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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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行与周素凌没有对媒体报刊的爆料有任何回应,而面对周素凌又一次的主动邀请,祁行简简单单地在电话里答应下来,下班后就驱车去了周家大宅。
周素凌说她的好友过生日,希望祁行能够充当她的男伴,陪她一同参加聚会。
祁行在接她的途中打了个电话给陶诗,让她自己吃饭,不用等他了。
陶诗在那头笑眯眯地说:“佳人有约啊?”
他顿了顿,“只是公事。”
“没事,你忙你的,周末嘛,刚好我也能出去玩玩了。”她兴致勃勃地说,“憋在家里无聊死了,我和人约好了去书店买点书。”
祁行刚想问和谁一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含笑说:“好,注意安全。”
最近他和陶诗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要么他有约,要么她在外面玩。他总是告诉自己她已经长大了,外出是她的自由,他不应该事事都过问,可是潜意识里却又无比渴望知道她的行踪。
他渴望和她多相处片刻,渴望和她像从前那样多说电话,哪怕尽是些无意义的琐事,他也乐得听她说。
可她却开始逃避,三天两天往外跑,他想也许这样也好,她有了自己的朋友,就不会对他依赖过度。然而一想到她所谓的朋友正是对她有所倾心的陈冬亚,他又开始烦躁不安。
他这是怎么了?
陶诗如他所愿和同龄人谈恋爱,他却又开始心塞,这不是很可笑么?
祁行想问问她去哪里,多久回来,穿得厚不厚,会不会被冻着,晚上吃什么,回来的时候需不需要他去接……可是各种念头都只是一闪而过,最终被理智控制了。
他开始渐渐地发觉其实产生依赖心的似乎不止陶诗。
车停在周家大宅外面的时候,周素凌还没出来,祁行动作熟稔地掏了支烟出来,点燃了凑到嘴边深吸一口,然后闭眼靠在座椅上。
于是周素凌走出大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那个男人将西服外套搭在后座,只穿着白衬衣靠在椅背上,英俊的面庞略显沉郁,双目紧闭,微微开阖的嘴唇轻轻呼出一缕白烟。
他像是中世纪的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尚且带着油画的古老与年代感,明明年纪轻轻,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略显沧桑的厚重感。
她敲敲窗,看见他缓缓睁开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会被其中的情绪淹没。
祁行亲自替她开了车门,然后才坐回车上,淡淡一笑,“不知道周小姐赶不赶时间,如果不赶,能不能容我抽完这支烟?”
周素凌挑挑眉,“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抽烟的。”
她几度看见过祁行在公众场合接过了对方的烟,但是从来不曾抽。
祁行笑了笑,“不常抽,但不是不抽。”
“伤身体。”她忍不住关切地说,有些逾越地动手抽走了他的烟,作势要往窗外扔,但仍免不了有些忐忑却故作自然地对他撒娇说,“可以吗?”
祁行被她的动作搞得略微一顿,下意识地想起了每次参加完一些重要聚会回家以后,陶诗一定会像只小狗似的扑过来,在他身上左闻闻,又闻闻,然后严肃地质问他:“抽烟了?”
他有时候会逗她,装作无可奈何地说:“没办法,场合需要。”
她就会板起脸来不跟他说话,一定要他哄她:“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没抽,烟味是别人然上来的。”
“真的?”
“假的。”他又逗她。
然后她就会像只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来瞪他打他咬他。
……
“祁行?”周素凌出言唤回了他的目光,“怎么了?”
“没什么。”他收起了面上突如其来的温柔,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种温文尔雅却略带距离感的模样,“听你的,不抽烟。”
周素凌笑起来,胸腔里充斥着一种征服欲得到满足的成就感。
这场生日宴会上依旧充满了名流,祁行与周素凌的一同出现几乎等同于再次印证了媒体的报道——毕竟这是私人聚会,并非公开场合,他们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一同出席的。
周素凌与女伴们窃窃私语,在大家对她得到“才貌双全的白马王子”的恭喜里越发得意起来。她甚至在大家的怂恿下亲自端着一块芝士蛋糕走到了祁行身边,满怀期待地抬头望着他,“吃一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