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
年轻男子眼前一亮,笑着说:“那还真是有缘。我住在Y市,正好与T市相邻。听说T市有座世纪钟在……”
话没说完一道身影cha^在两人中间。周晏持蹲下^身,将杜若蘅脸上的一点沙子抹下去,傲慢的眼神淡淡看向陌生人:“请问你是?”
年轻男子终于离去。走了几步之后还心有不甘地回头看了一眼。周晏持握着杜若蘅的手一直没松开,她等人走远了,才说:“你有完没完?”
周晏持说得温和:“玩累了没有,要不要回酒店?”
杜若蘅瞅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他拉着她的动作被她轻轻挣了一下,周晏持握得愈发紧。
杜若蘅没有再进一步出声警告,她最终选择了默许。
到了傍晚时分,三人才从海边回去酒店。周缇缇玩闹得累了,回去的路上她抱住父亲的脖子,趴在肩膀上睡着。周晏持一手抱着她,一手牵着杜若蘅,慢慢往回走的同时被夕阳拖出长长倒影。
能有这么静谧的一刻,已经难得。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现如今的周晏持已经有些被磨得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想法。
并不是意味打算就此放弃,而是渐渐消失慢慢来的耐性。杜若蘅已经出现了态度软化,他便希望用愈短的时间更进一步。
他 想要的原本就不止现在这样的这么简单。牵手,拥抱,相互信任,以及更进一层的各种事,还有复婚。他没有把握再回到从前,却觉得至少可以做到现在的最好。周 晏持原本认为自己会不吝于最大的耐心,花费大量的心血与良久的时间,将这些慢慢一点一点付诸实践。然而真正的事实是,他已经经不得她半点的撩拨。
甚至这些撩拨从未出自刻意。杜若蘅挽着头发在他对面吃饭都足以引发绮思,更不要提现在的朝夕相处。他能感觉到他与她发生肢体碰触时她一瞬间的僵硬,但是最终她没有推开他,就给了他莫大的可能性。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在W市呆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截止到离开的前一天,周晏持与杜若蘅的进展仅限于牵手。他一直睡在沙发上,卧室的c黄够大,他不动声色地试探提出过一次,却被杜若蘅敏感察觉,同c黄共寝的建议随即被毫不留情地驳回。
连周缇缇都有些同情他。她在早餐的时候为父亲额外端来了两只煎蛋和一杯牛奶,说这几天爸爸一定没睡好,需要补身体才行。
周晏持两手捏着餐具,衣冠楚楚面色不变地说谢谢。
周晏持获得意外之喜是在离开W市之前的晚上。
杜 若蘅在从海边回去酒店的路上不慎崴了脚,被周晏持一路背了回来。他随即去给她找红花油,可是周缇缇不喜欢这个味道,两个大人便只有去了隔壁周晏持的套间。 窗帘没有拉上,夜幕垂下来,外面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杜若蘅坐在c黄边,眯着眼享受周晏持给她按摩脚踝。她在怀胎十月的时候将周晏持的这一技能调^教得很好, 他的手法很老道,让她渐渐放松,直到察觉出一些不对劲。
他的动作变得轻而舒缓,按摩的已经不止是脚踝。她的一只脚心被他握在手里,指腹轻轻摩挲着附近的敏感地带。直到最后小腿也被他捏住。
他在图谋不轨。
房间中特殊的药物味道在此刻仿佛有了某些催动的效果。杜若蘅觉得有些心慌,她睁开眼看他,两人对视,他的目光温柔,有些不言而喻的情感在酝酿。她咬住嘴唇,目光里带出一些自己未能察觉的水意,对越来越微妙的气氛感到气短。
最后她终于打算出声让他走开,却在张口的同一瞬间被他察觉,继而被封住嘴唇。
所有的呜咽都被压回到喉咙里。她的身体发软,无法推开他。唇齿之间短兵相接,每一寸都是足以迷惑人的缠绵。在这方面杜若蘅向来才疏学浅。在肢体接触之前,一切都是她主宰。然而等真正近身纠缠,她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突然关掉了房间中的光线,遥控掉落到地上。黑暗中触觉愈发昭显,彼此的呼吸,以及簌簌的衣服摩擦声音,杜若蘅的手都握不住,她在他的试探与追逐中终于忍受不住,说开灯。
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手腕被他握住,用指腹在那里摩挲诱哄。他一直没有出声,动作却始终坚定。
周晏持暂时离开,去隔壁房间查看周缇缇的情况。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告知她,杜若蘅侧着身,闭眼一动不动。他在她发间轻吻一记才离开,关上门的时候杜若蘅拿被子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