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110)
可她说不出口。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本来是想恭喜的,可我现在不想了。”
然后,她看向单町,说道:“这就是你要娶得女人?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可怜你。”
单町明显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一使劲儿,用力抓住池婕,生怕她再冲动。因为池婕已经瞪圆了眼睛,怒红了脸。
“呦,这么热闹?”
姗姗来迟的池杰从门口走了进来,扫了单町和池婕一眼,又讥讽的笑道:“月月,你是来砸场子的?行啊,我支持你!”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的,池婕当下就骂了出来:“你也算是我弟弟,我真是白疼你了!”
“碰”的一声,一直站在几人圈子外的丰铭,右手拇指挑开了打火机的开关,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转移了几个人的注意力。
阴月月看着他迈开脚,上前几步,走进圈子里。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本来干干涩涩的眼眶也开始泛酸,本来冷冷冰冰的脸,也开始融化,心里一阵阵的抽痛,耳根子也再次发麻,只听到一道好似很远,又好似很近的声音说:“她是跟我一起来的,我们是来道喜的,谁捣乱了么?。”
——有的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回来了~\(≧▽≦)/~啦啦啦
接下来的故事,他会都参与的~~~一直到本文结局
Chapter 62 ...
丰铭当着所有人的面,拉走了阴月月,将他们俩的背影留给了所有人。
临走前,他只留下一句话。
他说:“兄弟,大喜。我们是制造矛盾的人,我们应该自动消失,祝你订婚愉快,真的愉快。”
然后,他攥着她的手,大步离开。
只有阴月月知道,她的手有多疼,却不及心里的疼。
她默默的跟着,尽可能的迈大步子,跟上去,却只看得到丰铭的背影。
她很想叫他回头,哪怕回头看一眼,再说一句话,说什么都可以,内容并不重要。
她想起这两年的生活,没有丰铭的生活,她照常吃饭、喝水、上下学、玩游戏、聊天、逛街,但是心里,总是疼,好像自己有特异功能,能在心疼的时候依旧麻木不仁的活着。
坐在丰铭的车里,阴月月有种预感和错觉,她预感他们将远离以前的一切人和事,走向新的开始,一笑泯恩仇,她又错觉的认为,他们很快又会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上,不再相遇,不再相知,就像两个陌生人,挥挥手,连句“再见”都吝啬施舍。
正在阴月月这么想时,车停下来了,抬头一看,是她和他住的小区里。
丰铭熄了火,一言不发,看着前方,眯着眼。
阴月月也没说话,双手握着拳,也看着前方,眼角已经开始泛酸。
“下车。”
他轻飘飘的扔过来一句,径自先走下车,关上车门,车门震动的声音触动了她,将她唤醒。
阴月月下了车,拿着包,低着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再回家,却不料,他的声音已先一步从脑瓜顶传来。
“跟我走。”
丰铭没有伸手拉阴月月,转身就走进以前住过的单元楼里。
阴月月看着他,脚下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始终保持和他五步远的距离,一路上了楼。
进了门,丰铭交钥匙随意的挂在门厅处,阴月月却顿在了门口,试图开口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好呢?叫他的名字?问他过得好么?问他气消了么?还是问他和秦玟幸福么?
一想到秦玟,阴月月就憋屈,一想到幸福,阴月月就痛苦。
她只好低下头,轻声说:“打搅了。”
她跨进了门口,丰铭也因这句话突然的回了头,瞪着她,同样轻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阴月月愣住了,她不得不愣住,打从丰铭毫无预警的再度出现时,她已经不知道愣了多少次了。
“你说什么?”丰铭又问了一次,伸手越过她,推上她身后的门。
接着,他也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在门上,双目充血,依旧瞪着她,仿佛比方才更生气,又仿佛他正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努力按耐自己的火气。
阴月月告诉自己,必须抬头,既然错了就要面对,就算不能求得原谅,也该道个歉,再说点冠冕堂皇、大方得体的话,就算说一句“丰铭,祝你和秦玟幸福”也好,虚伪一次又何妨,她又不是没有虚伪过。
想到此,阴月月抬起了头,刚要说话,却被丰铭的眼神吓住。
丰铭的眼神就像两年多前一样,好似要吃掉谁一般。
阴月月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脑袋里的台词突然间都飞了,它们抛弃了她。
“说话!你刚才说什么!”
丰铭扬高了声,吓了她一跳。
阴月月一抖,声音突然从喉咙里跑了出来。
“你嚷嚷什么!我欠你什么了,你这个态度!不就是一句话么,我刚才说了……”阴月月顿住,在丰铭吓人的眼神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说了,打、搅、了。”
丰铭一下子掐住阴月月下颌骨处,凑近了脸,将所有怒火都喷在她的脸上。
他说:“阴月月,这么久没见,你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废话!”
被他这样掐着脸,阴月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断断续续道:“怎么着,我这是礼貌!”
丰铭冷笑一声,恶狠狠的下了最后通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快说点什么让我消火的话,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阴月月心里一抖,但一想吃软不吃硬的本性也是难移的,她怎么会妥协?
她也冷笑着,尽管笑的不自然,然后说道:“丰铭,你凭什么生气,我不说你能怎么着!”
有一瞬间,她听到了丰铭手关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接着,她的下巴被松开了,下颌骨酸酸涩涩的,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瞪着他,试图预知他的下一步动作,一手也在背后去摸门把,打算在关键时刻来个金蝉脱壳。
但比她预知的速度更快的,是丰铭的动作。
他只给了阴月月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就掠夺了接下来一切的发言权。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阴月月只觉得自己双脚腾了空,胃部被一个巨大的硬物挤压着,那是丰铭的肩膀。
她被整个人颠倒了个扛在丰铭的肩膀上,随着他大踏步的走进卧室里,她的胃部已经被挤压的快要吐了,头也是晕的,上上下下的频频晃动,无论脚丫子如何扑腾,都改变不了任何事。还有屁股,她后悔自己穿着裙子出门,屁股朝上的羞愧感令她无所适从。
阴月月嘶吼着:“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我下来,混蛋、混蛋、混蛋!”
阴月月的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还是因为身体上的压力造成的,她只知道,她很生气,甚至被巨大的屈辱感包裹住了。
阴月月的谩骂声没有持续多久,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是颠簸,不能自已的颠簸,身体快要散架了,四肢百骸都不是她的了!
看清东西后,她已经被压倒在床上。
丰铭死死地压住她,她的挣扎挪动不了半分,连喘气都顾不上了,根本没力气再开口骂人,脑子里也塞不进任何讯息。
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侵略,侵略,再侵略。
丰铭就像一头狮子,发疯的狮子,他发狂得撕扯爪下的猎物,恨不得同归于尽。
阴月月吓白了脸,她以为她会大叫,但她什么都叫不出来,喉咙被大石头堵住了,胸口被惊吓压住了,身体僵直的只能任凭侵略。
衣服不翼而飞,她被剥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赤诚相见,令她羞愤难当。
阴月月也分不清那是丰铭的吻还是咬了,她只知道很疼,很可怕,屈辱,愤恨,不甘,委屈,全都交杂在一起,一股脑的涌来,可她居然忘记了反抗,连最基本的伸胳膊蹬腿的力气都没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