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明认真想了想,“有段时间投资的国企改革失败,我很多天没休息,在教室摆板凳睡了会。”差不多他也有点明白了。
“那还是亲了。”张倾情用完好的手拍他的头。
“哦,是么。”秦子明给她涂好了药,摘了手上的隔离手套丢掉,拿过湿巾擦手,“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这个不算亲,接吻都是要伸舌头的。”
张倾情也好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她演戏被强奸那次说过这话。
“秦子明!你!过!分!”张倾情气得脚从被下探出来去踢他。
秦子明握住她的脚亲了下,才将她的脚放回被子里,“你有伤免疫力下降,小心感冒。”
额手庆幸还好他记性好,否则今天是要战死沙场了。
“她身材那么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谈了一年你忍得住不要她?别说你柳下惠,我可不信。”张倾情哼哼笑,“还是你想要她不给你?”
血气方刚?她懂得还真不少。
秦子明哭笑不得,坦然回答:“可能那会要上学还要做一些投资,太忙了,也没这方面想法。”
张倾情抿唇,“你憋得住?”
这个问题她是真正在意的。
秦子明不生气她的语气,他握住她的手,真诚而真挚,“就像诗里说:岂不爱权位,权位高高耸山岳;岂不爱粉黛,爱河饮尽犹饥渴。小情,那会我还很普通,比起这些享乐,我更想做现在的我,就得有取舍。”
张倾情明白,她用拇指抚了抚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你永远都这么理智吗。”
“你知道不是。”秦子明也直视她。
张倾情甜丝丝笑,她举起手,“手又疼...你吹吹。”
知道清创后可以见风,秦子明缓缓笑了,握住她的手腕低首。
张倾情看着他轻柔又笨拙的动作,忽然温柔道:“子明,你就不想要个女儿吗?”
她本意是想听他说想再要个女儿,却见他怔了怔。
秦子明没有提碧海金沙她的伤,只是抚了她的鬓发,道:“小时候想要个女儿,后来虽然出了点偏差但也算梦想成真,现在就不用再要了。”
什么出了偏差,梦想成真?张倾情云里雾里。
秦子明望着她,轻声讲了火柴和娃娃的故事。
张倾情先是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整个人笑得不顾形象蜷起来,指着他笑,“秦子明,你...你竟然在我刚满月就意淫我,哈哈哈。”
秦子明又是气恼又莫可奈何的心情,果然,他应该把这事藏进棺材里,一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是没说出口。
张倾情还在笑,分不清她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愉悦,半边雪白的脸藏进黑缎一样的发里。
秦子明看了会,伸手将她唇角的发拨开,她的唇很软很润,他轻轻隔开她受伤的那只手,俯首吻了上去。
张倾情在他的吻中喘息:“秦子明你想乱伦吗...”
“等你伤好。”
不待她震惊他的脸皮厚度,他又吻上来。
直到她沉沉睡去后,秦子明才推门出去,病房门口整齐跪着几十位保镖占满楼道。
林曾跪在最前方,他低垂着头,“秦总,我们没保护好太太,任您处置。”
秦子明问他:“当时你让谁贴身保护太太?“
林曾低头道:“我不放心别人,我自己站在太太身边。”
秦子明冷冷道:“你主动认罪,我不杀你,但也不会饶你,苏成和去当队长,今晚你就给我去沙漠种树!”
林曾原是最年轻的陆军海战少校,被被罚去做苦工...苏成和抬头想求情,对上秦子明的面色,闭了嘴应:“是秦总,我今晚就让人送林曾去沙漠。”
“嗯。”秦子明看向他,“你上来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告诉杨铸阑,他孙子涉黑被查,混乱中中了一刀,伤的是手。”
苏成和高声答应,出门断了杨清伟的手,就是拿枪的那只。
很久很久以前。
榆林高考,最后一科考试,教学楼下忽然大喊,“秦总,仓库着火啦!仓库着火啦!”
秦子明答了一半题,琢磨着上F大差不多了,提前交卷就跑下楼,跳上他的伏尔加轿车。
这是他在学校六年最出风头的一天,毕竟在同学眼中他是那个“好高的书呆子”。
大火没有伤到人,但几乎烧了仓库的一半,浓烟滚滚卷上天,救火车刻意来得很晚。
“计算损失,能抢救出来的都尽快给商家送过去,就按原来的价格。”
“秦总...那还查不查是谁?”
“不查了。”
还能是谁。
晚上他一个人在火烧烂的仓库边绕着走了很久,昏暗的地上摆着一盒火柴。
明末清初实业家张景岭创办的“希望”牌火柴。
秦子明低头捡起来,火柴盒上简笔画着一个三四岁女孩,他笑笑,“长大了啊。”
张家一脉单传,老爷子七十得孙女,大喜之下将孙女的画像印在自家火柴盒上,这一印,就从刚出生印到了她十岁。
因为十岁的小学小情知道她的肖像全国都是,还在劣质火柴盒上,大发脾气,张守箴才撤了画像。
但缘分总是奇妙而温柔,秦子明不抽烟,从未买过一次火柴,但天意总是会把希望火柴每年都送到他眼前。
从她刚满月的胖嘟嘟样子,让他忽然升起想要这么个女儿的心思。
到最后一次,他放弃在北京的一切回陕北经商,在离开北京的机场。
秦子明刚从卫生间出来洗手,一个男人正躲着抽烟,看他望向自己,拿了根烟给他,“兄弟,中南海,来一根。”
秦子明摇头,看向他手里的火柴盒,十岁少女板着脸轮廓冷峭,他扬眉,“脾气也越长越大了。”
抽烟的男人莫名其妙,被他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丢了烟赶忙抱紧自己跑了。
1995年,盈利小只是为了家族情怀,百年救国企业“希望”牌火柴出售。
被一家房地产企业买走。
张倾情当然不知道这些,“希望”只是张家众多产业中盈利很小的一个。
那封家书是:
终日乾乾,自强不息;
为了工作,必须休息。
“接吻都是要伸舌头的。”这句话出自思情篇(怕碎)这章
倾情 24 真相(5000字)
沙漠绿化区矗立着一座环形砂红色建筑群,植被环绕,青山绿水,绿化区是玉成控股集团旗下“梢林”慈善协会的项目,建筑群是绿化产业转型中旅游项目的度假村,度假村最高层封闭,作为“梢林”协会理事处。
度假村还没有剪彩,尚不对外开放。
一行蜿蜒行驶的黑色轿车穿过拱门进入环形度假村内,为首一辆车中走下来一位期颐之年的老人,他腰背佝偻,拄着老木拐杖,眼皮偶抬间精光闪烁。
正所谓“静如含珠、动若木发。”大能之相。
十八岁前张倾情几乎不懂怕这个字,但她怕过,十岁那年张守箴带她去杨家做客。
杨铸阑拿了枪在打飞碟。
“小情,去陪你杨爷爷玩。”张守箴让人拿了枪给她。
张倾情接过来,杨铸阑打仗时候受过伤,枪是傻瓜版,又轻又能自动瞄准。
飞碟被抛出来,张倾情十个中了八个,杨铸阑端着枪的手长着老年斑,一直有些微颤,他只打中四块飞碟。
杨铸阑垂眼看向她,张倾情脊背冷了冷。
旁边围观的一些军官拉她过去,小声道:“倾情,你杨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怎么敢打中这么多气他?”
“一会最多打中两个。”
“凭什么?”张倾情冷着眼看他们,“我能打中几个就是几个。”她甩了胳膊就要走,往常都巴着她的大人们竟然拉着她胳膊拽了她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全不懂事?杨爷爷那是老首长,大功劳,老人就这点爱好。”
“你这孩子平时都怎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