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高野浩史就是因为不肯替季伯然修建“跨世”会所,他的事业才会受到阻挠?!
糟糕,如今这种情况太尴尬,感谢之情还是等以后有空了再向他表达吧。
回忆起与夜英重逢的日子,我脑中添加问号。
“你早知道唐姗和她男人要回来的事?”
“否则我怎会贸然行动。”夜英默认了,“绍华是关键。”
我不爽地闭嘴。
夜英唇边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大局未定,不要太天真,也别放松警惕。”
“就因为这个?”
我向他挑眉!
师父黑线,不再作回答,目光转向我床头的一只小物——黄橙橙的小熊维尼,抱着一只蜂蜜罐子……
这是师父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夜维妮。”
我心中一惊,只为这久违的三个字。
那是师父赐我的名,刻在我心上的魔咒,从未被遗忘过得烙印……
夜英的双臂紧紧箍住我,他的动作让人粹不及防。
这突如其来的接近带着一种刺激的快意,他的神色让我体会到醉一样的微醺。
我抓住师父的手臂。
“你回来师父就放心了。”
说到底……还不是吃醋了!!!
夜英擒住我的下颚,唇与唇在他的掌控下只差一寸就该相互贴吮。
“……!”
师父的唇边露出一丝笑,他的唇在黑夜中显得诱人又好吃。
“师父要走了,不给吻别?”
他一点点靠近,脸上喷拂的热气每一分、每一寸都在沸烫我的心魂。
我全身悸颤,被心底的麻痒彻底击溃。
渐渐被带动身躯,我被满满的甜蜜灌溉,凑上去亲住夜英的一小处唇角。
他的眸色转浓,伸手捧住我的后脑勺……
房间门被推开,一室光亮让我俩的亲昵JQ无处可逃!
“小戏……?”
我心慌地回头,就见老妈披着件外套,站在门旁捂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而且,她显然是欣喜多于震惊……
我一掌推开夜英,对妈妈大声地指认道,“是他先勾引我的——!!!”
“……”
呃……
Orz
………………
一周后。
“夜英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他从小是你师父,对我们一家都这么好。”
“……”
“要是你们俩能在一起,妈妈就真的放心了。”
“……”
“现在唯一没让我称心的就是你和姗姗的事……”
“妈,我要去送机了。”
终于不得不打断谭女士的唠叨。
“你也不小了,别老是风风火火的……除了夜英,大概也没人敢要你!”
“知道啦~!你好烦!”我转头往谭秋丽的脸颊上香了香,“晚上我想吃咖喱鸡!”
老妈拗了拗我的耳朵,不再理会。
其实谭秋丽说的才不对呢,除了湿父之外,明明我就还有别的爱慕者来着。
高野浩史在飞机场与我道别,我因为唐门的事牵连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是致以歉意。
“让你来送我,不是为了看你垂头丧气。”
“嗯,你下次有空再来,我做东请吃饭。”我笑嘻嘻地在安检口告诉他。
高野的嗓音低沉柔润,“我想会很快的。”
“……”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入通道,不由百感交集。
高野先生,你还没被打怕啊?!你真是勇气可嘉!!!
完成任务,我心情悠哉地出了候机大厅。
不久,师父打来电话。
“喂——?湿父父……”
谁知,那边的夜英却极端安静。
他开口竟是带给我一个噩耗……
妈妈心脏病发,爸爸喊救护车已送她去医院……
心急如焚,脸色发青,手也不住地发抖。
我只是木木地揣着手机,奔到大街上拦车,半路上夜英又打来电话说他已赶到医院。
好不容量抵达医院大楼,正巧遇上同样来探望母亲的唐姗!
“……你来干什么?!”
她被我拦在门口,我抓紧她肩包的带子。
“小戏,我们先去看妈,其他的再说好吗?”
焦急和愤怒充斥着我的内心,我这才知道自己只要一见到这张漂亮的脸,什么同情都会忘去脑后!
“我知道你怪我,是我不好!拖累你们这么多年,还害你……”
她说着想拉我的手,我嫌弃的甩开!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当初要不是你走,我妈也不会生病!”
唐姗扯住我的衣服,“小戏……”
我狠狠的想要推开她,却怎么都推不掉,看着她满眼泪水,我心里觉得更烦!
“好啊,你要我原谅你对吧?那你跪下来求我啊!”
唐姗看了我数秒,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
“不跪拉倒!”
话音刚落,唐姗揪住我的衣角,“噗通”一声跪下来。
我一愣,看到脸色苍白的女子已经跪在我的面前,她颤着唇瓣,十指用力。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真的知道……小戏……姐姐要怎么办……”
我的大脑无法运作了,看着唐姗痛苦的模样,自己也茫然起来。
“唐知戏!”
身后,传来夜英喊我名字的声音,字字冰冷。
他快步走到唐姗身边,试图搀她起来,唐姗注视着我,双手紧紧拽住我不放。
“都什么时候了?”
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透出深邃似海,几欲让我发痛。
“是她自己要跪的,关我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唐姗问他。
“谭阿姨……冠心病引发急性心肌梗塞……”
那些话语如一把把出鞘的刀刃,冷凝的寒光一下下将我穿透,让我千疮百孔。
现实像一只野兽,对我张开它的兽口。
那一天,在手术室门前,我和唐姗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
心脏倏然而惊,再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当抢救结束,红灯熄灭。
我头上的那片天,最终还是塌了……
☆、14.【体罚】
我们先是在楼梯口遇见唐姗的男人。
季绍华的样子比我几年前见到的更加有魅力,只稍一眼便能看出良好出生,他确实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翩翩贵公子。
这个样貌出众的二世祖,难怪姐姐会喜欢他,还跟着他抛弃我们。
季公子现在的脸色极度难看,与唐姗对视后,深沉无语。
气氛凝固住,唐姗和我看着他俩,一时谁都不敢发话,也不敢提问。
好像足足过了一个世纪,季绍华将目光对着夜英。
后者问他,“在手术室……抢救?”
“嗯……”
但是,三个多小时后,手术结束,却抢救无效。
在走廊上的我,终于哭到谁都无法救赎般的凄厉,仿佛知道自己堕入一片黑暗,而且永不能超生。
我坐在蓝色椅子上木木地流泪,唐姗被季绍华紧紧抱在怀中,夜英扶住同样哭喊不止的爸爸。
眼前的世界是灰蒙蒙的,我想起来……我连她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我只是对妈妈说,你好烦,我要吃咖喱鸡。
我想再吃……哪怕一次,妈妈你煮的菜。
可是连这样的要求都已无法实现了……
当夜英过来抱我的时候,只觉得在溺水快要窒息的紧要关头,抓住一丝仅剩的氧气。
再也不能思考半分,我放声大哭……因为再没有人,会这样的爱我。
她是我的母亲,她曾给了我一切的一切……
眼泪滚滚,一滴滴打在夜英的肩头,我痛得几欲发疯,张口死命地咬住他。
夜英整个人只是震了一下,却不做声,将我抱得更紧,任由我嘴上使出最大的力气去咬住他的血肉。
他越劝我,我就咬的越重,对失去母亲的这一种悲痛,转变成对世间万物的憎恨。
为什么要把这么爱我的妈妈夺去,难道我们唐家承受的灾难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把我爱的东西一件件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