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发泄心情,但看了一眼路漫兮的脸,又觉得有人喜欢她也是应该的。
路漫兮见他反应还算可以,便开始指桑骂槐了,“其实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个神经病。”
这话纪承淮爱听,“怎么说?”
快多说说那人的坏话吧,他可爱听。
路漫兮表面上笑着,“如果那个男人喜欢我,他就不该为了达到目的让我过敏住院,如果我吃多了怎么办,如果我情况严重怎么办?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狠心去伤害喜欢的人的变态,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
纪承淮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他点了点头,颇为认真地说道:“的确,光是害你过敏住院这一点,我就不可能放过他。”
“神经病都喜欢这样,自以为是,伤害对方还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是一样,这世界上我能认同并且感动的爱只有一种,那就是哪怕他自己痛得要死,也不舍得伤害我一星半点,其他的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光是感动了他自己……”
纪承淮的手段只不过是没有针对她而已。
他只是没有伤害她的身体,然而这几年来,谁又说他没有给她带来精神上的伤害,只是这件事情不知道纪承淮到底能不能明白,能不能理解。
凡是伤害,无论是打着什么旗号,那也是伤害。
纪承淮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道:“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路漫兮不知道纪承淮是怎么有底气说出这种话的。
她笑了笑,“如果你的伤害是打我或者骂我,对我身体健康不利的那一种,那当我没说。”
纪承淮想要再问下去,但路漫兮已经收拾好睡衣,进了浴室。
他忍不住在想,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说,他跟那个男人一样,都是在伤害她?
路漫兮站在花洒下,呼出一口气,真是久违了的慡快啊!
似乎旁观者都觉得他为她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应该感动,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就像是她明明喜欢看灾难片,却带她去看爱情片,还希望她能像预想中一样为之感动甚至哭泣,为什么呢?
她的生活她做不了主,但她的心她能做主。
要爱谁,不爱谁,是她自己说了算!
她内心深处还是个普通人,也只能接受普通的爱情,那种淳朴而平等的爱情。
宁时遇最近发行了新专辑,歌曲都很受欢迎,再加上他外形好,也拍过几部电影,所以也有不少狗仔会跟拍他,希望能曝出一些猛料来吸引眼球。
小马是新人,他的前辈因为老婆生孩子,将这个重任交给了他。
宁时遇的生活倒是很简单,但之所以会引起怀疑,是因为他躲狗仔的技术太高超了,有时候只是眨了眨眼,他人就不见了。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会这样吗?
所以老板直接怀疑宁时遇绝对有问题,受苦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了,跟拍了一个月,什么鸟都没拍到。
小马这次特别的小心,跟着宁时遇一天了,拍到他来到一所大学附近,还没拍到什么,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宁时遇的车就开到另外一边去了,他跟同事赶紧跟了上去,结果愣是没看到了,真是日了狗了!
一天的功夫又白费了!
宁时遇知道有狗仔在跟踪他,他将车开到一边,飞快地下了车,跟助理换了一辆车,他自己的车助理开走了,他则开助理的车。
绕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地方,打了一个电话,“出来吧,还在老地方。”
说完这话他就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一个戴着帽子跟口罩的女孩子从学校出来,低着头,一身名牌,小跑着来到车旁,飞快地上了车,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戴着口罩毕竟是不舒服,她刚想取下口罩,就听到宁时遇冷冷地说道:“不要让我再提醒你。”
余思童打了个冷颤,继续戴着口罩,只敢取下帽子。
那天她找程昔,程昔没有搭理她,收回了房子,也没继续给钱了,她以为自己又要过回从前贫穷的生活,哪知道这个男人就出现在她生活中了。
他的要求很简单,让她陪他,只要不开口说话,只要不取下口罩,一个月她能拿到几十万。
这是余思童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当然是一口答应了,更何况这个男人长得又帅又有名气。
只是有时候很轻松,只是睡一觉而已,有时候又很难捱,就像现在,她出门虽然匆匆吃了点东西,但到了晚上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她不能取下口罩,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宁时遇吃东西,简直是抓心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