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林凉完全咬牙切齿了。这家伙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媳妇在这方面单纯成这样,费君臣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按理说,她也是医学生,不应该对这些不了解。止了止笑声,他尝试谆谆引导:“其实,你应该也看过不少异性的身体了。”
“他们是病人,能相提并论吗?”林凉说到这意识到什么,眉毛一挑,“你该不会是看着女病人的身体时胡思乱想吧?”
“这怎么可能?我唯一想吻的人,也只是你。”
深刻地感受到心头某处又是嘭地漏跳了一拍。林凉万分切齿的:“我就知道,你那口人工呼吸——”
“不,那时候真的是——”费君臣又连连否认自己怀有二心。
“你给多少人度过气?”
费君臣有点难以启齿的:“你一个。”
“所以说你还敢狡辩!”林凉竖起了教训的指头,只是还是不敢回头对上他的眼睛。
“因为那时候以我的经验判断,给你度气比做心脏按压有效。”
“你的什么经验?不会是借口人工呼吸亲吻人家的经验吧?”
费君臣两只手忽地扳过来媳妇的肩膀。林凉来不及低头,与他四目相对。
“我有在撒谎吗?我有在骗你吗?你看着我这双眼睛后再回答我。”
他的语声不大,可林凉感觉心跳跳到了耳膜里头,震得她脑子有点儿晕。
“你把眼镜先戴上。”她几乎是要伸出手,帮他戴上眼镜了。
“我不戴眼镜有那么可怕吗?”费君臣再次感到哭笑不得。
“你有试过不戴眼镜看其她女人吗?”林凉慎重其事一表正经地问。
“在手术室里戴着面罩时算不算?看我妹妹算不算?”媳妇问的这么正经,费君臣也不能马虎回答。
“不算。”
“不算的话,没有。”
“那你为什么忽然要摘下眼镜看我?”
“废话。我已经说了,我在c黄上的时候不可能戴眼镜。你得先习惯啊。既然你要我给你时间习惯。”
林凉这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他和他妈一样,已经完全把她当成媳妇看待了。不管她和他领证的初衷是什么,但他不是,他是真的想娶她当媳妇。
“你喜欢我?”在问这个话时,她感到呼吸有点痛。
“那天晚上你也听见了。我当着几千人的面坦承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清楚媳妇在这方面反应迟钝,费君臣很有耐心地重复着解释着,顺便很仔细地观察媳妇的神色。
“你喜欢我什么?”林凉的眼睛睁得有些大,晶莹的眼珠子像镜子似的,能把谎言照得一清二楚。
“我喜欢你,不需要什么理由。情人眼里出西施。毕竟,你不是长得倾国倾城,论家世论才华,我见过的女人比你优秀的也不少。”
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曾经某个人也这么对她说过:林凉,你不用努力了,你再努力也没有用。我只喜欢她,她是你高不可攀的。
“你这话真的挺伤人的。”在不觉中,话已经吐出了口,林凉眉头一皱,想收回来完全来不及。
于是费君臣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今天老婆这么怪异的言行举止是怎么回事。
“你旧情人回来了?”费君臣还是秉持住风度的,没有叫,只是很平静地问,虽然他内心里可没办法像表面这么风平浪静。
“我早和他一刀两断了。还有,我不是他旧情人。我和他从没有正式开始过。”林凉哗啦啦吐出来后,方是发觉自己有没有必要解释得这么详细。
“那他是你单恋对象了?”这可比旧情人还糟糕。一般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是人类的劣根性。看来这个情敌足够强大。费君臣在心里冷冷地评估眼下形势。
“不是。我和他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林凉眉间撇过一抹淡淡的厌恶,“我连提起这个人都很讨厌!”
“既然已是过去式,那么吻我一下。”
林凉昂起头:“我都说了这个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吻我,不然我吻你。”
林凉一怔,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瞳子里闪过一抹水一般的光泽。
“算了。”感觉到掌心下她娇弱的肩膀变得僵硬,费君臣闭上双目松了手。来日方长,他不想就这么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