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嗖地钻出了车子,甩上车门,第一次太秀气,索性打开又甩了第二次。我多想这车门颤巍巍地掉下来,多想可以高举一块铁皮,拍在史迪文的嘴脸上,对他说我何荷从不容假冒伪劣的人或物。
我妈给我打来电话,说多吃核桃和玉米,将来孩子大脑发达,赢在第一步。
我遵了命,于是练得两颗门牙无坚不摧,腮帮子肌肉也日益强健,和啮齿类动物有的一拼。
这一天,我在座位上偷偷摸摸磕着核桃仁儿的时候,同部门的Alice经过我,刹住脚:“唉?何荷,你不去吗?”
“去哪?”我出于礼貌,端出塑料饭盒,一饭盒的核桃仁儿任君品尝。
Alice嫌这吃食儿太乡土,摆摆手:“姜绚丽桌上摆的照片你看没看过?还满有feel的呢。她说是她一朋友拍的,我们都说也去拍一套呢,还有折扣。”
“她朋友?”
“哼,是不是‘男’朋友到时候自有分晓。”
我啪啪两响扣上了饭盒盖儿:“我先去看看。”
我才一踏入培训部,姜绚丽就给孕妇让座,招呼我坐了她的座位。
那照片果然有feel,姜绚丽长发半遮面,上半身不着寸缕,一把中式折扇半掩酥胸,她朱唇微启,摆明了在说来呀来呀,我顿时萌生了一股淫靡之feel。
“上回在你手机上没看见这张哦。”
“手机上的是拿给我爸妈看的,这种尺度的他们看见了还不大义灭亲?”姜绚丽悄声,“对了,你先前也不说帮衬帮衬你老公的生意?瞧,这照片一摆,她们不就愿者上钩了。安啦安啦,我可没说他是你老公,我们好姐妹,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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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等《但愿爱情明媚如初》那篇的,留意更新~
朋友夫,不可扑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6 本章字数:1598
“他呀,”我眉毛一挑,“硬骨头,每次我说帮他宣传宣传,他都不领情呢,说要全凭一己之力。铫鴀殩午所以要我说,算了算了,免得你好心再被他当了驴肝肺。”
“不会啊,”姜绚丽拍了板儿,“他说他求之不得呢。”
我灰溜溜地乘风而返。
照这态势发展,于小界这过客一时半会儿还真过不去了,纵然我无礼又无情,可架不住以姜绚丽为首的一票架秧子之徒分外好客,拖住他的后腿。说到姜绚丽,下不为例,不然我会送她六字真言:朋友夫,不可扑。男女之间清者自清是屁话,避嫌,避嫌才是硬道理。
至于于小界,我真是把他祸祸得不浅,我的“爪牙”深入了嘿摄汇,如此一来他须速速搬迁才好吧。
送文件去交易部,瞿部长大概是念我的名字念得最顺嘴,张嘴就说何荷你去送。
上夜班的史迪文和汪水水的座位都空着。
史迪文的桌子上摆着他的水杯——茶色的玻璃杯,杯身上有两行菱形花纹,和他家中的水杯是一模一样的。对于史迪文的物什,我一向是凭空想想不出,可一旦瞥着,便感觉亲切。而这种感觉并不好,像是他这个人有多默默地深入我心似的。
至于汪水水的桌子,可不是说忽略就能忽略得了的。其上屹立着一支淡紫色的花瓶,细瓷,长颈,插着一支白玫瑰,赫赫然是这交易部的光辉所在。那淡紫色有如屡见不鲜,可再细想想,我也不过是在史迪文家见过一次,被他的剃须刀压住的那条发带,就是这么个色儿。
我不算太意外。之前是没想锁定目标罢了,一旦想锁定,汪水水就是头号种子选手的。
连续三天,我每天下班后都会在那大红色奥迪里坐一会儿,也不开,就干坐着。
要不要收下它,这是个难题。不收,史迪文势必无法心安理得地睡他的美容觉,而睡不了美容觉,他一准儿会再上蹿下跳。可收了,我便是默认了。
车内的真皮内饰无可挑剔,我上摸摸,下捏捏,就这么着打开了上方的遮阳板,一张小纸条婀娜落下。那是小区的停车收费条,史迪文那天将车驶入小区时,取了收费条,随手夹在了这儿。
三天下来,停车费大约是在四十五元左右了。
我才正要将它收入置物箱,它反面的一行小字被我尽收眼底。那是史迪文的字迹:找不到,找不到……急死你。
我被两面夹击。要说不气,可那厮真的太气人,可要气了,岂不和他一般小家子气了。
正这么为难着,于小界的面包车驶入了我的后视镜。我从意外,到大为意外,因为于小界的车头摆明了正在我的后视镜中无限撑大,直直地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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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架~我会加油再加油,任何建议通通提来,我缺点多多,但最大优点是虚心啊虚心~
私了吧(1/2更~)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6 本章字数:3250
弃车是来不及了,我双手撑住方向盘,全力迎战。铫鴀殩午可那哪里是天雷撞地火,不过是纹丝儿的一下下。
于小界长吁了一口气,当即下车,俯身看了看两辆车亲吻的效果。他走过来,顷刻呆若木鸡。亲吻上一辆喷儿新喷儿新的奥迪,按理说算得上大凶下下签了,可偏偏,还是我何荷的奥迪。
我收回双手,下了车,对于小界假惺惺地一笑,便扑到车尾:“于四公子好车技啊。”
要说不心疼百分之百是假的。这车我留不留下的还悬而未决,留下,我还没踩过油门,它就要送修了,不留下,史迪文要目睹了送修记录,我反过来还得赔偿他一笔精神损失费,他要不狮子大开口他就不是史迪文了。心疼,疼得我顿时浑身牙疼。
“怎么是你?”于小界可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我峥。
“怎么就不是我?”我毛躁,“你不知道是我?那你撞什么撞啊?”
“我不知道!我这车……刹车不灵了。”
“啊哈,那幸亏是我,要是万丈深渊,你还不一命呜呼了。这么说来,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了。”我一肚子气客。
“新买的?”
我愈加运气:“哪怕……你哪怕等我先兜一圈儿的啊!”
于小界还是他一贯的扮相,格子衬衫,细皮嫩肉,因青春而正直,因富有而干净,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他目光如炬,在我脸上烘来烤去,烤得我埋下头去。
于小界掏出电话:“我会联络保险公司。”
我按下他:“不急。”
我像个交警似的指挥着于小界倒了车,随后端详了奥迪的伤势。轻伤中的轻伤,不至于有钣金活儿,刮了指甲印似的漆而已。我当机立断:“私了吧。”
“私了?”于小界讶然。
我心头小算盘打得啪啪地。这车留下的话,何时修,修不修,于小界身为肇事者会对我百依百顺。不留的话,我将对史迪文瞒天过海,一旦归还,死不认账。
“找我什么事儿?”我勇于面对。撞车风波和这样的当断不断相比,不值一提。
于小界从面包车的后座上抄出一只女用钱包,“你同事的,落在我那儿了。”
那是姜绚丽的钱包。
我仍埋着头,对水泥地幽幽地翻了个白眼。我是该和姜绚丽交交心了,光这么当不痛不痒的饭友可不行,不然她还当饭友夫,可以扑了呢。
我接下,便要告辞。
于小界毫无新意地唤住我:“何荷你花花肠子可真多。”
我又向前走了两步,想想还是不甘心,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再也不见吗?那何必让你的同事和我见了又见的?还要给我介绍生意来?”于小界钻回面包车,阴郁郁地,“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妨和你直说,我和你的同事见了又见,是因为我想你,我允许她给我介绍生意,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想你。”
于小界说着就踩了油门。我没教养地一伸手,指着他:“停下,你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