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倒吸一口凉气。
王尔德的眼前尽是当年的画面——他抱着下身都是血、昏迷了的格陵兰,听格陵兰的父亲说她是因为要嫁给别人,自己去打掉他们的孩子的,一时难以接受,狠狠抛下格陵兰回了王宫,之后再不见她。
“父亲破产以后,姐夫自杀了,姐姐回到我们家,带着小列文……她梦中不断喊着你的名字,我才知道她一直忘不了你,还支持她去王宫当女仆,现在,我真后悔!”莉薇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应该拼死阻止她!”
王尔德彻底沉默了,眼底深处有着旁人看不见的悲哀。
正当大家走陷入一片悲哀和悔恨中时,窗忽然被推开,一个白衣人跳了进来,劈头就问:“有没有人需要医治?”
“蚯蚓哥哥!”如意几乎要尖叫起来。
虽然听不懂秋音在说什么,屋里的其他人一下子都被这个容貌美丽得让女人都妒嫉的男人所吸引,尤其是——王尔德。
话说宇文绛忽起一剑刺向北顾,那剑来得极猛,直冲北顾的心口,剑尖寒气甚重,化为一道冷光,直逼向心不在焉的他。
就在剑尖要刺进北顾心口之时,宇文绛只觉虎口一麻,回过神时,就看北顾手握一把未出鞘的剑,一下子将她的剑给震开!恍神之际,北顾幽幽一笑,“剑如其人,鲁莽却未击中要害。”她又愣了一下,握紧剑把,再一剑向他刺去,这次是用了全力的。可是,又在快刺中他的时候,又被他震开,力道之大,让她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没有坐到地上。她秉气看着从刚才就一直坐着的北顾,他手中的剑仍未出鞘。
“有种就站起来,我们来打一场!”宇文绛大喊,她的武功由父亲传授,向来被人夸奖,杀敌之时从未输过,今天却两次被震开,而且还是被这个“寄生虫”震开的。太耻rǔ了!他会布阵,不一定就会武功,刚才自己那两剑刺得很完美,一定是因为他是男人,力气比较大,才把她震开的。
“抱歉,我从不跟女人打架。”北顾把剑丢在一边,“而且我不擅用剑,无心比武。”
“你竟敢瞧不起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宇文将军的千金。”
“知道就跟我比武,否则我就告诉总将领你刚才的精彩计谋!”
女人果然是麻烦的动物!北顾薄唇一抿,站起身来,“说话算话?看来这武是非比不可了……怎么比?”
宇文绛一听高兴极了,上下把他打量一遍,“你不擅用剑,那就自己挑一样武器跟我打吧!三十招之内,你要是被我刺中,就算输。”
北顾朝营帐内的武器架看了一眼,都是些刀枪之类的有刃兵器,“怕伤了你,影响作战,今天就不用有刃的武器了。”他左右找了找,拿起一根鞭子。
“哼!”宇文绛心生不满,一拳就朝他的脸打去。
北顾握住她的小拳头,不痛不痒地讽刺,“这可算第一招?”
“不算!放开我!”宇文绛抽出自己的右手,感觉它像被火烧了一样。“现在才开始!”说着,起剑挥向北顾的脖子,他身子一斜,轻巧躲开,还不忘教训道:“重心不稳,马步蹲得不够……”宇文绛不理他,一掌推向他胸口,谁知又被他躲开。
“不是在跟你玩躲迷藏!“宇文绛对他的态度很恼火,一脚踹向他的腹部,他仍旧躲开,提醒道:“第三招了……”
“给我认真一点!”她鼓足气,使出家传剑法,连续攻了十几招,他总算开始防御起来,但都是用没有武器的左手。“混蛋!”眼看第三十招就要到了,她狠狠一刺,北顾回身躲开,出手在她手腕上一敲,她的剑就这么飞了出去,她想跳出去接,腰上好像忽然被蛇缠住一样,低头一看,才发现乌黑的鞭子缠在自己的腰上。宇文绛拉住鞭子,想把它扯开,北顾握着鞭柄的手用里一拉,宇文绛撞在北顾的胸口,在快要倒地的时候被他扶住了腰。“三十招到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又让她心口一震!她急忙推开北顾,双颊迅速红得要冒出血来。
北顾依旧不紧不慢,用教训的口吻指出她的缺点,“你招招攻我心口,力道极猛,却没发现自己的破绽百出,敌人不像我一样对你手下留情,碰上眼明点的,你的下场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