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撞大运(134)
晚上吃饭时方明没留下吃,他带着梅梅、立运和那伙朋友到饭店了。立运和梅梅早早吃完出去乘凉后,他们的话随便起来,都说这老陈死的不值。尤其评论到夏丹儿的惊人的美貌时,说肯定老陈的老婆也差不了多少,更是叹息这老陈胡来,丢下如花似玉的老婆,又不知会好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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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情杀之迷(上集 )
第六十六章 情杀之迷(上集)
方明打手机问过夏丹儿没啥事后,便从饭店直接回到别墅,看门老人开门接他们进来,说齐宇今天正好在。他们进去,方明坐到客厅沙发上,就指使梅梅把他们夫妇俩叫下来。
两人一现在楼梯上,就见丹俐亲热地挽着齐宇的臂弯款款而下,都是满脸的笑容投向他们,他俩的恩爱劲,画出一幅伉俪情深的图景。
“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一点都没听到你们进来。”齐宇没等走下楼就说。
“是装着没听见吧?你们是不是刚亲热罢余兴未过,不然丹俐为啥还揪着不放?”方明习惯地逗趣他们。
丹俐听了,头还特意歪到齐宇的膀子上,笑盈盈回敬方明:“你说对啦,就是刚亲热罢。”她说罢蓦然想到梅梅还在,不由地松开齐宇,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瞪了方明一眼,然后坐下问他:“方哥,你不是最近很忙吗?怎么有空回来?”
方明把这次回来的原因和今天的事向他们讲了一遍。这事他俩竟然都没有听说,感到非常震惊!问到事发的原因时,因为方明也不太清楚,只讲了人们的猜测。
丹俐说:“这人就不够个男人了,为这事还杀人。既然有了那层关系,人家让他离婚也有道理,他或舍人留钱,或舍钱留人,顾一头就行啦,何必要杀人呢?”
“什么舍这留那,啥意思?”方明没太听懂又问她。
丹俐笑道:“就是想和谁在一起,把钱留给另一个不就行啦,现在社会,有钱啥摆不平。”
齐宇说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其中肯定还有原因,如果单靠钱能摆平,他会去杀人?或许两人中有一人性格有问题,在争吵中猛然起了杀意也说不定。”
“不是,公安局调查现场说陈老板的毒药是早准备好的,他是蓄意杀人。”
“这就复杂了,这不是咱们局外人能猜测的。”
方明听齐宇一说,随着说道:“别猜了,我这一天都烦死了。咱们这地方真奇怪,人死的这么惨,还必须雇鼓匠吹打,吹点老曲子还好,很多时候还加进现代乐器,吹的是流行歌曲,这是弄啥玩意?”
丹俐格格笑道:“你们小县城就是迷信多,前两个月离我们家不远有一人家,传说是女人气不过男人在外胡搞,就吊死在家中。女的兄弟姐妹便闹腾起来,非要男的排排场场打发。听说给死人又花好几千置办了三金,棺材也是好几千的柏木棺材。最可笑的是雇了两班唱戏的,连唱了七八天,每天围的人山人海,让外地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办啥喜事。那男的这得花多少钱?女方家人有多蠢?多花人家几个你死人也活不了,最后亲戚做不成不说,还让人们笑话。我路过拿眼扫过几次,唱的难听不说,内容举止又龌龊又恶心,什么坏乡俗?”
方明和齐宇笑了,说小县城穷讲究。齐宇叹道:“红白喜事的陈规陋习现在越来越过分,县里过去也下过几次文整顿,最后都流于形式了,这应当个问题好好整一整了。”
方明笑他:“齐宇,你现在是副县领导的派头了。”
丹俐见齐宇让方明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忙帮腔:“方哥,咋你还嘲笑他?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这才像样嘛!”
方明赶忙装出委曲的样子说:“哪有啊?我这也是称赞他呀?”说完又急转话题问齐宇:“县里是不是整顿公安队伍?我今天请他们,张局长还不敢吃请。”
“也不算啥整顿,李书记专门给他们开了会,强调了那几条禁令。”齐宇没有和方明讲真话。
实际这确是整顿公安队伍的开始,是他暂时不好和方明明讲。因为李书记认为,在实行大的措施前,首先要有支公正廉洁的公安队伍,一方面先把人们反应强烈的社会治安搞好,另一方面为以后大的举措保驾护航。通过各种渠道反映,凤城县的司法腐败形势很严峻,特别是和群众接触密切的公安局尤为突出,他们分析,这是长期整顿不力、监督不严的结果。最初是利用管治安和办户证等权力吃拿卡要,放任的时间一长,便利欲熏心,发展到现在利用抓黄、赌、毒进行大肆贪赃,获取巨利。受巨利的诱惑和驱使,甚至有与黑势力勾结的趋势,这也是有些人宁愿自降官职,打破头也要挤入公安局的原因。这些人现在好比吃惯腥的猫,光靠内部整顿已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动大手术。按先易后难的原则,先从公安部的几条禁令抓起,从公安队伍中踢出几个公然违反禁令的人,既起警示作用,又能减少些在编人员,好输入新鲜血液。他们有一个计划正在实施当中,就是从复转军人和警校新生中挑选一批优秀人员,组建一个综合治安大队,名义上归县公安局领导,实际由县委直接控制,通过严格的学习培训和实际锻炼,逐渐充实到局里各主要岗位,形成新的中坚力量,再从司法监督上下些功夫,把好形势永久巩固下来。因为这些没有正式实施,他不能先和方明说。
他们又闲谈一阵,还是方明提议早点休息吧。
方明第二天九点多到了陈老板家,外面照样是吹拉弹唱,里面有点变化,多了几个花圈,从挽联上看出是陈老板的朋友送的。他心想,这才对嘛,陈老板在凤城也呆了十几年,应该有不少朋友,可奇怪前两天都到哪去了?
他进了南房,他的朋友们倒尽职尽责,早早来齐了。夏丹儿一见到梅梅,知道方明来了,赶紧出来看他。方明在南房呆了一会,挂记着夏灵儿的伤情,就和她们上正房看看夏灵儿。
今天灵柩头前已摆放了陈老板的遗像,方明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很难联系到他这时已面目全非躺在灵柩里。他的两个女儿正懵懵懂懂之际,惊吓一过,也不太懂啥叫悲痛,已在院内嬉耍起来。屋里挺多人,方明走到夏灵儿的床边,夏丹儿把他让坐到床上。夏灵儿看起来比昨天好些,除了眼晴更红肿,脸上消肿不少,没有昨天难看。她又向方明道谢,并介绍给其他人,这些人说方明的好话有一箩筐。
人最怕别人说好话,本来方明市里还有事,美容厅马上要装璜完,北京的人这两天就启程,他从内心讲不愿呆在这。可这堆谢情和好话抵消了方明嫌烦的心情,他品味到助人后被人感恩戴德后的荣幸。
接下来两天来祭奠陈老板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出殡前一天,是大祭日,人更多。人们议论这都归功于方明,有他这杆大旗撑起来,最初躲到一边的那些陈老板的朋友,这时都冒出头来。人往往就是这样,啥事都是混同,有人出面,别的人就混同着跟上。他们除了祭钱祭物外,还对夏灵儿嘘寒问暖,买上慰问品表白过去和陈老板如何如何。过去和陈走的很近,且与夏灵儿相熟的,还拿出各种借口和理由解释那几天为何没来。
一次没有外人的时候,夏丹儿报怨这些人,说见人家方明都兜揽起来,他们才跑来装好人!可夏灵儿说方明虽是天大的恩情,可咱们也不能说这些人的不是,不管咋的,最后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