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非做作地叹了口气,“你嘴硬不承认想我,可少爷我不行,我嘴软!所以我不得不说,小巾巾,我有点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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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保荐代表人这个东西,大家就知道考试挺难考,考上了有机会挣更多的钱就行了(以前保代很牛逼的,年薪百万只是保底,转会费通常都几百万起;这两年渐渐不行了,各公司的保代都陆续被降了津贴,不过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54 我们住一起
昨晚电话的后半段,钱菲把李亦非聊得太发情,后来他死活不肯挂电话,非拉着她没完没了地聊。等她睡下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而早上七点不到她就得爬起来赶飞机。她和走访小队的其他成员没订到同一航班的机票,她比其他人要早一个小时落地。他们约好落地后在机场出口集合。
上了飞机后,钱菲困得东倒西歪,飞机一平稳起飞,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趴在小桌板上睡得一塌糊涂。
中途空姐来发早餐,她爬起来,半梦半醒地速度扒完一盒饭。她吃得像打仗一样,看得邻座一位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精英范儿男士呵呵直乐。
吃完她把餐盒推到小桌板角落,想继续趴睡。可是小桌板实在太小,餐盒占了一半位置后,她怎么趴都不得劲。
西装革履君一边笑着一边默默地把她的餐盒拿到了他的桌子上。钱菲努力睁开迷蒙地眼,道了声谢,又趴下睡得天翻地覆。
直到飞机要准备降落,她被西装革履君善意叫醒。
想着下了飞机得去见企业客户,钱菲努力地让自己尽快精神起来。
她使劲用两手拍自己的脸,啪啪啪啪的,看得西装革履君再次忍俊不禁。
“你好像很累!”
钱菲反应了一下,才发现邻座这位看起来事业有成的西装革履君是在和自己说话。
“啊?哦!是啊,昨天睡太晚了!”她回以微笑简答。
广播在播报飞机已经降落。
西装革履君眼底晶亮,继续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辛苦!”
钱菲礼貌又简短地说:“我是做投行的!”
西装革履君眼睛越发地亮:“哦?女孩子做投行很不简单的!是在大连吗?”
钱菲微笑摇头,“不是,我在北京,到大连是出差!”
飞机已经停稳,钱菲站起来,西装革履君很热情地帮她把行李箱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并跟着她一起出了仓。
出仓后,他们都往出口走。
西装革履君一边走一边掏名片递给钱菲,“真巧,我的公司也在北京,这是我的名片!”
钱菲接过名片,看了看,居然是家上市公司。
再看西装革履君的头衔,居然是董事长。
钱菲顿时满怀敬意地想要找张自己的名片出来,可是还来不及动作,突然感觉肩膀被人从后边一搭。她吓了一跳,惊觉这可能是一起疑似性骚扰案例。
她立刻扭头去看。
一看之下,她不由呆成一只木鸡。动手动脚的人居然是应该远在北京的李亦非。
“孟董,好久不见,想不到在这见到您!”李亦非伸出右手和西装革履君微笑相握。
西装革履君表情一怔,瞬间后也幻化成灿烂微笑,一边握手一边看看李亦非又看看钱菲,笑眯眯问:“小李啊,这是你女朋友?”
李亦非毫不迟疑地说“是”,西装革履君“哦”了一声,赞道:“你女朋友年轻有为又这么漂亮,你真有福气哦!”
彼此又客套了几句,孟董识趣地说先走一步。临走前犹豫了一下后,他对这李亦非和钱菲说:“等回北京了,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
出于礼貌,两个人都客客套套地答了“好”。
等到西装革履的孟董君走到听不到他们讲话的距离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钱菲惊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北京有项目在忙走不开吗!”
李亦非发作:“你怎么网撒那么大,连四十岁大叔都不放过!”
顿一顿,钱菲说:“我没撒网啊,是他主动跟我搭话的好不好!”
李亦非说:“还好我过来看看,不然你这烂桃花指不定泛滥成什么样呢!”
钱菲白他一眼,问:“大哥你是猴子派来见证地球已经变成村世界已经小到出门就能遇到熟人的吗?”
李亦非挑眉:“请把刚刚那句翻译成人话!”
钱菲哼哼着说:“我就是问,怎么那么巧你认识刚才那人。”
李亦非说:“他们公司上市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这老小子,瞧着文质彬彬的,人花着呢!不过丫看女人的眼光忒高,逗小姑娘也确实挺有一手,他要是看上谁了,那姑娘准没跑。”说到这,他停一停,睨钱菲一眼,撇了撇嘴角说,“还好今天我来了,要不然指不定他接下来对你安什么心呢!你说你这败家孩子,以前多本分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让人不省心!”
钱菲也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皱着眉,说:“我也愁啊!你说我现在怎么尽招些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青年呢!年轻小伙们都去哪了啊!”
李亦非眼睛一瞪:“什么叫‘尽招些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青年’?这句话有点博大精深,麻烦你帮我逐字逐句解释一下,尤其那个‘些’字,请用不少于800字的篇幅详尽阐述,谢谢!”
钱菲学他挑眉,“凭什么啊!你真当自己是贴身护翼了啊?大姑娘的什么事都得跟你汇报才行?”
李亦非瞪着眼睛恫吓她,“别说我没警告你,赶紧满足要求,不然当街耍流氓!”
钱菲“呸”了他一声后,把去西安一家客户走访时遇到的事学了一遍。
西安那家客户的老板大概四十几岁,人特别热情,钱菲他们去走访之后,他不但非要安排饭,还一定要带着他们一行人去西安大雁塔溜达溜达。
一路上那老板非常热情地端着单反给大家不断照相,只是照来照去,钱菲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她又怕是自己敏感,就没把这不对劲的地方说出来,只是悄悄长了个心眼,走到哪里都拉着一个年级相仿的女律师。
不久女律师悄悄跟她说:“钱菲,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哈,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那老板给别人拍照都是幌子吧?他好像一直在找机会照你!”
钱菲至此终于确定不是自己敏感多心了。
游完大雁塔,老板还张罗着要带大伙去兵马俑看看。钱菲坚定地说已经订了去往长沙的高铁票,必须得往下一站进发了,就此告别热情四溢的西安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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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菲疑惑地问李亦非:“你说,我既没有搔首弄姿地冲他们抛媚眼,也没有没话找话地瞎搭茬,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李亦非斜睨着她,挑了挑眼角,呵呵呵地说:“因为岁数大的人眼神不好!”
钱菲抬头阴森森地看着他,“那你一直纠缠我,又算是怎么回事?”
李亦非毫不迟疑地说:“我瞎呗!”
要不是人来人往的群众太多,钱菲真想一撩裙子飞起个大侧踹踹死这个欠揍的。
李亦非得得瑟瑟地凑过来,以哥俩好造型来搭她的肩膀,“我跟你说,以后长点心,离色眯眯的老同志们远一点,他们身上药味儿太大!”
钱菲费解,“什么药味儿?”
李亦非一本正经说:“伟哥什么的。”
钱菲一把推开他,“滚!”
李亦非继续没皮没脸,“不然你以为四五十岁靠什么做动力?靠真爱无敌吗?”
钱菲真想掐死眼前这滚刀肉,“你给自己留点口德吧!不然等你四五十岁靠着药物做动力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打自己脸吗!”
李亦非一甩头,“我跟其他人可不一样,我是永动机!并且动力还真真儿的就是因为对你真爱无敌!”
钱菲觉得肚子里那点飞机餐马上就要被她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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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亦非嘴上说着四五十岁的大叔们眼神不好,可他心里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其实是一种惊叹。
他惊叹自己差点忽视了一些美好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死丫头片子身上居然开始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这种韵味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自然、清新、温暖、向上,让人感到无比舒服,不断想和她接近。这个时期的她,简直可以通杀各个年龄段的男人——既可以吸引无知少男,又能够迷惑成熟大叔。
他觉得自己可真够幸运的,居然遇到的是这么一块越打磨越发光的璞玉;同时他也渐渐有了一些危机感。
她的好不再只他一个人能看到了,也开始被其他男人发现了。
这个傻大姐每一天都在发生改变,她变得坚韧、自信、富有能力,她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只是为了还房贷浑浑噩噩地被动地工作,她有了明确的奋斗目标,为了实现目标她努力工作,干着男人干的活也不嚷嚷一声累。这样的她,每一天都变得比前一天更加富有吸引力,只是似乎她自己还没有发现,她已经拥有了怎样的魅力。
有时候他真希望,不如就让她一直做那个女汉子房东吧,这样他也不用一天比一天操心,没事就胡思乱想着是不是又有了什么人,又发现了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