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的刚刚好+番外(9)
就这样,哈莉叫了她两年妈妈,也很听她的话。
景潇揉揉哈莉的脑袋,过了会儿就咧嘴笑了笑道:“我没事,就是刚刚沙子进眼睛了,一直揉不出来。”
“现在好了吗?”哈莉担心地问。
景潇点点头:“好了,你吃饭了没?”
“嗯,周阿姨带我去的,”哈莉见景潇开心了,自己也开心,“刚才池叔叔又给我牛奶喝了,特别好喝。”
“哈莉,以后不要拿他的东西了,听妈妈的话好不好?”景潇抱住哈莉。
今天池清珩说的话着实气到她了,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他那样的说话方式,跟对待新兵蛋子那样,他们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独特的,是可以特殊对待的,只是没想到四年过去了,他仍旧是老样子,什么都不懂。
听见赵振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直接就懵了,脑子一片翻腾混乱,她记得之前池清珩说过不喜欢夏蕖的,也确实跟夏蕖说清楚了,但现在他们要结婚。
她才发现自己依然做不到坦坦荡荡。
见到池清珩的那一刻就做不到。
越想今天的事就越不舒服,她就一个人跑来这儿,没出息的就自个儿生闷气。
哈莉轻轻拍着景潇的肩膀,“池叔叔欺负mom了吗?”
景潇顿了会儿,才道:“算是欺负过吧。”
“那我以后都不理他了,我站在mom这边。”哈莉说。
景潇捏了捏哈莉软软的胳膊,微微一笑,这时候衣兜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要开始例行检查伤患了。
“我现在要去医疗点那边忙一会儿,你要是困了就先自己回去睡觉,乖。”景潇说。
哈莉咧开嘴笑着问:“我可以再去玩会儿吗?”
“可以,别跑远了。”景潇捏捏哈莉的小圆脸。
哈莉欢欣鼓舞,跟景潇走了一段路后,就跑去玩了,景潇笑了笑,哈莉一来,心情都好得差不多了。
人生那么长,没什么过不去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哈莉没时间概念,跟几个小伙伴玩尽兴了,道别后就各自回窝,因为这两天到处跑,哈莉已经不用问路就能自己找到回宿舍的路。
但是快要走到宿舍的时候,哈莉碰见池清珩正朝她走来,她连忙扭头就跑。
小短腿自然比不过大长腿,更何况还是练过的,池清珩轻而易举就抓到了哈莉,蹲在哈莉面前,拧着眉头问她:“干什么一见我跑?我是魔鬼吗?”
哈莉气愤地挣扎:“我才不要跟你说话,mom说了,你欺负她,我不跟欺负mom的人玩。”
池清珩的眼底微微一顿,默了半晌,再问:“她还说我什么了?”
“我不告诉你,反正我mom都哭了,你这个坏蛋叔叔!”哈莉抱着胸说。
每次被叫做坏蛋叔叔,池清珩都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眼前的小鬼头,轻轻弹了弹哈莉的脑门说:“行,你妈妈在哪儿?我自己去找她问。”
哈莉忙捂住嘴:“这个我也不告诉你。”
池清珩低头浅笑了下,他虽然没真正跟孩子相处过,但训练的时候有儿童心理这一门课,要想让哈莉自己说出来,只能收买了。
他便拉开哈莉的小手掌,诱惑着问:“想不想吃汉堡?”
哈莉的眼睛立马放光,玩那么久也累了,现在特别想吃东西,但想想又摇摇头。
“牛奶,汉堡,三明治,黑椒牛排,还有小零食......”
池清珩不慌不忙地说着。
哈莉咽了咽口水,终于点下头。
池清珩心里一乐,就带哈莉去拿吃的,还是坐在老地方。
得知景潇的方位后,池清珩就问哈莉:“你爸爸明天就会过来吗?”
“嗯,mom说daddy明天就来接我们回家。”哈莉边吃汉堡边回答池清珩的问题。
“你爸爸对你妈妈好么?”池清珩又问。
哈莉叹了口气,“他们经常吵架,但我是站在mom这边的,daddy老丢下我们,我经常都是和mom在一起。”
“这样啊,”池清珩揉揉哈莉的脑袋,唇角夹了一丝笑,“想不想换个daddy?”
哈莉诧异地抬头,眨着眼睛看池清珩。
孩子一吃饱就困,等哈莉把汉堡全吃进肚子,两人再说了几句话,哈莉就靠着池清珩睡着了。
池清珩抱她去宿舍,碰到周好,周好接过哈莉,说:“阿潇还没回来,打电话去了,好像是跟一个叫李少飞的人,说是哈莉的爸爸。”
“哦。”池清珩应了声,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池清珩带人负重晨跑,回来的时候,看见景潇一个人待在废弃的小阁楼那里,也不知道在干嘛,就坐在断墙上发呆。
那时日光缱绻,暖风和煦,她穿着白色的牛仔外套,整个人透在光中,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两条白净笔直的腿晃来晃去,美得不像话。
耳边喊“一二一”的声音逐渐小了,池清珩回过神,才发现队伍已经跑到前头,他又看了几眼景潇,舔舔有些干燥的唇,继续跟上队伍。
负重跑结束,池清珩回去洗澡,冲走一身的汗味,换上作训服,就来找景潇。
也不知道人走了没,他纯属是来碰碰运气。
景潇还在,就是换了个姿势坐,两条腿搁在断墙上,鞋头沾了些灰尘,整个人有些萎靡,头埋进膝盖里。
听见脚步声,景潇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池清珩,没什么情绪波动。
池清珩走过去,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给抱下来:“别坐上面,掉下来怎么办?”
景潇下意识抓紧他的肩膀,望着他,声音平淡,“放我下来。”
“还在气我?”池清珩轻声问道。
“嗯。”景潇承认。
池清珩叹息了声:“对不起。”
有东西在一片绵密的空气里制造出沙沙的轻响。
景潇抬眸看他,坚毅冷峻的脸泛着一层琉璃一样的微光,温柔的无声无息,溶解进她的心脏里。
景潇抱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就埋着,不说话。
过了会儿,池清珩明显感觉到衣襟有点润,就轻声叹了下,“别哭,以后不会再那样说你了,嗯?”
“嗯,”景潇点点头,“你放我下来。”
池清珩照做,把她放落地,她站好,头低着,抹了两把脸。
之前她受委屈或者跟池清珩置气,他就会这样哄她,一哄就好,屡试不爽。
昨晚没睡好,今早起来眼睛是肿的,刚才又在哭,景潇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就用手遮眼睛。
池清珩往右边挪了一步,替她挡住阳光,她藏在池清珩的影子里,小小的,看着很瘦弱。
“怎么不告诉我哈莉的存在,即便你不想与我联系,也应该跟阿公说一下,”池清珩说,“阿公他老念叨你,希望你回去。”
“我有偶尔跟阿公打电话,”景潇抿抿唇,半晌后,她说,“哈莉从小就没有母亲,只是喊我妈妈而已。”
“那李少飞呢?”池清珩问。
“李少飞是方楠的表哥,帮过我一些忙,我就还下人情,给他带哈莉。”景潇说。
池清珩忽然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再在那儿呆了半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有小战士叫池清珩,两个人才离开。
之后便是一天都没见到景潇。
池清珩去指挥部那边开会,直到晚上才回来。
当时有个伤患突然大出血,景潇恰好就检查到他,几个女军护连忙拿来担架,要把他给抬到担架上,可他体型过重,大家都抬不动,就叫来两名战士帮忙。
出血的地方在腹部,景潇两手扶住伤患的腰,抬下来的时候重力一下集中在腰上,景潇没扶稳,池清珩恰好此时出现,帮了她一把。
景潇见是池清珩,有些惊讶。
最后伤患稳稳地被放到担架上,抬去手术室。
池清珩在外边站了会儿,以为景潇不用帮忙手术,可等了半天景潇都没出来,他就先回简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