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暧昧化在她的喘息里,床单染上点点痕迹。
她亲戚来了。
陆升的动作顿住,桑冉从意乱情迷里回过神,她第一次看到陆升这么无措。
“我没想到这个月会提前。”她窘迫的扯过被子,欲盖弥彰的钻进去,然后她很着急的看着陆升。
陆升不紧不慢的系上纽扣,不忘给她绅士的带上门,毕竟在他看来,桑冉不是没有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的前科。
皱巴巴的礼服团在地板上,桑冉随便套一件白T进了洗浴室,整理好后她站在镜子前心不在焉的搓着洗手液。
镜子里的女人像个勾魂夺魄的小精灵,眼睛里的柔情羞怯快溢出来。
桑冉懊恼的扒着发梢,楼下沙发还丢着她孤零零的小内内,她真是没脸见人了,男色误人啊。
她磨蹭了很久才推门出去,迎面撞到陆升硬邦邦的胸膛。
“你……”桑冉刚开口,就被陆升低头堵住,他把她推坐在床沿上。
她的手腕被陆升摁住,他在她腕骨上亲过一圈,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他身上的温度简直高得难以想象。
“你帮帮我好不好?”陆升的声音带着哄诱的色彩。
桑冉:“……”这种话和我就放进去不动的有什么区别啊。
她被他磨得没办法,瓮声瓮气问他,“你觉得我该说好还是不好。”
陆升的手撑在她头顶,他用尽所有技巧讨好她:“真的不可以么?”
桑冉看着在自己鼻翼间蹭来蹭去的男人,她闭上眼:“当然不可以。”
他趴在她肩头,捧着她的脸颊,吻过每一寸。
给她一种自己是他女儿的错觉,完全不带情.欲。
陆升从她身上起来,桑冉看着他的背影,高大修长,她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寂寞,还有种被人遗弃后强撑的坚毅。
真是败给他了,鬼知道为什么他会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
她鼓足勇气,圈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指尖胡乱揪着他衬衫角,她贴在他脊梁骨上。
“陆升。”
陆升无法否认的是,只有桑冉能够把他的名字念得足够动听。
舌尖抵在上颚,发音的腔调圆润,他每次听她软软糯糯喊自己的名字,都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第21章
桑冉接到桑父电话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正窝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背剧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才和她开口:“冉冉, 爸爸乘的昨天晚班飞机回T市。”
桑冉平静的说:“那您多注意休息。”
桑父在电话那头皱眉:“你最近怎么样?”
“一切顺利。”桑冉语气轻松,好像在回答电视台的调查研究。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桑父提醒她,“记得喊上陆先生。”
“你怎么不自己去找他预约时间?”桑冉放下手上的记号笔, “我记得你以前常和他联系。”
“你和他出什么问题了么?”桑父语气着急。
“先这样吧, 晚上再说。”桑冉毫不犹豫的掐断电话。
钱鑫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一脸深沉的盯着她看。
桑冉顶着这道视线的压力, 不动声色的翻页。
半个小时后,桑冉去倒了杯水回来, 钱鑫鑫的眸光透着幽念。
“你没事吧?”桑冉好心问她, “眼睛里装聚焦灯了?”
钱鑫鑫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朝她示意。
桑冉低头一看,随着她不经意的动作,露出一行连成线的吻痕, 像大雁飞过她的锁骨,还都是心型对称的。
她早上看到时第一想法就是咒骂陆升,她对他的恶趣味实在理解无能。
所以她出门前特地系了个丝带,一字肩的收腰褶裙, 配一顶复古编织帽,很有鬼马精灵的风格。
“兵哥哥这么厉害的吗?”钱鑫鑫终于把憋了半天的问题说出来。
温热的水滑过喉头,桑冉放下水杯:“还好吧。”
她现在觉得, 发明还好、一般这类词汇的真是个人才。
钱鑫鑫捂住眼睛,做出伤心的表情:“我选择死亡。”
“其实不怎么样。”桑冉不得不体谅一下单身狗,毕竟现在社会上都崇尚人人都给单身狗一点爱。
钱鑫鑫将信将疑:“可是你看上去……战况很激烈。”
战况激烈么,她最后也记不太清。桑冉揉了揉右手胳膊, 刚刚她去倒水都有点吃力,临时换成左手。
钱鑫鑫看在眼里,以为她在惋惜,她成功联想出另一个版本,转过来安慰她:“真正的技术都是练出来的,不要在意细节。”
桑冉拿起剧本,挡住大半张脸。
钱鑫鑫干脆坐到她旁边:“真的很差么?”
“我不知道。”桑冉诚实的说。
钱鑫鑫附耳问:“尺寸怎么样?”
桑冉朝边上的位置移了移,假装没听到。
“YSL还是阿玛尼?”钱鑫鑫观察她的脸色,除了耳朵有点红什么都看不出来,“不会是Mac吧……”
桑冉懊恼的看着他:“我以后都不敢直视口红了。”
钱鑫鑫不再和她开玩笑,认真的比手势:“和330ml瓶装的神仙水比怎么样”
“托你的福,护肤品也不敢直视了。”桑冉一手捂上耳朵。
“我不说了,”钱鑫鑫掰开她的手,“兵哥哥嘛,肯定憋了好几年,你得理解人家。”
“祝你下次相亲成功,你真的应该早点脱单。”桑冉抱着剧本走到飘窗面前,钱鑫鑫知道她要研究人物,不再缠着她问八卦。
窗外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高尔夫球场上。
陆升站在遮阳棚底下,手上的球杆飞舞,完美的弧线,一杆进洞。
何特助手捧一篮子不同材质的球杆,给Boss搭手递球杆。
乔嘉臣过来时,陆升身后几乎排满用过的球杆。
但他现在顾不上调侃陆升,他焦头烂额的开口:“二哥,您大人有大量,又不差这口肉,别总跟我过不去啊。”
陆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球杆上,眉宇里的清冷浓得化不开,看都没看他一眼。
乔嘉臣接过何特助的工作,给他当移动木桩,“寰宇这个报价,不是在净亏损?”
“我知道。”陆升顺利落下一杆,同样的角度,分毫不差。
“乔远帆的烂摊子我给他收拾,实在不行我让他打飞的过来赔罪。”乔嘉臣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的侄媳妇成了二嫂,他都忍不住替乔远帆倒吸一口凉气。
“该说你消息灵通,还是迟钝?”陆升终于给了他点反应,“我为什么要见他?”
乔嘉臣气得肝疼,反问他:“你家老爷子知道你为了个女人这么浑么?”
陆升挑了挑眉:“他知道又怎么样?”
乔嘉臣:“……”行,算他能耐。
陆升伸着球杆朝草坪上的球童一指:“你去捡回来。”
乔嘉臣咬起后槽牙,按照他这么多年多陆升的认知,商场上为达目的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对付陆升这样的人,他只能说一声好的二哥,然后灰溜溜的去捡球,
等乔嘉臣顺利捡回一筐高尔夫球,一路小跑回来。
“太太来电。”何特助给陆升递过手机,陆升的所有注意力又转而放到电话那头。
“怎么了?”陆升声音和煦,从他微翘的嘴角说出,像是地心引力的存在,听起来很容易亲近的样子。
乔嘉臣全程呆若木鸡,他真没想过陆升哄起妹子来一套一套的,怎么还两幅面孔呢。
桑冉迟疑了一下,决定直接告诉他:“爸回国了,晚上约我们一起吃饭。”
陆升“嗯”一声,他放下最后一根球杆,突然想到什么,“手酸不酸?”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声响,半天才听到桑冉小声说:“你今天去医院检查了?”
陆升开始后悔昨天晚上夸大其词骗她的事,他喉头低笑:“医生要我晚上回家给你修指甲。”
桑冉在电话那头拒绝他的好意,陆升又逗了她两句,他能想到她面红耳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