长椅,椅上分散坐着不少病人和病仍家属。
以鹅卵石地面围成的水池边种着各种绿色植物,碧水澄清,还有泉眼里的活水涌进,看来顾家当年选的这个地方虽偏僻,却同顾宅一样,是个环境极好的地方。泉水清澈,风景雅致秀美,确实是个适合修身养性之地。
莘瑶沿着小路跟随那位医护人员走到副楼,走进去时,那医护人员对门前的走出去的几个护士笑着打了声招呼,因为晚上季莘瑶随顾远衡到来的时候,全院的医生护士都出来迎接,大多数人看见莘瑶后便认得她是顾将军的儿媳妇,于是也没人问她任何话,便允了那医护人员带她走进去。
找到那面所谓的回忆墙,那位医护人员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两张照片:“季小姐,你看,在这里,石芳的这些都是黑白照片,只有一张是彩色的,但是已经泛黄了,不是很清楚。”
“对了,我听说十几年前石芳险些把这回忆墙上的玻璃砸碎,幸好被我们的人及时发现动机阻止了,不然这些照片恐怕也都被她毁了。”
做为一个精神性的医院,这么多头脑不清晰的病人,在这里想留住一些东西,确实很难。
可见这些照片有多珍贵。
她走过去,在那些照片下边看见一行小字。
石芳,16X年生人,祖籍A市,其父为XX军事设备制造厂商,18X年XX国内著名军事设备贪污案爆发,其父被牵连,受法律制裁,导致其家道。石芳于初高期前往美国留学,学习西方绘画,各项成绩优异,于一18X年患间歇性精神病,至今未愈……
于初高期前往美国留学,学习西方绘画……
石芳和她妈妈几乎同岁,这样说来,她们两人是在美国学绘画的时候认识的?
季莘瑶抬眼,看着那张模糊的彩色照片里,两个穿着红色衣服梳着下下最流行的少`女头的年轻女孩儿,其个是她妈妈不假,那身材面容和她本来有的那些照片里的相差无二,但是石芳看起来竟和妈妈的神情很像。
这两个好姐妹站在一起,从着装到妆容到发型再到身材,竟像的似孪生姐妹一样,但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得出来两人仅仅是刻意互相贴近形象,其实两人的脸,仔细看来,还是完全不像的。这照片应该是她们两个年轻时,拍照的时候故意弄的姐妹照,同样的造型和妆容,以来造出好姐妹密不可分的感觉,与时下的一些女孩子和好朋友之间一样,总是恨不得把自己弄的和对方一样。
她仔细的看着石芳的脸,总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看着这些照片,脑子里陷入一阵恍惚,有许多东西在脑子里乱转,却怎么也抓不住一个完全的思绪。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这里新来的所有医生都用尽方法的想治好她,但是她不让任何人靠近,渐渐的大家也就放弃了。石芳现在应该有五十岁左右了,就算她温顺下来,肯接受治疗,就算能治好,恐怕也要用个几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到时候……也已经六十多岁了,所以,这里的人都懒得再在她身上下功夫,只是按顾家人当年的要求,照顾好她,不让她乱跑。”
“这些年,她都没有离开过吗?”莘瑶轻声问。
“离开?我不清楚,应该没有离开过吧,反正我来这里工作的这些年,她始终都在这里……”说着,她又小小声的靠近在莘瑶耳边,像是怕别人听见似的说:“我跟你说啊,与其说是将她放在这里疗养,我看不如说是将她一个大活人关在这里,一步都不能出去。”
莘瑶蹙眉,却是没有动太多的声色,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那医护人员,淡淡笑了笑:“谢谢你肯告诉我这么多。”
那医护人员见她一脸正经的表情,便顿时红了脸,嗫咄着小声说:“女人嘛,都八卦,我们疗养院的医生和护士之间对这些早都见怪不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其实反正无论石芳身上背负的是什么,或者是因为什么而被关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也无所谓告诉还是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