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爱你(48)
霎时,万佑礼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面前香馥的颈窝之中。
她在他身下尖叫,踢他,他却没有一点避忌,反倒越贴越紧,紧到令她觉得胸腔缺氧,几乎窒息。
他一听到她咒骂的声音就觉得烦,干脆捂住她的嘴,于是耳边便只剩可怜的呜咽声。他没轻没重地揉捏她,她疼,却被他堵住了嘴,无法发出声音。
他也疼,她踢他,用了全力,她抓他,尖细的指甲划过他眼睛下方的皮肤,留下一道血印子。
他要扯开她的衣服,它们阻碍他,不让他更直接地触碰到那细腻润滑的肌肤,他难耐这种无形的折磨,狠了心,拉住她的T恤领口,猛地向两边一扯。
“呲——”
裂帛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清晰。
万佑礼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却嘤咛不轻,西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骂了什么,她更多的却是屈辱,她连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声音。
他在她的身上坐起来,开始脱她的裤子,他高热的指腹划过她冰凉的小腹,她吓得立刻醒过神来。
慌乱中,顾西曼猛地挣脱开他的牵制,手够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
“砰”的一声,相框狠狠砸在万佑礼额头上。
万佑礼痛呼一声,重心不稳,一下子从床上坠下来,跌倒在地,他痛得瑟缩成一团,捂着瞬间爆出鲜血的额头。
西曼顾不得其他,慌张地逃到房门口,趔趄着穿过走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躲到哪里去,她只是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眼看她就要跑出这条昏暗异常的走廊,可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地从玄关拐进了走廊。
西曼被挡住去路,恍然无措地抬起头来,渐渐地,她的眼睛开始聚焦,许久,她才看清面前这个人的脸。
谁的屈辱
万母今天心情不好,丈夫回来了没一会儿就走了,走之前还数落她这个儿子怎么教成这样。
找牌友打牌,打了一整天也没胡几把,真可谓手气奇差。
她坐车回家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夜空又突然下起雨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也许就只剩她出门的时候带了把伞这件事了。
而一回到家,她就听到房里不寻常的动静,她连鞋都顾不得换,雨伞扔在门口,踩着湿淋淋的鞋就跑了进来,结果竟然却是在走廊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震惊地盯着面前的顾西曼。女孩子衣不蔽体,如果不是双手死死抓住破碎的领口,她肿胀不堪的胸部几乎都要跳脱出来。
西曼眼神错乱,喘着粗气,喉间颤抖,勉强成声:“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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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曼被狠狠地扯住头发往玄关拖行,她头皮又麻又痛,痛苦万分地握住自己头上的手腕:“阿姨……阿姨……是万佑礼他……”
万母狠狠掰开西曼抓在自己腕子上的手,拉她到了门口,猛力地劈手一甩,顾西曼下意识地向后趔趄了一步,踩在了被丢在地上的雨伞上,脚一滑,她一下子向后倾倒,后背直直撞到了墙上。
消瘦的背脊与墙壁猛烈碰撞,她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万母气愤的手发抖,颤巍巍地指着顾西曼的鼻子:“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贱!”
她嚯地拉开大门,拽住西曼胳膊,把她推出门去,血红的眼睛死死瞪住顾西曼,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万家欠了你们,你要这么死缠着我儿子?!”
西曼被推地仰面摔在门阶上,□的胳膊擦在地上,立刻磨下一层皮。西曼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痛呼出声。
即使门关处的屋檐挡住了大部分雨势,可还是有星星点点的雨水飘进来,飘到西曼脸上,甚至还飘到了她的眼睛里。
西曼眼前氤氲了,但她知道那并不是她的泪。
门栏里,门栏外,万母蹙眉剜了一眼西曼。想到刚才所见的、儿子头破血流的场景,心里一酸,再看向摔倒在地上的顾西曼,忿恨的火焰立刻烧得噼啪直响。
“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还不够是不是?我是不是还要拿儿子来赔你们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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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母又骂了一通,才消了点儿气,她伸手拨了拨鬓角边乱了的发丝:“我们家不欢迎你,滚!”
说着,甩手就要关上门。
西曼慌忙扑过去抵住门板,扬起头看着她:“阿姨我的行李……”
万母低眸,不屑地瞅一眼顾西曼,迅速回客房,把西曼的东西胡乱塞进她带来的那只行李袋,再疾步回到玄关,把行李袋扔了出去。
行李袋滚落台阶,直接掉到了外头的湿地上,行李袋拉链没拉,衣服四散崩落出来,飘落在水里。万母拎起西曼放置在玄关的鞋子,直接把鞋扔到西曼身上。
随后,门被万母大力关上,“砰”的一声,在西曼耳边回响了片刻,随后就被淹没在了雨声中。
西曼支起身体,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穿上鞋子,然后把已是脏污一片的行李袋扯到面前来,从袋子最里面翻找出干净的衣服穿上。站起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膝盖破了,手肘也破了,摸了一下脸,脸上传来的刺痛告诉她,脸也破皮了。
身体像是散了架,她勉强走下一级阶梯,就痛得再迈不出一步。
西曼的钱包落在万佑礼房间,但幸好手机还在。西曼翻出手机通讯录,给同学打电话。
打了五个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已关机。
西曼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时间显示1:20.
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接电话?
她笑了笑,嘴角苦涩,她敛去笑,开始打第六个电话。意料之外的,对方竟然很快就接了。
“西曼?”对方显然没料到西曼会打电话给她,声音里透着讶异。“学姐,”西曼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音异常沙哑,他清了清喉咙,才继续道:“我……”
“怎么了?”那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略有些焦急地问。
西曼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于是尽量保持平常语气:“我想问一下,放假之前,你不是说有套房子要租吗?我……可不可以……”
手机里不时传出沙沙声,两边的声音都有些失真。手机刚才摔着了,又碰上雨天,讯号并不好,听筒里传出的声音也总是断断续续的。
臣景阳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到:“可我……现在不在北京。”
西曼刚升起一丝希望的心又迅速沉下去,声音却不能透出失望,近乎欢快地说:“哦,那没事了,不打扰……”
臣景阳打断她:“你等等,能不……告诉……你现在在哪?”
“我……”西曼想了想,不知该不该告诉她,最后,西曼只说,“我在中关村北区。”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闻言,西曼心口一跳,她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她怎么还听得出来不对劲?可转念一想,没事儿的话,怎么会在凌晨打电话麻烦人家?西曼不知该如何搭话。
臣景阳似乎也意识到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沉默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先把地址告诉你,那套公寓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她答道:“好。”
臣景阳报了地址,可因为雨天手机收讯差,她说了三遍,西曼才把地址听全了。
随后,臣景阳又说:“那栋公寓楼不太好找,它附近有一家商店,24小时营业的,你到那里去等,可能更方便一点。”
顿了顿,又说:
“我等会儿马上跟……联络……叫他把钥匙给你送……”
臣景阳挂了电话,靠在床头架上沉思了一会儿,正准备拨号码,睡在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操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带着浓浓的睡意问:“怎么了?”
臣景阳笑一笑,摸一摸男人棕色的短发:“没事。”
然后下了床,到阳台去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