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119)
蝶衣让开古皓然的双手,自己撕开身上的外衣,肩头被划了一刀,腰间破了些皮ròu,左手臂上有条比较深的伤口,伤口都不在重要地方,只是流了些血罢了,要知道蝶衣从小就学习怎么避开要害部位,怎么避开伤害,能让他受伤绝对要算不得了的人了。现在鲜血已经开始凝结,远比古皓然身上的轻多了。
古皓然一见之下皱眉道:“怎么伤的这么重。”蝶衣闻言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这就叫重?那他身上的那些伤算什么?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轻重啊?蝶衣正微微皱了皱眉,就见古皓然低下头轻轻吻在肩头上的那道伤痕上。
蝶衣轻轻一颤转头看向古皓然,只见古皓然双唇轻轻的沿着不在流血的伤痕上走,伤口周边的血迹被他轻轻的用舌尖舔去,温柔轻致的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生怕些微动作大了损伤了她。
蝶衣微微皱眉道:“你干什么?”
古皓然没有答话把肩上的伤口全部轻吻了一遍,抬头吐出口中的血水,方边拿起伤药给蝶衣上药,边道:“伤口要清洗干净才能上药,不然好的不快,会留下疤痕。”
蝶衣顺手拿过红净留下来的打湿的手帕道:“这有水。”
古皓然边给蝶衣包扎边摇头道:“手上的力道控制不好,你会痛。”
蝶衣微微一愣道:“我不怕痛。”这人发什么神经,挨上一刀脸色都不会变的人,还会因为清洗的时候力道不好而怕痛?这什么逻辑。
古皓然手中忙活完一个伤口,抬头对上蝶衣淡漠的双眼,轻柔的道:“伤在你身上我会痛,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看着这些伤口,我宁愿它们在我身上,我没有把你保护好,我不想这样。”
蝶衣对上古皓然的双眼,那双眼晶莹透亮,黝黑的眸子像天空中最炙热的太阳,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里面的火花和温柔,让人宁愿永远溺死其间,蝶衣不由怔住了,没有人问过她受伤后会不会疼,只会关心任务完没完成;没有人说过会保护她,只有她自己独立保护自己;没有人会如此轻柔的对待她身上的伤口,只有她自己为自己包扎,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伤在你身上,我会痛。
蝶衣愣愣的看着古皓然,那眼中的温柔和喜悦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那从心里散发的痛惜,从那轻轻的嘴唇间,从那小心翼翼的手指间,从那温暖的怀抱中散发出来,这个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蝶衣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从对方的眼中,不是从对方的亲密表现中,而是从对方的心中。
而古皓然正在清洗另一条伤口,没有注意到蝶衣的发愣,只是感觉蝶衣比平日乖巧得多,因为她没有让他离开,也没有把她推开,古皓然轻轻的吻过蝶衣身上的每一条伤口,细心的一道道上药,在蝶衣难得的发愣当中,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包扎之旅。
古皓然看着自己包的怪模怪样的伤口,不怎么自在的看着蝶衣道:“我是第一次包伤口,要是你不舒服就说出来,我找红净他们来给你包去。”说罢又突然想起红净再小也是男的,又忙道:“算了,你还是凑合吧,要是不舒服你找我,我给你换,不能去找别人。”
蝶衣从微愣中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正转身为自己倒茶,眼中光芒闪动语气如常的道:“你的伤还没有处理。”
古皓然正要递茶给蝶衣,就听到蝶衣的话,不由微微挑眉刚才见蝶衣受伤,一时心疼的抢过去给她包扎,居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此时被蝶衣一提才觉得后背肩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顿时龇牙咧嘴的呼疼,想他古皓然本就是个千金之躯,什么时候受过多少伤,就算以前遇见水匪的时候,也不过只是被破了皮ròu而已,哪里是今日这些高手所赋予的伤口可以比的,在外人面前那古皓然是咬紧牙装无事,这会只面对蝶衣顿时就差眼泪汪汪了。
“蝶衣,疼啊,疼。”古皓然可怜兮兮的看着蝶衣,一手拉着蝶衣没有受伤的手,见蝶衣并没有推开,不由眼睛使力硬是挤出疼红了眼眶的模样。
蝶衣见此看了古皓然一眼道:“我去找红净。”说罢就站起身来。
古皓然忙拉着蝶衣的手语气低沉的道:“蝶衣,你不能给我包扎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蝶衣扫了一眼正微微失望的看着她的古皓然,见古皓然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从背上一滴一滴的滑落,已经染红了c黄沿,而古皓然那流露出伤感的眸子让人实在不忍心抛下他,蝶衣定定看了古皓然半晌,伸手扶过古皓然示意他爬在c黄上,自己则去拿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