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朦胧:冷情总裁的丑妻(136)
“你不要这么说,我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
“那有什么呀,如果是萧总监,我当她第N个情人都可以。”
“……”陆羽苦笑,看来跟千恩是说不通了。
“话说回来,你的胎记变得好浓,跟你最丑的时候有得一拼。”
第二天是周日。
陆羽有些心焦,她在洗涤室里搓衣服,连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她人都会忍不住问一句:“陆助理,你怎么了,你快要把衣服洗破了?”
她回过神,才发现衣服被她洗的薄了一层,已经不能穿了。
她沮丧地把衣服扔进垃圾桶,都不知道自己在心焦什么。
回到宿舍,千恩劈头盖脸地就扔过来一句:“我看你还是去认个错。”
“……”他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
“你再这样下去,我怕宿舍里的东西都被你洗破。”
“⊙︿⊙”!
“不用做这种表情,你已经够丑了。”千恩实在看不下去,放下手机,走到她跟前,说道,“走吧,带你去散散心。”
……
“你带我来散心,就是让我来蹦极。”陆羽抓着栏杆,一动也不敢动,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嘛!
“就这个最爽了。”
“我恐高。”上次坐跳楼机就是一个教训,她能把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既然来了,钱也是你付的,跳一次吧。”千恩毫不害臊地说,陆羽回来了,就意味着她暂时又能吃喝玩乐了。
陆羽走到边上,旁边的安全员已经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她低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湖面,脑袋有些晕眩。
这一跳如果能重生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吧。
“你跳下去,说不定你和萧总监就和好了哦!”
“千恩,你这样一点都没安慰到我好吗?”
“好吧,你跳下去,就重生了哦!”
重生,如果真的可以,那该多好。
她闭上眼睛,伸开双臂,直直地摔了下去。
脑海里如死前的走马灯,浮过很多画面,她穿着大红喜袍,脸上没有任何胎记,和一只公鸡拜堂成亲。
周遭的人都穿着明代的衣服,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嘲讽。
画面回转,她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对面还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穿着同样的红色喜服,男人看起来好像死了,但又好像只是睡着了。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躺着的男人,是荆川。
这个房间的摆设,是她在无忧别墅里见过的,两张床,只是没有两个人。
她和荆川成亲了,但荆川却好像已经死了。
“荆川,你醒醒。”
画面再次旋转,她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悬崖边上,她走近去看,居然是苏沉央。
苏沉央一身白衣,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只是画面有些远,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忽然张口,叫出一个名字:“若兰……”话音刚落,他纵身一跳,跃入了无底的悬崖。
“沉央,不要跳。”
……
“不要跳。”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人慢慢地结下绳子,脑袋昏昏的。
“你没事吧。”工作人员担心地问,生怕她有什么隐疾。
“没事。”她好像晕倒了,这有点丢脸。
“没事就好。”
她坐在船上,看到千恩也跳了下来,千恩看起来很兴奋,可以在空中做好多动作。一边做动作还一边朝陆羽喊:“羽,看我呀。”
“你好棒!”陆羽朝千恩大喊,也喊出了心中的郁结。
从游乐场出来,陆羽的心情变好了很多,至少心焦的感觉没有了,但脑海里却无法拂去那个画面,画面里有荆川,也有苏沉央,这好奇怪,她认识苏沉央吗,还是说若兰认识苏沉央吗?可是苏沉央怎么会对着她叫若兰呢?
好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她也不想弄明白。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到手机屏幕里妈妈两个字,有些诧异,难道母亲回来了?
“死丫头,你去哪了?”
“妈,你旅游回来了吗?”
“你太没良心了,荆川都快死了,你都不回来看一下。”
“荆川他,快死了?”难道刚才的梦是一个预言,听到快死了三个字,她刚平复下的心情又开始焦灼起来。
正文 第198章 我不再逼迫你
荆川躺在病床上,身子陷在白色的海洋中,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没了平时凌厉的气势,像极了一个毫不设防的小孩,他的手上和脚上都绑着绷带,旧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
“中暑,发烧,手上的伤口开始发炎,昨天出门去追你,又被程杰的车撞上了。”
连程杰站在她身后,一脸愧疚,昨天他因为有急事开的有点急,而先生居然也没有躲开他,结果就撞了上去:“要是他以前一定能轻松闪开,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不起先生。”
她跑走的时候,好像确实听到过撞击的声音,她自责地想,她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回头看一眼。
难怪昨天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她走到病床旁,呆呆地站着,她的额上全是奔跑的汗水,她的口中还带着急迫的粗喘,她疲累地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先陪着他说会话,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她来的时候准备了很多想要说的话,可是看到男人这个样子,她反而说不出口了。
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心里有着拿剑的茧子,摸起来有点粗糙,但这让她非常有安全感。
她抿着唇,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喃喃地说:“一直想让你开心,一直想讨好你,一直希望你对我拥有一个美好的回忆,一直……”她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继续说,“可我好失败,什么都做不好,带给你的只有痛苦和失望。”
男人的脸上没有表情,他醒着的时候,即使不回话,也会给她一个表情,或厌烦或欢喜,如今她所习以为常的一切全部消失无踪。
“对不起,那天跟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虽然他的话也很让她伤心,但比起她对他的伤害,他所说的那几句话,不过是暴风雨后的斜风细雨,不值一提。
“老公,我想给你生小孩,真的很想……”
男人嘴角似乎动了动,陆羽着急地站起身,以为他醒来了,却发现他又陷入沉沉的深眠中。
她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已经打过退烧针,烧已经退了。”沐云帆走进来,给她递了一杯水。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
“昨天晚上十点,从赵莘那里回来,忽然就在别墅客厅里倒了,幸好程杰跟着他一起回去,否则他一定会死在客厅里,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心里就没有存着活的心思。”
陆羽被他说的心很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你不爱他,就放手,不要折磨他,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荆川,我承认我有点自私,但他是我的朋友,我肯定是站在他那边。”
“我明白。”陆羽握着拳头,手指扣进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
“我先出去了,他对你的话有反应。”
静寂的病房里又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她低着头,一直盯着手里的杯子,该说些什么呢,那就从他们的相识开始说起吧,说她暗恋他的那段时光,那种甜蜜中带着苦涩的复杂心情。
床上的人忽然有了些许动静,她转过头,欣喜地看着他。
男人睁着眼睛,盯着她打量。
“你醒了!”他昏迷时,她可以自如地叫他老公,等他醒来了,她反而无法说出口,她正要转身去叫沐云帆,手却被男人抓住了。
“那些都是你的心里话吗?”
她看着他专注的眸子,不忍心再伤害她,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