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顾回来以后,你可得看着点他。这男人嘛,花心一点也正常,可就是不能做出这种离谱乱伦的勾当,太丢人了。”轩辕文以“过来人”的口气说。
“是啊,您说得对。”媚珍点点头。看来,女王似乎不知道也许如意不是北顾侄女的事情。“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您说,如意会不会不是北顾的侄女?”
“不可能,我能肯定他们一定有亲戚关系,除非如意是从外面拣来的。”轩辕文笃定不已,马上否定媚珍的猜测。
媚珍陪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说媚珍呀,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见动静呢?”轩辕文望着媚珍的肚子。
媚珍倒吸一口气,佯装镇定说:“还不到时间……”天啊,叫她去哪里找一个孩子放进肚子里!她要是再不怀孕,北顾就可以借口她能生育而提出离婚了,可是她一旦怀孕,北顾准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更有理由离婚了。
“这不行啊,你一定要用孩子把北顾栓住。”
媚珍无话可说,只能假装虚心地点点头。
如意退后一步,让他进来,由他将门关上,期间,好像还伴随了一声“咔”的反锁声,不过她的心情糟得很,没有听见,就只是向陌生人一样望着北顾。
“生气了?”北顾看了看她微肿的眼睛。
“你这个时候进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了?”想起他今天躲开她的动作,她的心就一阵一阵抽痛,“有没有想过,也许王尔德在我这里,开门看见是你,他会怎么想?”
“他已经走了。”而且很臭的一张脸,好像要去杀人一样。她真有能耐,能把王尔德惹成这样还活着。
“你就这么确定?”如意皱着眉问。
北顾的大拇指向后一指,“我站在门外,看见他离开。”
站在门外?如意搞不懂了。她疑惑地望着他,他已将象征爵位的礼服外套脱去,随意地穿着一件暗绿色单衣和一条合身的皮裤,头发微湿,好像刚洗过澡。“如果他不离开呢?”她自暴自弃地说,“今天是意外,通常情况下,他一旦进了妾室的房间,到第二天早晨才会出去。”
“我可以等到明天早晨。”
如意的身体微微一颤,“为……为什么?”他不是不要她了吗?
北顾长腿一迈,跨前一小步,来到如意身前,“我想,你很有可能胡思乱想,因而又做出什么类似于这样的事。”他拉起她的手腕,上面的疤痕仍旧清晰可见,突兀地破坏了她光洁的手腕部皮肤。
“就是这样?”如意悲伤地凝着他,被他握住的手十分冰凉。
“有人监视我们。”北顾的目光迎着她的眸子,坚定且不容置疑,“我们不能表现得过于亲密,即使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你仲父。”
“我们本来就不亲密。”如意移开目光,她不在乎有多少人怀疑他们,可是她在乎北顾对她的态度。他可以对她冷漠、严厉,可是她不希望他躲开她,“你对女人有洁癖,因为觉得我脏,所以连碰你一下都不可以……就算是以侄女的身份向仲父撒娇,你都不允许……”
“你果然胡思乱想了。”北顾的指尖抚过她手腕上那条泛白的疤痕,眼中流露出少许怜惜,“怪我,给你这样的信号。”
他触碰的地方火灼一般的热,“你不介意吗?”她希望她介意。
“不。”薄唇轻吐出一个字。
如意猛地抽回手,泪水几乎在同一秒从她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涌出。“你不介意……”她解释他的话给自己听,他不介意,他说他不介意!傻瓜,他为什么要介意?你为什么希望他介意……他也许早已忘记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是她的仲父,不可以被别人发现他们的过去——不光彩的过去。
“你抵抗不了王尔德。”他知道,她很痛苦,然而他能说自己介意吗?这样只会让她更加胡思乱想。
“这是你安慰我的借口。”幽幽的声音有一种穿越人心的悲凉,“你知道我没有力气抵抗王尔德,所以你不介意,将来我跟一百个一千个男人上c黄,你该死的还是不介意!然而你介意我碰你,我没有资格碰你——你想说的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