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瞧了他一眼,“你都不问为什么?”
“我喜欢这个新名字。”小忠犬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锦画皱了皱眉头,觉得无趣。
此人虽然天真单纯,但是却不傻。他是知道自己不喜欢楚衍的,所以此刻换个新名字才会欣喜万分。
锦画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青葱玉指cha、入他的墨发间,手感极好,她难得对他笑了笑,“真乖。这芙蓉糕很好吃。”
把对楚衍的恨意撒在他的身上,实在是不太理智。
他是无辜的,虽然,他有可能是楚衍的兄弟。
她不能再把他当成楚衍,以后,他只是楚一。
小忠犬受到表扬,开心极了,双眸亮晶晶的,灿若星子,忙道:“主人放心,我会努力学习,做出更好吃的糕点。”
锦画被他的表情逗乐了。
这张脸,配上这样的语气。锦画的心情大悦。
***
大昭国女皇陛下不甘寂寞养了一个面首之事已经不胫而走,文武百官皆私下纷纷议论。更有甚者,说这陛下c黄上凶猛,常常弄得那美男面首下不了c黄,整日待在寝殿修养。
为此锦画咬牙切齿。
许是这大昭如今繁荣昌盛,正是太平之际,这帮领俸禄吃白饭的臣子个个闲得发慌。
她哪里对楚一动过这些歪心思。就算真有,面对这这张脸,她也是下不去手啊。
那日她对国师说的话,也不过是一时口快罢了,她何曾想过真的收了这楚一。
至于这楚一整日待在寝宫,那是日日为她烹制美食。
锦画无奈摊手:她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正当锦画抑郁之际,却听得一个好消息。那仙人般的国师大人身体抱恙,在府中修养,今日连早朝都没来。
为此锦画笑得咧开了嘴。
既然病了,她这个做君王的,自然是要好好探望一下这位cao劳的国师大人。
于是乎,她便立刻坐着御辇亲自驾临国师府邸。
原以为会见到那国师病恹恹的躺在榻上,可是当她见着时却是失望极了。
国师大人正悠闲的在院内浇着花糙,远远望去,那一身白衣胜雪尤为显眼,没有如往常一般戴着白玉冠,墨发未梳,只是静静的垂于脑后。
敢情这厮只是装病,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国师大人见陛下驾临,仍是不急不缓的将最后一株花糙浇好水,而后才放下花洒朝着锦画走来。
锦画面皮一抖,嘴角微抽。
罢了罢了,这厮这般视她如无物已不是头一回了。
忍着,忍着。
“微臣参见陛下。”国师大人从容行礼。
锦画含笑,温和道:“国师抱恙在身,不必多礼。”
事实上国师大人真的没有“多礼”,这厮每次行礼都是意思意思稍稍弯一下身子。
“谢陛下、体恤,微臣身子不日便会恢复。”
别。这么早恢复做什么?
朕巴不得你日日病着,这样朕就可以慢慢笼络文武百官的心了。锦画觑了他一眼,暗暗道。
国师大人抬眼瞧着锦画的一脸笑意,白玉面具之下的双眸平静如水,薄唇一启,缓缓开口道:“听说陛下真将那男子收作了面首。”
锦画用一种“天哪!一向清心寡欲的国师你居然也这么八卦”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子,理直气壮的回答:“这是朕的私事,还容不得国师您过问吧?”
管得太宽了吧!
“微臣昨日占了一卦,若陛下十七岁生辰未到之际,与男子行房事,”国师大人顿了一会儿,看着锦画,“会有血光之灾。”
整个大昭国,敢诅咒最最尊贵的陛下有血光之灾的人,想来唯独这国师一人。
锦画顿时气炸。
“朕是真龙天子,自有神明庇佑,国师此言……有些过了吧。”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望陛下谨记,微臣并不是说笑。”国师大人语气严肃。
锦画的身子颤了颤,心里有些发慌,“那……那你怎知朕现在还未……”
“陛下,微臣擅占卜之术。”
锦画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神之际,感到背脊一凉,脑海之中浮现这位谪仙一般的国师占卜时的画面——
那不染纤尘的宽袖之下,拢着的手指轻轻掐动,而后稍稍抬头,眉眼舒展开来,缓缓吐出一句:哦,陛下还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