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你跟她俩一样!”他继续说,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想,自己一定已经被他杀了无数次了!
可是,她不解,不解他的怒火,不解他的愤恨,她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冷阳,听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他几乎要狠狠地大声嘲笑起来,“我误会?!叶露,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你像什么啊?哈,你就像一个发情的荡妇!”
她——被刺伤到了!
荡妇?!
这样重度羞辱人的词眼,为什么要用到她的身上?!
他却依然愤怒地冲她低吼:“我误会?叶露,你告诉我,我怎么误会了?!在车上是谁在那么勾引地笑?是谁不在房间里睡觉,跑到别的男人的房中的?!是谁难耐寂寞,跳上了别人的床,还发出那么难耐的呻吟?!你不是一直很清高,你不是一直很纯洁,在我面前装的像个圣女,呻吟一声都不肯,在他身下,却浪荡地像个娼妓,放肆地呻吟,我在门口都能听到你那可耻的叫声,就是妓女都没你叫的这么欢快!看看你,看看你这样的脸!”
他狠狠地拉高了她的下巴,仇恨地瞪着:“这样鲜嫩的红色,这样的动情,你还说我误会,我怎么误会?看看你的眼睛,你该死的,什么时候这样看过我?你说我误会!叶露,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在误会?!”
他觉得舍弃夜店里那么多风情迥异的美女,强忍欲火,非得回来找她发泄的自己,简直蠢的像是一头猪!
他说怎么金斯泽走的那么匆忙,在他前脚走之后,他觉得无聊,也跟金后脚走了。没想到,金斯泽如此匆忙地回来,竟然是为了跟她幽会?!她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就这么的饥渴,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爬上他的床?!
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他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在经历了两次糟糕的婚姻之后。
因为,她还是一个学生,她还没进入社会,没沾惹社会上的那些恶习,她可以很纯真,她可以很善良,也可以很纯洁,更可以很忠贞!
又因为,她对冷星很好,简直比亲身母亲还好,而她和冷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看到她为冷星向她抗议,冲他怒骂,冲他大吼大叫,叫他去死,在冷星生病的时候,抛下一切身段向他哭着求助,更甚至为冷星毫无形象地留下担忧的泪水,哭得一塌糊涂,他认为,她是不一样的。
她温柔,她甜美,她还很可爱,她为冷星唱安眠曲,她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他以为……应该可以建立一个家了!
但是——他错了!
没什么不一样!
一样的,她们都是一样的!
“贱人!”怒火冲天的他,根本就不顾忌手下的力道,狠狠地一大巴掌拍向了她有些变白的脸庞!“你跟她们一样的下贱!”
暗红的血,立刻从她的嘴角冒出!
她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打她?!
他竟然打她?!
就是她打了他一巴掌,他都没打她,可他现在竟然打她?!
贱人——
这是比“荡妇”更令她伤心的字眼,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这两个字给刺穿了一般,留下了一个空洞,任那里汩汩地流血,痛彻心扉!
她沉痛地看着他,将他的愤怒、狂乱尽收眼底,忍着脸颊的痛,咬牙,就着一口的血水,缓慢但坚定地对他说:“我——没——有——对——不——起——你!”
可盛怒中的他,显然已经听不见去了!
他只两手往外一拽,她的裤腰立刻闻声裂开!
相似的声音,继衣服被撕裂之后,再次在她耳边奏响,她惶恐、害怕、惊惧!
她慌乱地看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阴狠狠地笑了一下,那是愤恨之极,不怒反笑了。“你不是很饥渴吗?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吗?我来喂饱你啊!”
他拉下拉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前戏,就莽撞地进入了她!
“啊!”她的身子瞬间弹跳了一下,痛的死去活来,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好像是被锥子给狠狠地敲入一般!
疼!
漫天的疼!
绝望地伸手拽过一边的被子,塞入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住,被他一巴掌拍出来的血,很快就将嘴角边的被角染红!
他只是在那机械地律动,面无表情地抿着唇,冷酷的像个魔鬼,双眼暗沉沉的,死死地盯着她!
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
听得大门轰然一响地关上,显然是被某人的怒火给冲击到了,他狂怒不休的身影决绝的消失在了门外,这是他今晚在她眼前展现的最后一次愤怒!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哀痛地——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恨!
好恨!
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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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0 想法]
不愿意经历的一切,全都莫名其妙地在她身上发生了!
她本来孑然一身,她本来孤芳自赏,她本来欢快享受,活在大学的象牙塔里,远离外界的纷纷扰扰,虽然比不上公主的富裕,但是开心、自在!
可是,他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无数次,她告诉,认了!认了!
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抗争不了,那就认了,认了!
帅子帮她,出了事,他不帮忙,好!
她认了!
她靠自己的努力来帮忙!
他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不敢也不会奢求他会像一个普通的丈夫一般帮助有困难的妻子,“夫妻患难与共”,在她看来,那只是神话!
她靠自己的努力,把帅子救出来,冒着巨大的危险,游走在生死边缘。
她不求他,也不欠他,互不相欠,永远提醒自己,她和他之间存在的只不过是夫妻的那张契约罢了,现在,他又是凭什么打她,甚至这样对待她?!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迫的,都是身不由己的,难道,就连暴力,她都得咬牙,一并承受?!
这个男人,以霸道而邪恶的力量,束缚住了她,几乎是毁了她一半的人生,没了自由、没了爱情,不能自由自在,也不过是比死囚还好一点。
但是她以前还是乐观的想,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冷酷了一些,但是到底还是有些温柔的,从他对待冷星上,她可以感觉到一些。她想,如果不要多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算马马虎虎能过得去。
而如今,她明白了,温柔,那只是假象,至始至终,他是冷的,冷的毫无感情,冷的霸道自私,冷的残忍恐怖!
这种已经深入骨髓的冷,会在不定期的某时爆发,瞬间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离开他!
她一定要离开他!
在他用那么侮辱的语言,那么残暴的方式对待了她之后,她不能忍受了,一想起他,身体就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心就止不住地开始膨胀,胀地发疼、发痛,叫嚣着,离开他,必须要离开他!
不能忍受——跟他一起生活!
哪怕他再厉害,哪怕他有翻云覆雨的力量,哪怕他有权倾天下的权势,她都要离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都要想方设法地离开他!
好!
他高高在上,她下贱不堪!
好!
她也别用自己的低贱辱没了他!
她走,走的远远的,谁高贵,谁清纯,谁来当他的妻子!
她不稀罕!
狠狠地抹去眼角淌下的泪水,她眼中闪过一抹坚毅的光,继而自嘲又解脱的笑了一笑。
“很好,很好,这下子,终于不再迷茫了……”
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一会哭,一会笑,状若癫狂,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那心到底有多伤!
敲门声,一声一声缓缓地敲响,带着小心翼翼的节奏,宛如啄木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