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把眼神转移回电脑,那个下午,他发了整个下午的呆。
之后他继续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很奇怪,这几年没有人打扰他,母亲甚至不在时时刻刻盯着他的行踪。
可他也从来都没有跟何家贤见过面。
他不是没有接到过他打来的电话,只不过每次看见那名字在手里面闪现的时候,他不是任由它一直闪着就是直接挂断。
看着手机每次都恢复平静之后,他的唇角会冷漠的勾起。
无论如何,总该是有恨的。
恨他也恨那个女人和她的养女。
就像是冷漠的东邪曾说,“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甚么叫忌妒,我不会介意他人怎样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
Part4
一瞬间两个世界,她曾以为她料想的墨深的另一个世界原来与真实的相差那么的遥远。
她爱上的这个男子,他俊美的外表时而凛冽时而温情,却没有人直到他底下不为人知的压抑,他有他的信念和执著。
微恙抚上墨深的脸,曾经以为自己从小就没父母抛弃,已然是世上没有太多爱的人,可是她错了,面对墨深,她忽然有了太多的柔情。
墨深说:“虽然有时候我也很讨厌我妈,但是更多的事情我同情她,无论他对我的母爱有多少,但是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必须尊重她,兼让她,你懂吗?”
“以前不懂,但是现在懂了。”她微笑的看着他,她是一个不知改如何安慰人的人,并且她也知道,墨深不需要任何安慰。
“微微,你是一个过分敏感又缺乏安全的女生,我该怎样才能让你快乐。”
一个自己都未曾快乐过的人怎么能给别人带来快乐?
她说:“墨深,我没有不快乐,我只是觉得孤独,。”
“孤独?”墨深如泼了墨般漆黑的眸子里露出小孩子一般的迷茫。
微恙抚着他的眉眼,浅浅微笑:“嗯,所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多陪陪我好不好?你知道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跟你在每个双休日的某一天做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墨深的拥抱时轻柔的,他低下头,唇瓣碰触到她的唇,她痴痴的笑说:“你干嘛?”
他说:“吻你,也是两个人才能做的事情。”
……
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深跟他的妈妈说了什么,好些天,她都没有再过来。
于是他们之间的隔阂很快就消散了去,并且比以前更好了。
双休日的时候墨深会牵着她在雪地里散步,累了就坐在路边的休闲椅子上,他会去给她买红彤彤也是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又卖红薯的奶奶推着车子过来,她会貌似自言自语的说:“好香啊。”然后墨深就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了。
好像他们每次出来散步都会碰见那个卖红薯的老奶奶,以至于买久了,他们都熟悉了。
那段时间,微恙把忘记在寝室的相机拿了回来,走到哪里拍到哪里,因为她发现墨深几乎是没有相片的,每次跟他拍照的时候她都会学女流氓一样,一根手指轻勾他的下巴说:“这么好的脸蛋不拍下来实在是太浪费了,你说是不是啊?小帅哥?”
其实墨深是不喜欢拍照的,因为拍照的时候他基本上是没表情的,这个时候微恙就会做各种古怪的表情惹他开心。
于是她的相机里便记录下了各种表情的墨深,很多都是其他人都见不到的。
她捧着相机的时候会傻笑,好像那是她一个人的宝贝。
不可否认,那段时间她是快乐的,墨深竭力的做到了补偿,基本上她想做什么,他都会答应,以至于让她有种错觉,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太阳,他也会用箭把它射下来。
只不过,她始终都没有勇气对墨深说出孩子的事情。
每当萧北问起的时候,她总说说:“让我找个好时机。”
她就说,“你就拖吧,拖到你肚子大想拖都不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她的眼神里看见怒气,和一丝心痛。
其实她心痛很难过,她知道自己很没用,可是这件事情说出口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十二月份,她等到了八级考试。
在墨深前几个晚上抓题和一大早为她煮了香喷喷的早餐的情况下,她鼓足了勇气走进了考场。