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谁,如你般爱我(14)
我们就当。。。就当白白吃了这个亏。
不要再去找那个姓夏的算账了。
答应妈妈,好吗?”然后又是一阵啜泣。
姓夏的?
夏扬!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撞在门面上,发出“咣”的一声。
屋内的人立刻有了动作。
顾怀一个跨步,从房内冲出来。
见到是她,还没等她说一句话,他就拽着她,一路来到大门口。
“砰”的一声,他把家门用力地阖上了。
仿佛生怕她会再进去。
“顾怀。”她心虚地叫他的名字。
“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又变得冷冰冰地,毫无温度。
“我刚才听到你妹妹。。。。。。是真的吗?
是夏扬做的?”
“别提那个败类!”他怒吼道。
她愣住了。
他居然冲她发这么大的火。
“顾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怪我?”
他紧咬着牙关,不回话。但他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心。
他就是这个意思。
“可这并不关我的事啊!
我并不知道,夏扬会这么做。”
他突然冷哼一声:
“你们富人不是一贯如此吗?践踏穷人的真心。糟蹋我们的心血。
破坏毁灭一切。然后逃避责任,装作事不关己。”
她的脸色因他的冷言冷语,而变得刷白。
她颤抖着声音问:
“在你心里,也是这么看我的?”
他不置可否。
但分明,他的眼神中,是深深的愤怒、寒意。还有鄙夷。
他轻视所有富人。
包括她。
“好,我知道了。”她呆呆地点头。
“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离开前,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然而,他的视线始终凝视着脚下的木地板,完全不去看她。
她失魂落魄地下了楼,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抖。
到了马路上,她又回望一眼大楼。
她站在原地,等了10分钟。
顾怀没有追出来。
她苦笑出声。
她跟顾怀之间,还没真正开始。
就彻底结束了。
明明前不久,她还开玩笑着说,要在一起一辈子。
原来,一辈子、这样短。
三. 负责
夏扬刚打开门,便被劈头盖脸地甩了一耳光。
他愤怒地捉住那个始作俑者的手,是夏夕拾。
“干什么,你疯了?”他咒骂一声,粗鲁地甩开她的手。
夏夕拾甩那一耳光的同时,指甲顺带在他脸上刮出一条长长的伤口。
不深,但破了一层皮。他后知后觉,吃痛地捂住脸。
“你对顾怀的妹妹做了什么?”
她眼冒冷光,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
“什么叫我招惹她?是她主动送上门让我招惹的好吗?”
夏扬斜眼看她,滑稽地笑:
“何况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没强迫她。是她自愿的。
换了是你,到手的肥肉,难道你不吃?
怪只能怪她自己天真,以为我这样的人,真能看上她那种贫民窟的女孩。以为跟我睡了,就能飞上枝头。
真是做梦!”
夏夕拾冷冷地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模样。
“你要对她负责。”
“负责?”他大笑,“怎么负责?”
“你娶她。”
“你有病吧?”
夏扬的五官扭曲到一起。
“你觉得,我爸,你大伯,会允许我娶那种穷人?
何况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我将来注定会娶个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而不是那种没有身份地位的贫民窟女孩。”
眼见夏夕拾不再像刚才那样攻击性十足。夏扬那一向欺软怕硬的性格,又发挥了出来。
他板起面孔,威胁着说:
“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了。
刚才那一耳光已经让我很光火了。
如果你再为这件事纠缠不休,就算你是我堂妹,我也会对你不客气。”
夏夕拾抬头错愕地看他一眼,仿佛在看陌生人。
然后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你会有报应的”,便转身走了。
夏扬骂了句“神经病”,接着,“砰”地关上了房门。继续不管不顾地逍遥。
☆、心不由己
顾怀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谁。
爱情于他,是件极为遥远的事。
5岁到15岁,顾怀脑海里只有两件事。
十岁之前,他只想着如何做个乖孩子,让爸爸妈妈对自己满意。
十岁之后,他只想着如何努力刻苦读书,考上医学院,成为一名精神科医生。
然后,
16岁那年,他遇到了夏夕拾。
一. 管家
1990年,4月下旬。
距离小茵失身,已经过去整整2个月了。
小茵觉得自己真傻,居然会听信了浪荡公子哥的甜言蜜语,相信他会改邪归正,会肯负责。
她当时抱着博弈的心态,献上自己的清白。但结果却是,她赌输了。
她真的很后悔,悔恨的不行。
但是原来,人再怎么后悔,再怎么伤心,都是有时限的。
事实上,在事件发生后的第14天后,她就哭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相反,她时常呆呆地站在窗边,幽幽地望着楼下。
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下午。
看的什么?
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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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回家的路上,被一个人叫住了。
“顾少爷。”
起初他以为,是他听错了。
“顾少爷。”那声音再继续。
他回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
她穿一身紫色的唐装,黑发夹白,盘在脑后。脸上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你认错人了。”他说。
“我没认错,你是我们家小姐的朋友。
我家小姐叫夏夕拾。”
他凝神细视地打量她。
沉思片刻,“哦”了一声。
“想起来了。你是她管家。”
吴妈笑着说:“顾少爷记性真好。”
他的表情有些许别扭。
“叫我顾怀吧。”
他并不习惯“少爷”这个称呼。
管家自称吴妈。
吴妈说,她是来买鸡蛋糯米卷的。只是初次来葵涌镇,一时找不着去菜市场的路。
顾怀好心地为她引路。
到了菜市场,他本想离开。
却被吴妈喊住了。
她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小姐最近胃口很不好。
但是她曾经说过,葵涌镇的鸡蛋糯米卷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所以我特地来这里,给她买一点。”
顾怀没有立刻回应。
良久,他才问:
“她生病了吗?”
管家摇摇头。
“那倒没有。
只是,自从跟你分开后,她就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
她本来就吃的不多。现在更少了。”
吴妈买了两块钱的糯米卷。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小食。
她的手上原本就拎了一个重重的菜篮。菜篮里除蔬菜肉食,还有些生活用品。
顾怀看了菜篮一眼。
“我帮你拿。”并主动接过了菜篮。
吴妈不禁感慨道,“你真是个善心的好孩子。”
他们静静地走着。
路上,有妈妈牵着孩子从他们身边走过。
然后,吴妈不知怎么的,就说起夏夕拾小时候的事。
“其实小姐真的很可怜。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感情就不好。
7岁那年,为了不让父母离婚。她故意把自己的脚弄伤了。
她为此上了一年的医院复诊。
的确,父母因此迟了一年才办离婚手续。但最后还是分开了。
最后换来的结果只是,她晚读一年书。比同班的同学都大一岁。”
“这孩子,其实很注重感情。
那之后,她就没怎么提过爸爸妈妈。
可能也不指望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