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那丝风飘进来就站在屏风后,再未有所动作,秦茗玥在桶中屏息凝神,也未有任何动作。那丝风与室内的空气形成截然相反的两种气流,秦茗玥再次蹙眉,这丝风对她来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宁静,室内空前的宁静。春河不是在外面么?既然不是楚轻离,春河不应该放人进来才是。秦茗玥眼波流转,正思索的空挡,感觉轻轻的脚步声走进,似乎一双玉手将要掀开屏风。
“谁在外面?是春河么?”秦茗玥面色一变,但故意装出慵懒的声音,似乎才发觉进来的人一样。
手猛然的顿住,来人的脚步视乎也猛然的停住,但似乎只是微微的犹豫了那么一瞬间,一声清冷低柔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轻轻的道:“我!”
“你?”秦茗玥应接性的反应回了一声,随即惊讶的盯着屏风,朦胧的月光,只照射到屏风后的一抹清影,不确定的问:“冷倾怜?”
“嗯!”门外的人轻轻的应了一声,似乎身子轻颤了一下,对于秦茗玥一下子能猜出他,似乎一喜。
秦茗玥一愣,没想到真的是冷倾怜,开口道:“你怎么会来?你不是……”
记得他不是先前来找楚轻离么?楚轻离刚才回来又走了,不过怎么会放冷倾怜进来了?而且还是这般的悄无声息进来……虽然效忠王府看起来是人少清冷,但秦茗玥可不认为效忠王府这么好进来,就暗处隐藏着的那些陌生的气流,效忠王府的暗卫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不过那些暗卫对于她来说,可以等于没有,至少没有一个可以强的过楚轻离的,以冷倾怜身手进来,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冷倾怜为什么要来这里……这是她住的地方,而且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似乎就是来找她的……
正在秦茗玥皱眉凝视屏风后那抹清影的时候,冷倾怜忽然伸手掀开了屏风,缓步走了进来。
如玉的俊颜,清冷淡雅的白衣,白衣如水,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显高贵清华,黑发如墨,依旧是用一只白玉簪子轻轻的绾住,停住脚步,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秦茗玥沐浴的桶前,一双凤目静静的看着她。
秦茗玥一愣,同样睁大眼睛看着冷倾怜,似乎早已经忘了她此时正赤身裸体的躺在浴桶中,数日不见,这个美人的身上似乎起了一番变化。
她认识的人,其中三个人最爱穿白衣,冷情一直是一身白衣,但那白衣穿在他的身上,淡雅出尘,不食人间烟火,像一个仙子,不容人有半丝的侵犯和亵渎。
秦筱缘也是一袭白衣,白衣如雪,俊颜如玉,清雅如兰,她的三哥永远是那般的端然俊逸。
再就是面前的这个冷倾怜,从见到他也是一袭白衣,但他穿白衣,白衣清华,高贵俊逸,凭地多了三分尊贵,也许基于他身份的原因,因为自小就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小就高高在上。
“你……秦茗玥看着面前突然走进来的人,掬了的那一抹水就那么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手心,从冷倾怜的眼里,她看不到半丝的亵渎。
一个在桶中,一个站在她的面前,朦胧的月光照耀下,就那么的痴痴对望,看着那双凤目,其中有她看的懂的,还有她看不懂的,就那么深深的被吸引了进去。
这种情形下见到如此的冷倾怜,不知是因为天生的脸皮厚,还是冷倾怜看着她的眼神太过认真,秦茗玥呐呐开口,但又住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还好么?”楚倾怜忽然开口,看着桶中的秦茗玥,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因了朦胧的水汽,秦茗玥的小脸变得轻灵粉红,白玉般的肌肤更是红粉春色。
“呃……”秦茗玥一愣。讶异的看着冷倾怜。
“还好么?”冷倾怜又轻声的道。声音复杂低柔,一双俊眸瞥向秦茗玥裸露在外的脖颈,那被楚轻离留下的红痕若隐若现,冷倾怜的面色一白。
顺着冷倾怜的视线,秦茗玥微微低头,也看见了那若隐若现的红痕,小脸同样一变。暗骂了一声那个混蛋!
“你……你真的和轻离两厢情愿……你爱慕他?”冷倾怜看着秦茗玥微变的小脸,声音轻颤,似乎并不因为撞破了秦茗玥的洗浴而脸红心跳,也不因为撞破了人家女儿的洗浴而有半丝亵渎。
“啊?”再次一愣。秦茗玥更加诧异的看着冷倾怜。爱慕楚轻离?秦茗玥小脸立时一黑,冷倾怜眼中的神色让秦茗玥看不清,不过那中间似乎夹杂着莫大的苦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